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选笑着赞许:“行啊!小子!你这一下子,就把咱们的思路彻底拓宽了!这么下来,可就不只这两个‘触角’了!以这两个‘触角’为突破口,咱们就可以把这些‘触角’拓展到三个、四个,甚至五个、六个,我相信到了十多个的时候,他张一冰怎么也得收手了吧?”
“哈哈!”他笑道:“书记!那咱们就这么进行?”
“嗯!”王亦选大手一挥,下了最后指令:“就这么办!看他张一冰能撑多久!”
“是!”他应道:“我这就向市纪委传达您的指示!书记,咱们是不是该去‘晴耕雨读’了,老付他们估计已经等急了吧?”
“对对对!”王亦选应道:“咱们该走啦!是晚了一会儿!不过,好饭不怕晚,有了你今天下午的调查成果,咱们这第二场大仗可是更有胜算了,哈哈哈!”
二人笑作一处,一同下楼,上了车,直奔“晴耕雨读”而去。
……
这天晚上,“晴耕雨读”的酒,几乎被喝空了。所有人都达到了最高量,老付等人差不多是手脚并用着爬出大门的。
只有他和王亦选例外,谈笑风生之间,挥手与大家作别,各自上了车,绝尘而去。
这一天,就在司机送自己回家的途中,他突然接到了一个很是意外的短信。
这个短信是黑道大小姐——骆青发来的!
“亲爱的!我已到西京,才下飞机,你可有空?”
他心中一动,急忙回道:“有空!你在哪儿,我去接你吧?”
骆青回了一个笑脸:“在机场呢!大老远的回来,东西不少,在等行李呢!”
他笑着回道:“那我去接你吧?已经问了两遍啦!直接回答问题好不?”
骆青回道:“你亲自来啊?那我可受宠若惊啊!不会耽误你时间吧?”
他应道:“不会!你踏实等行李吧!我半小时到!”
骆青又回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好吧!那我就踏实在行李大厅等着啦!”
半小时后,他到了机场,径直奔行李大厅而去。
远远的,就看见了万绿丛中一点红的骆大小姐。
他悄悄绕了一下,来到骆青身后,突然从身后抱住她。
“你!”骆大小姐娇嗔一声,下意识地双手向外一挣,然后向后一背,差点儿就把他甩了出去。
但就在这一瞬间,她很快感觉到这是他特有的熊抱,于是急忙收力,就在即将把他甩出去的时候,一把将他拉了回来,可因为收力过猛,二人正好脸对脸地撞在了一起,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
“哎呀呀!真是你!怎么搞突然袭击啊?差点儿就把你扔出去了?”她脸上略带愠色,却是饱含笑意。
他却不急也不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嘿嘿!你真舍得扔啊?我就怕你扔到一半,还得再捡回来,徒费气力不是?”
“臭贫!”她笑骂一声,却是将脸与他贴得极近,已然靠在了一起。
几乎在同一瞬间,没有任何理由和解释,二人就吻在了一处,吻得天昏地暗!
接下来,似乎一切在梦中,又似乎在幻境里,二人相拥出了机场大厅,径直来到西京最高档的“云天酒店”。
一切是那么新鲜,又是那么熟悉,二人缠作一处。
虽说大落地窗的帘子拉得紧紧的,但微风拂过时,总会轻轻吹开那么一道缝。外面的月光透进来,连月亮也感觉害羞,悄然躲进云彩中。可只是一会儿,又还是想看,又移步出来,将温暖的月光遍洒整个大地。
远山,近山,两意冰弦散。行云十二拥翠鬟,搀不定春风幔。锦帐琵琶,司空听惯,险教人唤小蛮。粉残,黛减,正好向灯前看。
锦筝,玉笙,落日平湖净。宝花解语不胜情,翠袖金波莹。苏小堤边,东风一另,怕羞杀林外莺。方酒醒,梦惊,正好向灯前听。
玉舟,渐收,淡淡双蛾皱。鸳鸯罗带几多愁,系不定春风瘦。二八芳年,花开时候,酒添娇月带羞。醉休,睡休,正好向灯前候。
美哉,美哉,忙解阑胸带。鸳鸯枕上口揾腮,直恁么腰肢摆。朦胧笑脸,由他抢白,且宽心权宁耐。姐姐,奶奶,正好向灯前快。
情至浓处,欢快至深。
“你好象瘦了!”
“还好吧,你才是真瘦了!”
“你好狠心,一去就是两年多,已经把我忘了吧?”
“怎么可能啊?我哪能忘了你?你可不知道,我这两年多是怎么过的,几乎每天都梦见你。连我上学一个寝室的姑娘们都被我的梦魇吓醒成了习惯,说哪天不叫你的名字个百八十遍都不正常!”
“是么?那我哪天可得见见你寝室的姑娘们?是不是各个国家的美眉都有啊?”
“美得你!要是知道你敢和她们联系,我非挖了她们的眼珠子不可!”
“看看,你还是这么霸道!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个霸道劲儿!”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感受着分享两年多再见的温存。直到不知不觉间,他已沉沉睡去,剩下她静静看着他的眼睛,在隐约透过窗帘投射进来的月光下,感叹万千。
只在一瞬间,她眼角两行泪潸然而下。
翠梳,浅铺,粉汁香尘素。画阑谁与月同孤,试听高唐赋。云堆玉梳,多情眉宇,有离人愁万缕。若还,寄取,罗帕上题诗去。
柳腰,翠裙,不似昨宵困。轻风吹散晓窗云,花落佳人鬓。璧月多情,黄昏谁近,素盈盈罗帕尘。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