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姜赤子放开了千机丝,邱野就从半空中摔在了城主府的高楼上,哀嚎了两声后,邱野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冲着姜赤子大吼道:“老东西!你干嘛突然生这么大的气?串了我一身的孔还不够,到底还想摔我几次?疼死我了。”
“鄙人没玩够。”
“玩你爷爷。”
嗤——
“啊啊啊啊,你放开我啊,我不是你的提线傀儡啊!无心姐,白衣大哥,老东西他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啊!疼……疼死我了……”
东池漓抬起头来,看着在半空中不断闹腾的两人,略微皱了皱眉头,偏头问帝天凌道:“姜叔怎么了?感觉不大正常。”
帝天凌淡淡道:“他吃错药了,以后都不会正常了。”
“啊?”东池漓嘀咕道,“吃了谁的药,药效这么奇怪。”
“邱野的。”
“难怪……一定是邱野掺了什么奇怪的成分,真是自讨苦吃,哈哈哈……”
东池漓笑了一会儿,就让姜赤子把邱野放了下来,并且让邱野去城外通知他的朋友,可以回城了。
一些胆大的武者,先到城北看了看,发现没有任何兽潮的踪迹后,才组织人回到乌陀城中。
东池漓站在城主府的高楼上,将自己的声音散到了乌陀城的每个角落,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虽然有很多乌陀城人不愿意相信,但总归大部分的乌陀城人还活着。
蛮殿的纳魂计划,被东池漓等人从中作梗,自然是破坏了一定的进度。
在东池漓还在解释的时候,尖臧城的那青年忽然就到了乌陀城中,得知乌陀城的情况后,便彻底相信了蛮殿人面兽心的假仁慈,并且对乌陀城的人又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因为乌陀城中也有不少青年的朋友,他们选择了相信青年。
所以,乌陀城人对东池漓的态度,由怀疑转向了感激,再变成了敬仰。
东池漓、帝天凌、姜赤子便发现不断有信仰之力从这些乌陀城人的身上飘出,并且进入了他们的体内。
而且,乌陀城人赫然将东池漓推崇为新的乌陀城城主。
东池漓略微有些开心,这个样子似乎也不错嘛。
不仅能够跟蛮殿作对,破坏他们造龙魂的计划,还能够拯救无数的普通人于水深火热,获得信仰之力,这心情不管怎么说,都是极为畅快的。
东池漓在乌陀城中休息了一段时间,抽空将黄韬和其他蛮殿神祇的蛮魂都用火髓之力烧掉了,当然这一烧又用了好些时日。
这段时间内,姜赤子竟不怎么把玩他的提线傀儡了,反倒成天没日没夜地捉弄邱野,捉弄得邱野为了躲避姜赤子,修为“嚯地”就从破灭境涨到了命修之境……
邱野总算是能飞了,但依旧躲不过姜赤子啊。
但是姜赤子总刻意放缓速度去追邱野。
所以,乌陀城的上空便经常有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地追击着,并且不断有不堪入耳的怒骂夹杂着“老东西”、“小杂毛”响彻四方。
一些家长都不得不捂住孩子的耳朵,不教他们学坏了。
姜赤子一开始对邱野确实是极度厌恶的,但是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下来,他发现原来部落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恶,对邱野的态度自然就有了潜移默化的改变。而且,在星辰虚空的时候以为邱野死去了,但突然又得知邱野没死,这其中的落差,更能让姜赤子领会到自己的心。
东池漓从城主府走了出来,站在高楼上,冲着姜赤子喊道:“姜叔,你咋那么爱欺负人捏?莫非跟你小时候的阴影有关,姜叔,你不跟我们讲讲你年少的时候,究竟是被部落人怎么欺负了吗?看你的样子,这把年纪了还细皮嫩肉的,还唱得一口好戏,年轻时也是个风度翩翩、万人仰慕的美公子啊,怎么部落人就能狠心对你下手呢?”
前方半空静寂了一会儿后,姜赤子忽然狂暴地大吼道:“关汝屁事!”
这一声怒吼,差点没让东池漓用口水把自己呛死:“哦凑,他干嘛那么生气呢?吓死我了。”
“小杂毛,汝给我站住!”姜赤子一个加速,千机丝就将邱野串了个通透,跟放风筝似的,将哀嚎着的邱野甩到了半空中……
“啧啧啧,可怜呐,可怜。”东池漓不忍地说着,“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邱野的修为确实是大涨了很多……”
当然,姜赤子是绝对绝对,一辈子都不会说出他年少时到底是怎么被部落人的欺负的。这个秘密,此时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才知道了。
多年以前,姜赤子还是个美姿仪的红袍少年,修为不过破灭境,和邱野一样,是个热爱冒险的武者,踏遍大蛮圣地许多风景瑰丽的地方。一日,他踏入了一片丛林,偶遇一个健硕的大叔。大叔很是欣赏他,带他游历了这片丛林,然后……然后姜赤子就被大叔强|暴了。
因此,姜赤子一辈子都有了阴影,一辈子只陪着他的提线傀儡,一辈子未曾娶妻,便也一辈子恨着部落人。
这样不堪的记忆,姜赤子怎么会说呢?
天空之上依旧响彻着姜赤子和邱野的追赶怒骂,东池漓努了努嘴:“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摇了摇头,她就跃下了高楼,随意变了张脸,走入了大街之中。
四周人来人往,嬉闹玩耍,摊贩高呼,一切都这样的井然有序,繁华昌盛,即便是城北被毁掉的建筑也投入了重建之中。
整个乌陀城,都充斥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