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赵金水从睡梦之中惊醒,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手腕上的瑞士雷达表,赵金水愣了一下,半夜一点钟,会是谁来打电话呢?
看着床头电话机上面的来电显示,赵金水的身体突然间一抖,因为这个号码是金水金融特战队夜班室的号码。
这几日为了大豆期货的事情,每天晚上,赵金水都会留有几个队员在值班室守候,目的就是监控芝加哥和伦敦的期货市场。
手里的筹码已经放得差不多了,而市场的价格也趋于稳定,在赵金水看来要不了几天市场就会平稳下来,那个时候就是西方的那些金融机构想要出手也晚了,因为大局已定,对手想要在掀起风浪要非很大的努力,在他看来那绝对是得不偿失的事情,而这个时候值班室打来电话该不会是有什么变故吧?
想到这里赵金水急忙拿起了电话,揉着眼睛道:“我是赵金水……”
电话里面的人对赵金水道:“赵总,刚刚开市的伦敦期货市场发现大量作多的买家,现在大豆期货的价格直线上升,已经逼近我们的警戒价格!”
而赵金水则猛地一愣,激动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是这样的,大豆期货的价格直线飙升,已经逼近我们的警戒线!”
“哦,知道了,我马上去!”赵金水放下了电话,心中想的却是,自己终于还是没有逃脱国外这帮机构的魔抓,想想以往那些与西方金融机构交手的人的经历,赵金水的心中不免一阵抽搐,难道这一次自己真的在劫难逃了么,想到这里他突然间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他急忙从床底下拿起了一瓶速效救心丸放进了嘴里
此时赵金水的妻子已经被惊醒,震惊地看着赵金水:“你没有事吧,金水!”
“没事!”随着救心丸的上来,赵金水又恢复了正常,接下来他站起身来,熟练地穿好自己的西服,扎好领带,同时熟练地从口袋里面拿出了那个明朝的开元通宝,在手里把玩着。
这枚铜钱陪伴他走南闯北,陪伴他从一个小操盘手成长为一个万人瞩目的股圣,绝对是他的幸运符,可是此刻当他手握这枚铜钱的时候,双手竟然颤抖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赵金水的妻子神色凝重地看着他。
“我出去一趟!”赵金水对妻子笑了笑,同时走过去轻轻地吻了吻她那略微有些苍老的脸颊:“一会就回来……”
说着走出了卧室,而赵金水的妻子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急忙从床上站起来,披上衣服追了出去。
宾利轿车内,赵金水仰卧在车子的后座上面,而被妈妈临时叫起来赵惜莹则坐在驾驶的位置,一边开着车子一边问道:“爸爸,难道我们没有什么反击的手段了么!”
“对手太狡猾了!”赵金水道:“原本我是留有反击的筹码的,但是这几日市场已经逐渐趋于稳定,我已经把手里的筹码逐渐都放了出去,却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对手发难!”说着赵金水揉了揉额头道:“不愧是老牌的资本主义,出手不但老辣,而且准确,刚好攻击在我最最难受的一点上,厉害,厉害……”
听见了赵金水的话,赵惜莹的脸上露出了一阵无奈的神情来,爸爸的战斗她无法参与,只能默默地为爸爸祈祷,这时候她真的希望有天使能够帮助一下自己的爸爸。
宾利轿车毫无声息地驶进了金水金融特战队所在的办公楼。
与金水大厦不同,金水金融特战队的办公楼只是一个简单的不足五层的黄色小楼,建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文革的时候曾经是某个造反派的总部,改革开放以后则成了一个政府机构,直到一年前才交给赵金水。
当赵金水来到这栋黄色小楼的顶层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金水金融特战队的队员,看见了赵金水,所有的人都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
“情况怎么样了!”赵金水沉着地走到了一台开启的电脑前面。
“现在每蒲式耳的价格已经升了五十美分!”那个工作人员说。
“这么快!”赵金水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同时感觉自己的心脏又激烈地跳动起来,他没有想到,对手的行动如此干净而又彻底,没有给他留任何的余地!
“是的!”身边的人说。
“怎么办?赵总!”又有人问道。
“怎么办!”赵金水压制下狂跳的心脏,咬牙道:“现在我们就是上了钩的鱼,若想不被拖死只能鱼死网破!”
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赵金水忽然间感觉气血翻涌,捂着胸口仰面栽倒在地,几乎同时他的身边传来了一阵急切的呼喊之声……
……
……
伦敦期货市场的反击是犀利而又迅猛的,仅仅一个交易日就收复了从前三四天的交易水平,而伦敦期货市场刚刚休市,芝加哥的期货市场也紧跟着参与到这场对中国期货炒家的围剿之中。
在两大期货市场的轮番轰炸之下,仅仅一个交易日,就有接近上百亿美元的交割单据被砸了进来!
如果说伦敦期货市场的风暴还能够让人看到曙光的话,那么芝加哥期货市场上的行情则彻底让中国的炒家们绝望了……
升值,在升值,作多,在作多,大豆期货在金融家为首的一批对冲基金的带领下不断攀升,仿佛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而反观国内的市场,刚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组织起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