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听我这么一说,先是望了望四周,然后不无失落地朝着有气无力地叫唤了两声,最后很丧气地垂下头。
我的电筒支撑不了多久了,所以也不等汤圆从这样沮丧的气氛中恢复过来,我自己先从它的身上跨了过来,大步子往前走。
我没有回头看,但是我敢肯定汤圆一定在后面跟着我。所以,我只是紧了紧自己胸口的衣服,双手紧紧地抱在自己的胸前,手电筒的光芒就像是萤火虫一样有气无力地在前面凌乱地飞翔着。
进屋的时候,剧烈的温差最初给我的反应并不是让我觉得很暖和,反而是让我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一阵儿颤抖平静下来,我紧紧地哈了两口气。汤圆借着这样的空当儿,已经自己跳在沙发上挠了挠沙发然后躺下来了。只是它的眼睛一直睁得大大的,如两个放光的铜铃,轻轻地一摇就是一串清脆的心事。
我也不管它心里是不是还有心事,自己朝着卧室里走进去了。也不开灯,摸着黑脱了衣服裤子,我就迅速地钻进了被窝里,虽然抖搂抖搂总算是伸直了胳膊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但是,好像少了些什么!
“顾盼呢?”我猛地一个激灵,自己又伸直了手臂在被子里好一阵寻找。床上的余温还很明显,但是顾盼人不在了。
“她人去哪里了?”顾盼今天有些反常,来来回回地哭了好几场了,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我心里来来回回好多念头,反而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惊胆颤,索性开了灯来找她。
我刚打开灯,门口就是一个黑影——长发凌乱,一身白衣袭人,只是宽大的白衣裳上面沾了好多鲜红的血迹,这些血迹成了冬日里开放的红梅,灿烂而炽热……“顾盼,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