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这位教工委书记把话说完,季风行又开始了强横的插话:“没有什么行不行的!上次要不是费尽全力攀上了他的枝儿,老万根本出不来!再说了,我告诉你们,这一次虽说抓的是季如河而不是老万,也不是我们这三个市领导,但我把话放在这儿,这次只要如河进去,会比上次更可怕,咱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统统得玩完!”
听季老爷子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只有林江越插了一句:“那您说怎么办吧?师父,我们都听您的!”
季风行打定了主意:“就这样,一冰,你马上和这位大领导联系,务必再请他帮一次忙!说死了,这次的酬谢,比上次更丰厚,只多不少!”
“可是,咱们……”张一冰欲言又止。
季风行不容分说:“其他的不用说了!先让他应承下来再说,只要他答应了就好办!一冰,你上次有过经验,说说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张一冰应道:“嗯!上次咱们成功把老万捞出来,最重要的一条,也是这位大领导给支的招儿,就是把所谓的‘证据’统统毁掉!看来,这一次……”
“嗯!”季风行不待他人发表意见,就急急说道:“这一次也得这样!只有这样,才能得到这位大领导的支持,咱们才能涉险过关。即便是背水一战,也只能这样拼了!”
林江越这时表示了顾忌:“可是,这一次省纪委和市纪委的联合小组是突击抓人,他们手里掌握了什么样的‘证据’,咱们一点儿也不知道!”
季风行应道:“这就是他们学乖了的体现,也是我为什么坚定认为是王亦选他们卷土重来的铁证!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目前如河有可能散落在外面的‘证据’统统毁掉,让他们再也挖不出任何东西来。至于联合小组手里掌握的证据,咱们再慢慢想办法渗透进去,一点点捣毁!”
说到这儿,这位季老爷子一下子提高了声音:“如河,现在你手里掌握着什么不利的东西没有,比如什么金银、现金、证券、地契等等,如果有的话,马上销毁,知道么?”
“嘿嘿!”万年青这时冷笑了一声:“老爷子,他手里有的东西,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些都是小意思,最重要的,还是他手里的那个手札!”
季风行一下子愣住了:“手札?”
万年青道:“对啊!就是您侄子手里握的这《西京权场手札》这个宝贝疙瘩,目前也就仅限于我们这几个人知道吧。要说如河肯定把这玩意儿藏得挺好,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如河被抓。这个东西要是被找到,那咱们可都脱不了干系!所以,如果要想把证据全部毁掉,这个手札首当其冲!”
张一冰这时插了一句:“老万,你怎么对这本手札如此敏感?不是担心这本手札里还有你吧?如河的这本手札不是主要记载咱们敌人的污点么?怎么你还担心上了呢?”
万年青阴阳怪气地应道:“一冰书记,您想得太简单了吧。他季如河往这本手札里记了什么,记的哪些人,咱们都只是心照不宣而已!这玩意儿如果真的被找到,恐怕不只我担心,连您和林市长都要担心呢?”
“什么?”季风行大惊:“老万,你说得是真的?”
万年青笑笑:“是不是真的?您问问您侄子就知道了!对了,他现在不是很方便说话……”
季风行已经急了:“如河!老万说的是真的么?你除了搜集王亦选他们这些人的污点之外,不会把我们自己人也搜集进去了吧?”
说到这儿,没等季如河回话,这位季老爷子已是一种抓狂状态:“如河啊如河!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是不是甚至连我的你也搜集了?”
那边的季如河,此刻正在聆听省纪委和市纪委对其下达的双规通知书。耳里早已听到了林季张万的议论,这会儿遭到亲叔叔的质问,却是有苦说不出。
季风行大叫起来:“听着!如何!现在已是十万火急,来不得半点儿马虎!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搜集了我们这些人的污点证据?如果有,你就敲两下耳朵。如果没有,你就保持沉默!”
季如河不敢再沉默,悄悄把手指放到耳边,敲了两下。
这一下,林季张万那边一下子就炸了锅。
季风行更是气得大骂起来:“如河,你这个败家子儿!亏得叔叔象疼爱自己亲生儿子一样护着你。你可倒好,反过来倒打一耙,连你亲叔叔的罪证都要搜集。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林江越还算冷静,
这时劝道:“师父,现在生气也没用!咱们还是好好合计,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吧!”
“对对对!”张一冰和万年青也附和:“反正事情已经出了,现在只能考虑解决办法了!”
季风行怒气冲天:“还能怎么办?你们想吧,我是想不出办法来了!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别啊!”林江越急忙相劝:“师父!事已至此,咱们还是从长计议!您不是说了么?如果真对如河不管不顾,那咱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全部进去,这可是您的原话啊!”
“对啊!”张一冰这时也附和:“老爷子!您还是消消气,别再说气话了!”
季风行余怒未消:“说气话?我可没功夫跟这等忤逆之人说什么气话!这样吧,你们问问他,如果他现在还有办法把这个什么手札,还有他的那些什么四处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