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她依靠,特别在了解她为什么易容的理由之后,想把眼前这具娇小的身躯纳入怀里抚慰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迅猛,不由地心生怜惜。
秦正注视眼神无助又无奈的西子,他再压抑不住不属于友情的情感,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心道:爱你,想向你表露埋藏了无数年的心意,怕吓到你,怕你逃离……怕,怕连朋友都做不下去,好怕再一次失去你。只要你能透露一丝喜欢我,那么我将牢牢地抓住你,不放手。
脸庞泛红神情慌乱的西子,让他仿佛看见下一刻——拥她入怀,耳鬓厮磨倾尽万年寂寥的美妙情境。
一句‘谢谢,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幸运’轰然砸碎了所有幻想,浇凉了火热怦动的心。
朋友,这两个字,秦正一瞬间只觉得讽刺。一点也不满足止于朋友,一点也不,他想要更多,想要她,想娶她为妻,想她成为孩子的母亲。然而,这些念头被那句话冲得干干净净,脑海中所有的思绪顿时为之一清。
有人想陷害我么?秦正心道,唇角弯起没有笑意的弧度。现在心情糟糕至极,真不想理会这种会让心情变得更加恶劣的事情,只是当他看见西子发自内心的担忧之色,便在极短的时间里整理好心情,压下暴躁恢复从容了。
“谁?”他问,低沉的嗓音略有些干涩。
“我也不知道,”西子困惑地说道。“查了两天也没找到头绪,好像一夜之间就突然出现了,污你名誉的东西现在传遍了天烽谷,几乎人人皆知。”
秦正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污我名誉?你是说栽赃?”他半点没感到意外,声名在夏秦两地已经传开,要是没人看不惯那才有鬼。
修士之间竞争修炼资源本就厉害,为博出名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修为低的时候遭人瞧不起,受到欺负、羞辱之举时有发生,修为高了之后又遭人妒忌,无法再随意欺负了便使上抹黑、陷害的坏招,恨不得打击的从此以后一蹶不振才好。带着这股不平,还有碾压弱者的快感,曾被欺负之人最终成为欺负他人之人的比比皆是。
“说栽赃也没差,不过,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西子低头伸手入怀,不禁捏紧了一块清凉温润的青玉,神色颇有些纠结复杂。
青玉里的影像她早已看过无数遍,脑补了无数遍,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还是止不住去臆想两人的关系。颜值爆表,身材完美到无可挑剔,真是男色无边,看到喜欢的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如此激情的小电影,心中竟生不起嫉妒,甚至觉得很!相!配!天呐,她这是怎么了,腐魂燃起了吗?伪造影像的人想必也是经验丰富的gay,要么是想象力惊人的腐女,不然怎么能玩出那么多花样……那些姿势真叫人脸红。
秦正发现西子在走神,出声问道:“怎么了?”
西子回过神,按耐心里的紧张和兴奋,强装镇定道:“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接受这枚x爱核弹了吗?
秦正点头,奇怪西子在莫名兴奋什么。
“给你,我出去一下,就在门口,你叫我我再进来,”西子起身,把捂的温热的青玉递交到秦正手上,看他露出不解之色,解释道:“我觉得你一会看了里面的影像,会后悔让我留在这里。”不管是哪里的男人,尤为在乎尊严和脸面,而且她也不想目睹喜欢的人表情扭曲崩坏的模样,还是眼不见为净为好。
目送西子出了会客间,顺手‘咔铛’一声合上了门,秦正收回视线,满腹狐疑地盯向了手里的青玉。当他意念侵入的一刹那,脑海中霎时浮现出两个男人唇齿相交吻得难舍难分,浑身赤躶紧贴在一起蹭擦互摸的情景。
‘轰——’秦正眼睛瞪如铜铃,思维瞬间停止了。
“这!”秦正惊到失语,抽出意念倒抽一口凉气,震惊的表情僵在脸上,他看到自己和凐在……在……
太惊悚了!吓得秦正出了一身细毛汗。好半天醒过来神,摸摸嘴唇不由地咽了一口吐沫,慌乱地环顾四周,会客间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人。刚才恍若身临其境,竟让他产生了错觉,真庆幸西子不在这里不然丢人丢大了,转念间想到青玉里的影像西子已经看过,脸色一片惨白。
她当真了?还是误解他是断袖才以朋友的借口拒绝他?秦正做了几次深呼吸冷静地想,理应不会,当了真就不会在一开始就跟他明说是栽赃陷害。
什么人这么下作卑劣,用心恶毒!秦正脸色阴沉下来。
大夏一脉继承了太祖帝国的人文风俗,对男男、女女之风十分不齿,视为肮脏之举大加唾弃,跟乱·伦、人·兽等一样可耻。大夏全民教化远不如太祖,且又受到近邻秦国影响,对同性恋者有些放任,私下里乱搞没人管这闲事,可是提到台面上来广为公知那问题就太严重了。轻则名誉尽毁,重则以败坏风气、有违人伦的重罪被被处以火刑。
官府只管平民管不着修士,可神殿不但管束着修士,还在教区内以强硬手段惩戒不遵教条的作乱者,太祖帝国尤为严苛,每年被绑在火刑柱上烧死的平民、修士不胜枚举。所幸大夏不是太祖,也不属于旭日神殿教区,不然被这么栽赃陷害一下,十有八·九要落得被绑在火刑柱上烧死的下场。
秦正心里庆幸归庆幸,无名肝火止不住地往脑壳上冒,人言可畏,不管出不出面解释,断袖的屎盆子已经牢牢扣在他脑袋上了。目光扫到手里的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