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珍琪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没有杜女士的影子,珍琪里里外外找了很多编后,才在门口看到了一封信。
拆开信封的一瞬间珍琪傻眼了——杜女士那洋洋洒洒的大字无不透露着一个信息,她的亲妈走了,回到了那个小镇去了。
杜女士离开的原因很是简单粗暴,他的假期满了,校长催她回去了,珍琪将信放在了书桌张,然后又看了三遍,最后还是不理解那句——“他打电话来说十月三十号在你们老学院的操场上见面,我已经替你答应了,记得按时去赴约。”
珍琪翘着书桌,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那个他是谁,到时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商场看中的一双女鞋。
自己本来打算买给杜女士作为寿礼,只是前段时间花钱超支,不仅没有存钱,反而把小金库都贴出去了,不过现在开来不用了。
于是珍琪趴在书桌花了一个多小时,将自己之前弄了一个财政节约计划书给撕毁了。
就在珍琪准备去洗澡睡觉的时候,手机却响了。
看着手机品目上那串数字,真霸气的心狠狠的缩了一下,即使没有备注,可是那串数字早就已经深深的烙在了自己的心里。
电话是宋瑜大来的,珍琪的脑袋一片空白,等到自己反应过来之后,电话已经挂断了,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珍琪扯出一个笑容,可是还她放下手机,宋瑜的电话又打来了。
这一次珍琪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接听键。
“还好吧。”宋瑜的声音依然低沉好听,好听到珍琪的眼泪瞬间就决堤了。
“好。”珍琪仰着头吐出一字,等到情绪恢复了才缓缓开口,“你不是再也不见吗?”
“我对你说的话什么时候兑现过。”宋瑜在电话里轻轻地笑了一下。
是啊,珍琪突然想起了那个承诺自己的霸王机,百感交集的他竟然忘记了该说什么,只能沉默着等在宋瑜开口。
“我今天给你家里打电话了。”
“嗯——嗯!?”
宋瑜轻笑了一下,“在滨海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珍琪撇了撇嘴,这么久没见还是一样的嘚瑟啊。
“陆珍琪十月三十号我在你们学校等你?”
珍琪觉得宋瑜现在的语气就像是在和他的员工安排事情一样,霸道的人不能拒绝。
“为什么是十月三十号。”珍琪问道。
“因为我现在咋国外,要那天才能回国。”宋瑜淡淡的开口,“我已经出国一年了。”
珍琪“哦’了一声,难怪一年没有见到他,感情人家和自己同期出的国,然后一直没有回来。
挂了电话珍琪看了看台历上的日子,如果那个人能应约回来,距离三十号只有十天了。
珍琪揉了下微微刺痛的眼睛,结果揉出了几滴透明的液体,或许她应该期待他回来,至少能要到一个答案,不至于像什么这样不清不楚。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珍琪又做梦了,又是梦到满身了;满身狼狈的宋瑜,第一次梦到深陷囹圄他,或许是巧合,第二次做这样子的梦,珍琪第二天醒来便陷入恍恍不安中。
宋瑜会不会来,至少可以有一个期盼,终于等到约定的前一晚,珍琪一整夜没有入睡,第二天早起请了假,坐上了传媒大学通往老校区的公车。
来到图书馆的天台,珍琪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开始坐等宋瑜,从早上等到中午,宋瑜没有来,于是珍琪在小卖铺买了一包饼干和一瓶汽水,吃饱喝足后继续等,然后从下午等到傍晚,珍琪晃着空空的矿泉水瓶,仰头望着明艳艳的晚霞,眼角有点干涩。
绚丽的晚霞变成了满天繁星,珍琪又跑小卖铺买了一大包零食,鱿鱼丝,奶油瓜子,杨梅干,继续坐在高高的天台上,嘴巴里嚼着鱿鱼丝,嘴里的味道是越嚼越苦。
夜晚起风了,珍琪从背包里拿出外套穿起来,搓搓手掌,继续看着头顶的满天繁星,明亮的月亮斜挂在黑绒布般的夜空。
月亮上有什么呢?珍琪眨着干涩的双眼,托着下巴。
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爸爸告诉自己,月亮上头有一只守护百姓的猛兽,同样的问题她问过宋瑜。
那是正在看着报纸的宋瑜告诉她,月亮上什么也没有,月亮之所以会有阴影,那是因为太阳的光线照射到月球是有角度的,而凹陷处的光线暗,所以看上去就显得黑一些,至于凸出的地方反光强,所以看上去就是通透些。
然后在宋瑜告诉她答案后,珍琪就不那么爱看月亮了,因为没有了神秘感。
珍琪双手抱膝,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秋夜昼夜温差大,珍琪又从背包里把围巾取出来,给自己包裹好,百无聊赖地用空汽水瓶子敲打水泥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珍琪每拍一下地面,心里就念一个字:“宋瑜大骗子”,这是一个大骗子啊,只是她为什么还要坐在这里吹着冷风等这个骗子呢。
珍琪又拆开一包薯片,咬了一口,好苦。
拆开杨梅干,尝了下,也是苦的。
话梅干,更是苦。
终于,珍琪将脸埋进膝盖里,其实这个约定,也是宋瑜所有谎言中的一个。
他一早就说过了自己的承诺什么时候兑现过。
珍琪继续敲着瓶子,塑料瓶子敲打水泥地发出的声音在这沉沉黑夜里听得格外突兀,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道脚步声。
珍琪整个人僵硬起来,右手握着汽水瓶搁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