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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在这之后,诸葛亮果然如司马懿所料,没多少日子,就在五丈原续命不成,撒手人寰。(看,这丞相到底应该怎么当?”
众人这时纷纷插话:“这个丞相确实不能象诸葛亮这么当,要不然,非得累死不可!”
“对喽!”他笑道:“不是有那么一个玩笑么,诸葛亮到底是怎么死的?正确答案是什么呢?不是病死的,也不是被小人谗言而死,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累死的。而且,史学家们认定,为什么后来的蜀国越来越弱,就是因为他这个当朝宰相事无巨细,干预太多,所以人才出不来。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是吧?”
“是!”众人应道:“确实有这么一句!”
他笑着点头:“诸葛亮临死之前,阿斗皇帝问他今后可以倚靠谁,他说出了两个名字,一个是蒋琬,一个是费祎,而再之后呢,他就说不出什么来了。后来果然如此,传到费祎之后,阿斗也就离被抓不远了。后人因为想神化诸葛亮,还把这个当作他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牛奔能力。殊不知,这恰恰是他知道由自己造成蜀国无人的悲凉。”
众人点头不止,表示深深叹服。
而这时候,他加重了语气:“这只是其中之一。唐朝时候,韩愈写过一篇非常出名的《进学解》,其中有过这么一段话:大的木材做屋梁,小的木材做瓦椽,还有做斗栱、短椽、门闩的,都量材使用,各适其宜建成房屋,这是做工匠的技巧啊。而将朱砂,天麻、龙芝、车前草等药材收集齐备,以备不时之需,这是做医师的高明之处啊。那么宰相应该干什么呢?公正贤明地提拔人材,知人善任地使用人才,使灵巧之人和拙笨之人都得到提拔,通过衡量各人长处与短处,按照他们的才能格分配适当职务,而不是亲自去当工匠,去做医师,这才是真正的宰相!”
“同韩愈差不多时代的柳宗元,也写过一篇著名的《梓人传》,提到这么一个木匠,手里只有规矩方圆,斧凿之类的却一点没有。问他能干什么,口气很大,说负责指挥众工匠,如果离开他,众人肯定建不成一栋房子,所以他的工酬是别人三倍。可后来有一天,有人到他住处,发现他的**缺了腿却不会修理,说要请别的工匠来修理。由此遭人耻笑,被认为是个贪财的骗子。”
“可是,此后不久,有人路过京兆尹的官衙,意外发现这位木匠正在上工。他左手拿着长尺,右手拿着木杖,站在所有工匠的中间。他衡量房屋与木料的情况,挥动木仗指挥工匠们用斧子砍或者用锯子锯。奇怪的是,所有工匠都看他的脸色,等待他发话,没有一个敢自做主张的。那些不能胜任的人,被他愤怒地斥退了,也不敢有一点怨恨。而在他的指挥下,建造起的高楼大厦,没有一点误差。建成之后,房屋底部都会标上:某年某月某日某某修建,署的都是他的名字,而被他役使的那些工匠,在上面连一个署名的资格都没有。”
“人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工匠是真正技术精湛而伟大之人。正所谓劳心者役人,劳力者役于人。这个人就是劳心者,放弃自身手艺,专门使用思想智慧,真正掌握全局要领。从这一点上说,这与辅佐天子,执掌天下的宰相是近似的。宰相推荐人材,委任职责,发出命令,整顿纲纪,统一法治,就好像这个梓人根据规矩方圆绘制出图样,然后善于运用众工匠的职责,完成整栋房子的修建,这才是掌握全局之人。与此相反,有些不懂这个道理的宰相,以谨小慎微、忙忙碌碌为大事,亲自去做那些微小琐碎的事情,干涉众官的工作,还以此洋洋得意自我夸耀,根本不知道已经却丢掉了那些重大长远的事情。这就象一开始鄙视那个梓人不会修**一样,是真正的谬误与悲哀!”
说到这儿,他加重了语气:“所以,既然你们管我叫总指挥,又打算让我穿上这个导演的马甲,那我就不能学被司马懿鄙薄的诸葛亮,而得学学这个《进学解》和《梓人传》里的宰相才行。这样吧,阿正,你给老付找一套合身的军装,一会儿开着头一辆指挥车深入他们驻地,有人问起来,你就说这是才到你们武装部的参谋!”
“是!”阿正快速答应,老付也不住点头:“嗯!这样最好!”
他笑了笑:“驻地之内的事情,我就彻底交给你们两个了。既然我要当好这个宰相,那我多余的也不问,规矩方圆和图纸都已经定好,具体的执行就看你们自己了,我要是再干预,就该多余了!”
“明白!”阿正和老付一齐举手,敬了个礼。
“好!”接下来,他又转向了老姜:“老姜,你昨天下午的挖掘现场指挥当得很好,今天你也别和我傻坐在第二辆指挥车上了,直接和吴大牙、霍蝎子他们下到挖掘地去,全力指挥现场开挖就好!”
“是!明白!”老姜正色,迅速答应。
“唐总!”老付这时突然举起了手。
“哦?”他扬了扬眉毛,平日里布置任务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半点质疑声,今天老付这是怎么了?但是,信赖于老付平时的稳重,他并没有发火,而是问了一句:“怎么?老付,有什么不妥么?”
“没有不妥!”老付放低了声音:“唐总,我就是想提个楔议!”
“哦?”他看了老付一眼,向下压了压那口气:“说吧!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