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现在的名望与一直以来所表现出来的才干,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潜在的威胁。那时候在徐州我为什么不愿别人叫我什么‘仙师’?我怕的就是这个!万一老曹他把我当成了第二个张角,那我死得冤不冤?
“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对我动手,主要还是因为他马上就要和袁绍大战,这个时候如果动了身为重臣的我,对他帐下幕僚的影响会很大,毕竟我算得上是曹操起兵时就加入了他旗下的旧臣了。若是他帐下人心不齐的话,会难以与袁绍抗衡的。”
糜贞道:“这个我能理解,只是你就不怕他想办法来陷害你?比如安个谋反之类的罪名,那真是杀了你都没关系的。之前的血衣诏,许都可一下子就杀了不少人。”
陆仁摆了摆手道:“曹操如果想和袁绍打,那现在的我对他来说就还有很高的利用价值。要知道袁绍的手上有多少地、多少人?而曹操的手上目前真正能用上的却只有兖、豫两州,其余的地方要么就如洛阳、长安一般残破不堪,要么就如汝南、徐州一般民心未稳,真正来说还派不上什么用场。
“老曹他眼下只有这两块能用的地头,兵源与钱粮的供给量其实很有限,而他真与袁绍打起来的话又不是一、两场仗就能解决问题的,没有个三、五年的时间,他哪里能将袁氏在河北的基业连根拔去?
“所以他需要我来打理内政,为这场持久战提供充足的钱粮。而且曹操知道,我现在一心只想为婉儿报仇,在婉儿的仇没有报之前我绝不会有二心,因此他敢安心的用我。不久前我去宛城劝降张绣,其实就是在坚定曹操心里的这种想法而已,不然又哪里用得着我亲自去宛城?我吃饱了没事撑的去孤身犯险啊?”
糜贞稍稍恍然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昨天把那些东西给我看的意思是?”
陆仁道:“我诂摸着许都这块地方,我们陆、糜两氏其实已经呆不得了。我万一有点什么事,曹操肯定会拿我们陆、糜两氏的族人开刀……”
糜贞惊道:“哎呀,这么说我押错宝了!?”
“……”
陆仁无语了半晌才讥笑道:“怎么?后悔了?后悔你把什么都给了我是不是?不过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另外我再告诉你啊,曹操这个人可是个色中魔王,只要是他看上了眼的女人,才不会管这个女人之前跟过谁,一样的照收不误。而你有这么漂亮……”
话未说完陆仁的胸口便中了一拳,再看糜贞咬牙怒道:“你混蛋啊你!开玩笑得有个界限!”
陆仁揉了揉胸口勉强的笑了一下。说真的,其实陆仁对糜贞所说的并不是什么实话,他真正的用意,是想找个合理的借口,让糜贞这个大帮手帮着自己把身边的这些人全都迁移走。他想这么做的理由有二,第一是他不敢保证官渡之战曹操就一定能打赢,而这也是他一直以来都很担心的事;
第二点则是在第一点的基础之上所产生的。这么说吧,陆仁既然决定了要帮着曹操痛扁袁家,借此来为婉儿报仇,到时候就必然会被袁绍划为曹操的归忠份子,那么陆仁原先所做的一些假设袁绍战胜之后却不会为难自己身边的人的事,就已经完全没了用处。
而对官渡之战的结果,陆仁的心里始终是没底的,如此一来陆仁就不得不重新想办法安排好身边这些人的退路。如果陆仁身边的这些人如果有个安稳的退路,陆仁也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把自己想做的事做下去。再说得难听点,官渡之战真要是有个什么万一,陆仁自己孤身一人逃命也可以方便许多,不会有人拖到他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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