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族,超脱于界,守护于界,不是很为人所知的神秘种族。
玄族人居住在冰天雪地、恍若仙境般洁白的世界里,平静祥和,与世隔绝。他们不老、不死,永远年轻,恬淡无欲享受着永恒的生命。
只是玄族人清心寡欲,对于繁衍后代并不热衷,每年短暂的发·情期也仅仅是促进一下夫妻之间的感情。极寒气候也使得玄族女性极难受孕,如此一来新生儿就更少了,无数年间整个玄族仅仅才三千多人口。有些夫妻为了增加受孕率,不得不离开故土去一个气候温暖的地域备孕,直到孩子出生再回归故土。
一些幸运的人类有幸接触到玄族人,惊叹他们漫长的生命,惊叹他们掌控水系元素的天赋,几乎等同传说中究极体的水元素精灵,所以又称他们为水精灵族。然而,这种称呼并没有得到玄族人的认同,也不屑去辩解什么。
最近一百年里,族长的儿子出生了,取名为凐,玄凐。
玄族人集体沉默,没有像往常一样为新生儿的诞生而大肆欢庆,因为他们听到外界一些传闻:有一个备受瞩目的新晋强者名为凐,本体是暴风之狼,实力直逼九圣者,以一人之力屠了北方的一个王国。数百万具尸体一夜之间尽数深埋在暴风雪之下,一眼望去一片雪白,再也看不到人类生活过的痕迹,堪称百年来最重大的一起血案。
他们不明白,族长为什么给儿子取了和屠夫一样的名。
几十年过去,凐从牙牙学语出落成一个俊秀的美少年。少言寡语并非天生,他也渴望交际,渴望与同龄孩子追逐嬉戏、下水捕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察觉到族人对他的态度有点奇怪,不论大人还是孩子都对他下意识保持着距离,这种感觉有一种……疏远的敬畏。
因为他是高贵的少主?那为什么身为族长的父亲却受到了大家的尊敬和爱戴?
凐不懂,也不想去懂,在沉默中看着同龄孩子在有说有笑有哭有闹中长大。
后来某一天,他发现自己能操控暴风雪,有如臂使,仿佛与生俱来。强大的力量,让凐第一次产生了‘终于能做点什么’的自信,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中,用这力量搭救了回归故土的族人。保护族人是少主应尽的职责,凐相信自己有能力为父亲分担,将来也能做好一族之长。
然而那个族人没有因此感激他,惊魂不定的眼神渐渐转为恐惧,仓惶地逃开了。
这一瞬间,凐只觉得冷,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不明白族人为什么怕他。
自那次之后,他开始经常反复做一个梦,梦里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是个女孩,慢慢地走近他、抱住他、给他温暖。是谁?看不清脸,只觉得很熟悉,却一丁点也想不起来。
小小的手,好小的身体,感到温暖之余又无比温馨,不曾有过的感触让他十分上瘾。
一次又一次,每当他想和女孩的影子说话,总会突然醒来,梦境戛然而止。
有了这个虚幻的影子在,凐不再觉得岁月难捱,也不再在意别人目光和关于他的谈论,他只需要尽到保护族人安全的责任,其余一概不管。所有的心思都转移到梦中人的身份上,她是谁?
一百岁那年,凐在一次修炼中无意觉醒了印的第二形态。远比掌控暴风雪的能力可怕,他可以很轻松自如地控制水,并能使水瞬间冻成冰,就像脚下冰原深处的万年坚冰,锋利、无坚不摧。
这次凐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暴露给别人知道,而是选择深深地隐藏起来,他害怕下一次会从族人眼里看到的不是恐惧而是厌恶。
时间一天天过去,日光斜落,代表着半年的白天即将结束。
黑夜悄然到来,也将持续长达半年时间。
灯火将参差坐落的一座座冰屋、冰塔和冰雕映照地格外通透、好看,极光神秘而梦幻,如彩带般轻盈地飘荡,如火焰般绮丽无比,如流光般璀璨,忽明忽暗,曼妙多姿,吸引了不少孩子、夫妻和情侣驻足欣赏,流连忘我。
这些人里没有凐,他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巡视领地和修炼是他每天的日程。
直到有一天,他想起了梦境里的影子名叫筝儿,顿时欣喜若狂,迫切地想与人分享心中的喜悦,只是……没有人。
不过没关系,空寂冷漠的心恢复了知觉,感觉有些甜蜜,有些温暖,还有些莫名的、缠绕不去的苦痛。他不知道从未有过恋人的自己怎么会生出如此强烈的情感,忍不住紧紧抱住她,亲吻她,轻轻褪去她所有的衣物,疯狂缠绵……
梦醒的那一刻,胯下的濡湿感提醒他做了什么。故作镇定处理掉沾满浊液的裤子,浸入泉水中洗净身体,然后一如往常前往冰宫中向父亲请安。
“你发·情了,儿子。”冰王座上的族长,直言不讳地指出了凐的现状。
凐表情顿时紧绷,有点不知所措。
“我很为你的成长感到高兴。”族长离开冰王座慢慢步下冰阶,来到凐面前站定,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收敛一下你眼神和气味,不需要对所有人宣示你的欲求不满,没有女性喜欢粗鲁无礼的求爱。”
凐尴尬地撇开视线,下意识散出寒冷的气息包裹全身,浇灭了躁动不安的心和蠢蠢欲动的火苗。
族长察觉到儿子身上散出的寒冷气息,脸色微变,下一秒便恢复正常,继续道:“现在,你得学会用你的魅力去打动她,追求时务必专一,玄族终生一夫一妻,你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