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密雨如织,敲击着玻璃,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云子豪端着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无声地注视着窗外的雨景,眸光深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律师祝志明走进来,恭谨地对着云子豪躬了躬身,说:“云先生,事情已经办妥了!”

旋转椅转了半圈,云子豪转过身,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她拿钱了?”

“开始的时候她不肯要,我劝了她几句,她就收下了!”祝志明神色自然地答道。

“唔,”听说路晚欣收下了钱,云子豪似乎轻轻吁了口气,只是脸色却更差了。“她说了些什么?”

祝志明略略犹豫之后,小心地回答:“她骂你呢!”

“哼!”云子豪眸色一沉,冷冷地道:“你先出去吧!”

正准备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突然棕狮狗钻了进来,亲昵地叨起云子豪的裤腿,撒娇地拉扯着。

“乖乖,”云子豪放下酒杯,把小狗抱到膝盖上,难得有耐心逗弄它玩耍。这只小狗是父亲云翰钟送给晚欣的爱宠,他一向不太待见。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瞅着它没有平时那么讨厌了。

“先生,”刘姐走进来寻找小狗,见云子豪正抱着乖乖逗它玩,不由有些意外。“乖乖没有打扰到您吧!”

“没事。”云子豪抚摸着小狗的卷毛,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刘姐犹豫着,鼓起很大的勇气,说道:“我刚才在门口看到夫人了……”

小狗顿时被抖落在地,猝不及防摔痛了,仰起狗头不满地看着突然站起身的云子豪——男主人越来越粗鲁了!

云子豪盯着刘姐,沉声问道:“你说……刚才在家门口看到她了!”

“是啊!”刘姐见云子豪神情大变,连忙小心地回答道:“夫人穿着病号服,看起来很悴憔,她好像在等您出现!”

“穿着病号服……”云子豪怔了怔,问道:“她手里拿东西了没有?”

“夫人手里什么都没有拿……”

不等刘姐说完,云子豪就抄起了车钥匙,飞快地下楼去了。

刘姐抱起小狗,看着仓促离开的云子豪,自言自语地道:“但愿先生能接夫人回来,夫人实在太可怜了!”

*

晚欣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扎着点滴,正在吊盐水。

这是什么地方?她刚动了动,就觉得头疼欲裂,不由申吟出声。

“你总算醒了!”一个不悦的声音响起,带着嚣张和跋扈:“再不醒,我准备把你丢出去!”

强撑着坐起身,晚欣看清自己身处布置豪华的卧室内,床边的沙发里坐着一位年轻的男子。

男子身材修长,五官极是俊朗,挑染着金发,兼之一身精致昂贵的手工休闲装,洋溢着高贵的优越感。此时,男子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却充满着不屑的神情,鄙夷地睥睨着晚欣。

晚欣以手抚额,记起了这个人的声音就是那辆骚包布加迪威龙的司机!沉默了一会儿,她淡淡地开口:“你的车差点儿撞倒我!我身体不好,受惊躺在雨地里着了寒凉,你当然要负责!”

“靠!”男子大怒,好像恨不得揍她一顿解气。“还真把我当冤大头宰了!要不是温浩拦着,我直接开车从你身上碾过去,看你还有命在这里bb!”

温浩……这个名字好像一声春雷,猛然炸醒了晚欣埋在脑海深处的某些记忆。是他吗?不、不可能!一别经年,早就淡忘了彼此的模样,只有那缕似有若无的幽凉气息似曾熟悉。

那个撑着雨伞走近她的英挺男子,他的身上有着让晚欣熟悉的气息……

真得好久远了,远得她几乎彻底遗忘。竹马绕青梅,两小无猜的友谊;相互依靠,彼此温暖的回忆……刹那间,这些影像竟然在脑海里无比鲜活地清析起来,呼之欲出。

“温浩!”晚欣四顾找寻,清眸里有着惊喜和疑惑:“他在哪里?”

“别做梦了!还想讹温浩!”男子显然气得不轻,捏着铁拳咯嘣响,威吓地警告道:“适可而止,否则弄死你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

面对男子的凶恶模样,晚欣反倒平静下来。她依靠着床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暴怒的男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干嘛!”男子满眼警惕,挑起浓眉:“我警告你最好别转歪念头!”

“呵,”晚欣失笑,她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讥诮:“难道你还怕我吗?”

“笑话,哥哥什么时候怕过!”他不屑地冷哼,倨傲地抬高下巴:“记住了,哥坐不改姓,行不改名——陈逸飞!怎么着,知道了我的名字,难道你还想赖着我!”

“唔,”晚欣抿着嘴角,道:“陈逸飞,请把温浩叫来,就说路晚欣找他!”

“切,路晚欣算什么东西,你找他,他就得来?”陈逸飞满眼的轻蔑,不屑之极。

无论陈逸飞如何冷嘲热讽,晚欣都没有恼。她嘴角始终含着恬淡的微笑,耐心地等陈逸飞讥讽完毕,才慢慢地接道:“如果不是他,估计你早就把我丢出去或者自己跑出去了吧!怎么可能有耐心坐在这里陪我聊天呢!”

一时间被她堵得无言以对,陈逸飞悻悻地站起身,哼道:“真不知道温浩怎么想的,又不是什么绝色美女,还捡回来!”

陈逸飞去了没多久,房门很快被重新打开,晚欣心头一跳,有些激动地望过去,却是陈逸飞去而复返了。

“哎,温浩让我告诉你,他现在忙工作,暂时没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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