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说完之后,朝着棺材里仔细地看了好,好想是在看那个人的表情,又好像是在等待里面的人说些什么。
他们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见,但是我看到齐叔弯下腰,耳朵附在棺材口上,听着里面说话的劲儿不住地点头,脸上的神情却一直都很严肃,若有所思。
“你说这样做会不会不好?”老人脸上的表情,已经从疑惑变成了为难,眼睛长大望着棺材里面。
这样做?到底是做什么?我心里好奇,所以忍不住要朝着窗口的地方走了走。一步没挪开,就踩在地上的干柴之上了,“咔嚓”一声,老人探出看是谁。
“谁?”我不等他往门口走的时候,我就听见了他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开门了。我不等这些声音全部传到我的耳朵了,就已经闪身躲进了被子里。闭着眼狠狠地喘息了两口,然后才让自己的呼吸回归正常。虽然说呼吸已经均匀了,但是自己的心却是“突突突”地猛跳,感觉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齐叔进来的时候,是猫着脚步的,但是一个黑影站在我面前,我还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
“小卫。”齐叔轻轻地唤我的名字,我虽然假装听不见,但是心跳得更加快了。
“小卫?”齐叔连叫了两声,看我没有反应,终于不再叫了。他没有出去,只是转过身关着门就在地铺上睡起觉来了。
这一夜我没怎么睡着,前半夜我在回想我最近遇到的事情,尤其是在被齐叔救回来的之后的事情。他一个人居住在一个没有人烟的深山老林之中,没有电,晚上的时候从来不点灯,只是在床边烧一盆火。他的水藏在一个被烧过的山洞之中,石壁上还有稀奇古怪的壁画。他读的书不少,懂些中医医术。他的屋子两边空着两间没人住的房子,空落落的房间里放着两口棺材,晚上的时候,他还对着棺材稀奇古怪的说些什么……这一切的事情串联起来,却显得诡异和神秘,让我感觉到局促和不安。
虽然我感觉不怎么好,甚至有些害怕。但是躺在地上的齐叔却睡得很香,最开始的时候,他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好几次。最后就打起了巨大的呼噜声,这呼噜声就像旱雷一样响亮,让我更加睡不着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我就听见齐叔从被子里爬起来了。( 现在叠好了被子,然后打开门出去了。
看到他的身影之后,我再也熬不住身体里的困倦了。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我做梦的劲头都梦到了在山洞里看到的壁画,那貌似人脸的形状,我怎么样都忘不了。所以一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再去山洞看看。
虽说我只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但是当我走出门口的时候,齐叔刚刚回来。他身上背着几截锯断的树,走路的步伐却还是十分的轻盈,脸色也没有半点吃力之色,反而显得更加的红润。
“我来帮你吧。”虽然他背着这些东西并不吃力,但是,他毕竟已经一把年纪了,所以我想上去帮帮他。在老人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上去伸出手准备帮他接住他背上的树。
“你让开,这个树子重得很,小心你手上的伤。”老人并不要我帮他,根本没有喘气,就把这个树子轻而易举地从背上取了下来。这个树子应该不轻,因为他刚刚发现来的时候,地上的石板就发出来一声沉重的闷响,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听起来却还是很吃力。
“咚……”齐叔把背上的树子取下来,反手抓住,然后顺手就扔在房前的院子里,一声巨响回荡了好久。他放下树子,就朝房子里走,走到水坛子处,用瓢舀了些水,就大口的喝了起来。
我先是在院子里站了好久,才走了到树子前用脚踢了踢这些锯断的树子。最开始一脚,用劲小了,这些木头压根儿不理我,后来使劲地踹了一脚,它才勉勉强强的动了一下。
这些树子着实不轻,就这个扔下来的力道,少有也有几十斤。齐叔回来的时候,背上背了四五根这样大小的树子,这起码也是两百来斤。
他这个的年纪,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件事情让我思来想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让我对这个老人身上的事情更多了一份好奇,也多了一份担心。
“想什么呢?都想出神了。”我正想的出神的时候,老人在我背上轻轻地拍了一掌。虽说这一掌不重,但是我还是险些跪在地上,背心上溢出来的汗水,又顺着细密的毛孔回到的原来的位置,只是感觉背心凉飕飕的。
“齐叔,你吓死我了。”我这一说,老人反倒是笑了。虽然说,他脸上早已经是布满了皱纹,但是牙齿看上去还是很好,所以连笑声听起来都觉得格外的爽朗。
“年轻人就这么不禁吓?这山里怪事多的很,以后还有你的日子熬。”老人说完这一句,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砍柴刀。刀刃看上去还很锋利,但是上面已经砍了一指宽一个缺口了。
“山上有什么怪事?齐叔,你给我说说?”他说怪事,我本能的反应是心里一阵发憷,但是随后转念一想,这可能会成为我下一本书的内容,所以顿时就来了兴趣。提着步子,朝着齐叔方向又靠了两步。
“这个……”老人本来想说,但是眼珠子翻了两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好几遍,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齐叔,你放心,我觉得不会告诉别人。而且你看,这偌大个山上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