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俩咋回事?”绿毛走了过去。三人交换了两句话,绿毛便说,“彼此都是兄弟,有什么话当着大哥面儿说。”便拽着两人来到蒙击面前。
“大哥,他俩有话要跟你说。”绿毛对蒙击说道,“对了,那么半天我们还没介绍。我叫阿福,福气的福。这个红脸胖子自称‘半诸葛’,我们叫他‘半猪’,”接着他又指着另一人说,“这个汗脸胖子自称‘小凤雏’,我们管他叫‘小鸡’。”
接下来绿毛儿阿福很骄傲地说道:“他俩凑一起,坏主意就多。早上能抓住‘沟渠鼠’那家伙,其实全凭他俩。”
“哦?是这样。”蒙击呵呵笑了起来,“你们要说啥?”
接下来,绰号半猪和小鸡的这俩胖子你一句我一句,好像排练好的对口相声,跟蒙击一五一十说道:“大哥,您的飞机被烧这件事……其实看上去像是‘借刀杀人’。”“是的,您可不要被人当枪使喽。”
“嘶——哈,”蒙击吸气一笑,“哦?”
半猪:“如果此事是尾张组强买所致,”
小鸡:“那他们应该暗害大哥,夺走飞机。”
半猪:“如今整机焚毁,毫无用处,”
小鸡:“这对尾张组没有任何好处。”
半猪:“他们为什么不夺走飞机却将其焚毁?”
小鸡:“我们觉得这看上去更像是有人故意烧给四周的公众看,”
半猪:“公众便会觉得这必是尾张组所为,”
小鸡:“大哥你就得去找尾张组报仇……”
“哈哈哈——”蒙击听他俩讲相声似的一人一句,大笑起来,“我知道了,你们觉得烧我飞机的不是尾张组,而应该是尾张组的对头干的,想借咱们去火拼尾张组,对吧。”
俩胖子频频点头。
“那就是说,谁是尾张组最大的敌人,这事儿就是谁干的。”蒙击又说。
俩胖子跟着点头。
蒙击转过头对绿毛问道:“阿福啊,那么,谁是尾张组最大的敌人?”
“当然是我!”绿毛儿阿福神采奕奕地回答,“还用问吗?我带着人马跟尾张组抗争很长时间了!我们才是尾张组最大的敌人。”
半猪小鸡那俩胖子也逻辑混乱起来,附和道:“对对,我们阿福帮是尾张组最大的敌人!”
“呀哈哈!”蒙击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弯下腰笑得胃都疼了,“你俩怎么不去讲相声。”
就在这时,遥远的天际线上忽然传来闷雷滚滚的声音。
这声音很远,但深沉而有力,宛如天兵操演、龙群巡游。
绿毛儿阿福也抬头张望:“这是要下雨了?”
夜空之中漆黑一片,暗云灰霾里仅几颗繁星闪烁。
忽然之间,天穹之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度之磅礴仿佛吞云吐雾、频率之凄厉好似劈雷斩电。这种独特的声音只属于战斗机用的带加力型涡轮风扇发动机。
此刻,现场除了喷气发动机尖利的啸叫,耳中什么声音都塞不进。而且这种巨兽的嘶吼声突然一呼百应似的四面此起彼伏,如同天空中有兽群狂奔。
穹顶依旧漆黑诡异,可到处都有震破胆肺的声音在黑暗中嘶鸣。
绿毛儿阿福和半猪小鸡三人已经朝上胡乱张望半天了,什么也看不见。
蒙击抬头望去。这种声音、这种氛围,让他仿佛回到了战火纷飞的战场。他轻轻说道:“歼-10bm,首波至少16架,政府军的主力到了。”
夜空中,政府军防空队的歼-10bm战斗机以四组一队,分列四队从机场上空飞掠而过,如同骑兵纵队回旋。声音虎啸雷鸣,气势盛大磅礴。
“哇——”阿福和半猪小鸡叹服不已,他们看到了这空中的铁翼褐甲兵,在夜空中辉映着冷冷的寒光。
歼-10bm型战斗机编队完成列队低空通场后,首队开始逐架依次拉高飞离,进行“雌狐”式解散,然后准备一一降落。
就在阿福三人欣赏这群天兵的空中操队时,蒙击忽然感到身后有人接近,步伐速度很快。而且不是一个人,脚步悉悉索索如同风过稻林。他回身吼道:“谁?”
可刚一转回头双眼就被强光刺得发疼,蒙击皱眉抬手,遮住眼睛。他看到前方有辆车刚转过来朝自己停着,车灯前还站着一位女士。
蒙击用手掌挡着车灯光,只看见她下身那紧绷的黑漆皮迷你裙包裹着两条曲线漂亮的长腿,以及脚上穿着的白色细根束踝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