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际‘花’的身份没法给自己带来稳定的感觉。 。
欣蒂走到街上,夜幕低沉。
即便是南洋不夜新东都,也只剩下中央金融区还灯火通明,旧城地带和周围的居住楼黑灯一片,家家户户早已安然进入了梦乡。就连两旁道路的商铺内,虽然还亮着灯,但店员纷纷打扫和整理店面。
现在是整座城市最黑的时候,而这个城市又是南洋最黑的地方。
她往车库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不知为什么觉得浑身酸麻,疲倦一下子就散发开来。自己没有雇请专‘门’的司机,也不想劳神找代驾,索‘性’往路口方向多走几步,打算叫辆出租车。
天上降下阵阵湿气,像是要下雨了。
新东都地处南洋,全年无冬,最低气温只有23度左右,冬天可以说是非常怡人的。只是雨水多,叫人受不了。如今,夜晚乌黑无光,城市的街灯倒映在云底,显得更加压抑,感觉透不过气来。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就连出租车司机也知道,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人从中央金融区叫车了。所以,马路上零零星星倒是能看到几辆出租车,可全都熄灭了空车标志,一辆还在服务的都没有。
虽然已经习惯了十厘米以上的高跟鞋,可是整个晚上自己都得亲自招呼那些重要的大宾客,‘挺’到现在,双脚不痛是不可能的。欣蒂挪动腰‘臀’,换个站姿,稍微活动了一下双‘腿’,她感到旗袍裙底凉飕飕的,一股奇怪的紧张感油然而生。
低低的云层在摩天楼的照耀下滚滚翻腾,让人十分不安。
还能坚持多久,前途实在让人感到‘迷’茫。
天守镇的时候,其实欣蒂就已经陷入了绝境。不求上进的前夫、低‘迷’的佣兵经济,导致自己的战斗机销售生意越来越艰难。就这样,前夫也帮不上半点忙,还要赖在家里,整天像是看管‘私’产一样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那时的她,觉得生活真是没有出路,沉闷的主‘妇’生活快要把她憋死了。
后来尾张组在天守镇引发的争斗,终于让这一切结束了。
天守丸号驱逐舰的炮击毁掉了机场附近的很多设施,毁掉了自己的店铺,同时也击中了机场外的环形匝道,造成大货车侧翻,将自己前夫、章店长停在路边的‘私’车完全压住了。
欣蒂清楚地记得自己赶到时,看到轿车座椅是放倒的。车上除了自己的前夫,还有另一名衣着不整的‘女’子。她更记得那个时候前夫还没死,但已经说不出话了。那双眼睛圆睁着,望着她,眼神很复杂,像是慢慢从吃惊逐渐变成呼救、再变成某种咒骂,最后光芒黯淡下去。
自己就站在旁边,没有上前、没有施救,慢慢地看着前夫死去,慢慢地等着自己的新生到来。
他就这样死去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莫名其妙地,欣蒂的身体里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快速勃发。从那一刻起,她就像挣脱了牢笼,决定自己将不再倚靠任何男人、绝不再受男人的控制、坚决不屈服于男人之下。她要在新东都重新开始,找到属于自己的宝座。
没想到,还是一场幻梦啊。
毫无疑问,新东都是个绝对的男权世界。
光靠自己的实力,想要独自发展实在是太艰难了。一步一步,不知何时是个头。
多亏敲诈了雷育坚一把、后来又有‘蒙’击的名气相助,自己的新店铺终于走上正轨,开始聚集起南洋的底层佣兵。那都是些有着英雄梦的年轻人,大多听说‘蒙’击常常会来欣蒂的店,有时便泡在这里,等着看自己的偶像。久而久之,店内竟出现了说书人,靠着给那些追星族们讲故事编段子,平时骗些小费。欣蒂索‘性’租下店铺旁边的‘门’脸,让那些闲人有地方消磨时间。
凭借着自己的姿‘色’,店铺渐渐地从一个小道消息集散地,发展成现在的沙龙会馆。
麻烦,也就是在这时候出现了。
自己真是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声称要对这家店提供庇护,言之凿凿。欣蒂知道,桃子成熟时,猴子才会聚拢。这时候若把男人们的许诺当真,那才是脑袋烧坏了。每每如此时,自己又不得不逢场作戏,搞得越来越头疼。
应付推诿的次数多了、拒绝得罪的人也越来越多。
欣蒂逐渐感觉到,自己在经营上常常会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阻力。尤其是她想要申请获得木头人远程‘操’纵机的经营许可,却屡遭非难。相反,在她对面的梅特利泽从一开始就借助木头人的维修和改装,快速扩大经营规模。自己的店止步不前,不但没有和对方竞争的资本,差距还越拉越大,何谈将来获得梅特利泽这家店呢。
这其中的原因不难理解,想也知道。
她只是不甘心,难道在新东都、乃至整个社会之中,‘女’‘性’就没办法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取得自己的一席之地么。诚然,如果是年轻男子,如若没有背景,也需要自己打拼;但是作为男‘性’却绝对不会遇到因为自己‘性’别而引发的问题。对于他们来说,社会是个绝对公平的战场。可是,‘女’‘性’一旦进入这个斗兽场就会引发麻烦。也许在外人看来,‘女’人的外形和‘性’别是一种天然的优势;但实际上,‘性’别同样会成为永远无法逾越的障碍。
这并不关乎于‘女’士的‘性’别是优势还是劣势,而是说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并不是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