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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轩慢慢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戒指,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老友多年不见,卫国公就是这样的态度么?”
“于轩!你究竟想做什么!”
卫国公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直视着他。
“叙旧而已,别那么紧张。”
相较卫国公而言,于轩仿佛真的像是来叙旧一般。
卫国公冷着脸,却不信他的话。
当年,就是这个恶魔,硬生生将自己的妻子从自己身边夺走,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对于这个宫素如的师兄!他着实不能笑脸相迎!
“宫无极,你我杀子之仇未了解,你今日还敢送上门来。”
于轩。
哦不,也算是宫无极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杀子之仇?”
“我今日既然敢前来便是有我的底气,难道我还怕你杀了我?”
“怎么不敢!”话落,一柄锋利长剑顿时落在宫无极脖间。
卫国公怒瞪眼前的人,眸中满是憎恨。
“卫安,你始终未变,还是那么……愚蠢|!”
宫无极面上始终是淡淡的笑意,看在卫国公的眼里却是讽刺万分。
“我倒是想知道,你有什么底气让我不敢杀你!”
“你还真的不敢!”
他的声线猛地提高,话语里的嘲讽更甚了一分。
卫国公心中猛地“咯噔”一下,心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该不会……?!
“小杭杭,长得跟小师妹可真像啊。”
“你把她怎么了。”
架在宫无极脖间的长剑已经没入他的脖子,此刻沁出的点点樱红落在那光亮长剑上,妖冶鬼魅无比。
不见宫无极哼声,只见那慢慢推开脖间的剑,伸手往自己脖间一抹,只见那血红落在他白皙的手上,罔若寒冬里炸放的雪梅,娇艳绝伦。
宫无极望着卫国公。将染着自己鲜血的手指慢慢放进嘴里。
那原本温润的模样,却因这样一番戏谑的动作显得别样妖艳。
他的面色极白,薄唇却染上点点樱红,他的眸子含着光。墨色眸子像是浩瀚星空,仿佛随时能将人吸引进去。
“还能怎么着,自然是好生招待,怎么说,小杭杭可是我的侄女呢!”
宫无极轻声落在卫国公耳边。这般话听着却极其讽刺。
“哦,我差点忘了,这个女儿对你来说,可能真的不算什么,毕竟曾经就连她成为疯子你都可以置之不理,待到她死了,你才有点悔意。”
卫国公猛地利剑往他身上而去,却突然只觉得手臂一阵猛沉,瞬间如同千斤重,竟是重得提不起劲。
“你以为。还能伤我么?”
宫无极唇角带着一抹魅惑的笑,目露不屑望着眼前的卫国公。
只见他伸手在自己脖间轻抹,眉头轻轻拢起,只不过刹那间,他原本脖间正冒着细细血珠的伤口便消失不见。
伤口那处竟是完好如初!
“你究竟想怎样!”
卫国公手重如千斤,额头早已是大汗淋漓,咬着牙问出的声。
宫无极弯了下腰,嘴唇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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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南方旱灾。金星凌日,天下风云变测。
当今皇帝勃然大怒,天下民心惶惶。
天有异象,喻意大凶。实为不祥。
卫国公上书,请求天子亲启灵坛,望上天垂怜,缓解一方国土。
此意见受到当朝许多大臣反驳,但卫国公力排众议,最终皇帝亲召。
设于十二月初二。皇陵之上,开坛祭天。
此事一出,天下哗然,唏嘘声一片。
卫国公府门前一片哗然,许多民众皆聚集在门口,但府中肃然一片。
卫国公府紧闭着大门,模样很是萧条。
宫无极此刻正捧着热茶,有一下没一下吹着,却不送入口中。
他眼眸含笑,唇角更是扬起。、
“你做的很好。”
他轻声赞扬着。
“别怕,事成那日,定少不了你好处。”
卫国公依旧冷着脸。
“兑现你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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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薛左佑所言,她们在余杭退烧之后便离去,无人敢拦他们。
东林府离长安城五百里。
两人用了一个日夜才回到长安。
城内一切未变,但却流言纷然。
余杭皱着眉,回了瑜杭院。
薛左佑则是回去大理寺复命。
一入瑜杭院,余杭便觉不对劲。
瑜杭院的气氛从没这么低沉过。
“幻儿?”她试探出声。
院中依旧萧索,无人出声。
亦或是无人?
“幻儿?”余杭再度出声。
回答她的还是一片萧瑟。
她急忙进了房屋,却见屋内萧瑟更甚。
屋内所有东西都被砸的稀巴烂,整间屋子上下几乎找不到一点可以用的东西,而瑜杭院中所有府丁仆人一概不见,凭空消失一般。
余杭冷下了脸,居然有人敢趁她不在动她的东西!
嗯?
余杭耳尖,忽而听闻屋内有一点细小的声响发出。
“谁?”
一道细小唯唯诺诺的声音发出,“是我……小姐。”
这声音一出,余杭便听了出来。
“幻儿!”
她急忙奔进屋内,却见幻儿狼狈从床板底下爬出来。
她急急忙忙朝余杭奔来。
余杭从进瑜杭院起眉头就没一刻送过。
“我不在这些日子,出了什么事?”
幻儿抹了抹脸上的灰。
“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