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东池漓顺着帝天凌的目光低头望了过去,旋即才一脸尴尬地恍然大悟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差点把他忘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在云域收的二徒弟,风早楼。”
风早楼抬头,苦涩地笑了笑,委屈道:“师父,你别光顾着和‘师爹’还有前辈们说话,就把我给忘了呀,徒儿很是受伤。”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东池漓挠了挠脸,抱歉地笑着,旋即勾了勾小指头,冰魂力形成了一个托盘,就将风早楼送了上来,跟随着他们后面漂浮着。
东池漓不由得对帝天凌笑了一下,轻轻道:“刚才要不是你提醒我,我还真要把他忘了……”
帝天凌嗤笑了一声,然后偏头过去,这一偏头,他温柔的目光就变得淡漠了起来,望着风早楼的眼神,仿佛望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风早楼不由得觉得有些冷,帝天凌的这冷酷眼神,同他看着东池漓、寒战、藏梦人的目光完全不一样,他很会区别对待人。他看着东池漓的目光是温柔而关切的,看着寒战和藏梦人,是一种极度客气的态度,能不发火就不发火,面对寒战的胡来,他仅是无奈,最多寒战做得过了,他也只是嘴上发发火,并没有真的生气。
风早楼这才完全相信,帝天凌果真同师父说的一样,在陌生人的面前,是一个冷漠到了极致的人,甚至可以完全为了保护东池漓,不顾及其他人的性命。
帝天凌皮笑肉不笑地对风早楼点了点头,淡淡道:“这些年就多谢你陪着阿漓胡来了,这样她也不至于太过无聊。”
风早楼抓了抓脑袋,干笑道:“是师父栽培我,我要多谢她才是。”
“嗯。”帝天凌点了点头,又将头转了回去,他的眸光才刚落在东池漓的身上,便又变得极尽温柔了起来。
东池漓笑眯眯地伸出左手,戳了戳帝天凌的腰,笑骂道:“你说话客气点嘛,好歹也是我徒弟,你对子谏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帝天凌笑道:“也许是不熟,以后慢慢的就好了。”
风早楼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即便是在这点,他也输给了帝天凌。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只对自己一人显露温柔一面的男人?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对话?”寒战蓦地气呼呼地说着,旋即就有一团冰气变成一个拳头,一下子砸在了帝天凌的脑袋上。
帝天凌只能咬着牙,笑眯眯地对寒战点了点头:“好的,岳父大人。”他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岳父?难道他还不够优秀吗,不够优秀到寒战根本不能把阿漓交给他?
寒战又是操控冰拳打在了帝天凌的脑袋上,气鼓鼓道:“谁是你岳父大人,别乱叫。我不会把漓儿交给你的,你是青天掌控神的子嗣,将来漓儿跟了你,岂不是要吃尽苦头?”
好吧。
帝天凌心中叹气,和东池漓对视了一眼,尽是无奈,还是因为青天和月夜两系亿万年来的争执。听寒战说,两系在神域可谓是水火不容,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见面就得打的那种。
“对看也不允许!”寒战大叫了一声,便伸出手来,将东池漓的眼睛捂住,拉到了另一边去。
东池漓只好没好气地叫囔道:“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就不叫你爸了!”
寒战的手当即就僵硬了下来,只能尴尬地缩了回来,对帝天凌小声道:“不是我怕你们那一系,是我怕漓儿不理我。”
寒战果然被东池漓吃得死死的。
藏梦人在一旁随着他们飞掠着,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偶尔会偏头过来,那白帽下的眼睛,似乎在看东池漓,毕竟是他是一个傲娇的兄的。
风早楼见着这一幕,竟觉得自己有点像局外人一样,一屁股坐在冰盘上,目光落在东池漓的背影上,不由得回想起了东池漓在清风村养伤时候的场景,那时候仿佛很快乐,因为他还没有对东池漓有那样的感觉。自从对东池漓有某种感觉后,再得知有一个师爹后,他总是闷闷不乐,却有强颜欢笑的,心里总有一丝伤痕。
如今见了帝天凌,便好像是帝天凌在他的伤痕上狠狠地撕开了一道更大的口子。
帝天凌好像感觉到风早楼异样的目光,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风早楼,深邃的眼眸中似有沉思。
回到了凌云门中,在凌云门的大殿里,各自坐了下来。
东池漓便兴致冲冲地问道:“爸,梦哥哥,你们是怎么和药店在一起的?为什么会一起来云域?按道理来说,你们不是水火不容嘛?”
寒战没好气道:“还不是为了你?你说你当时怎么会出现在风蒙之战上?不久后,帝天凌这小子三天两头就来连雪城闹着要找你,搞得连雪城跟他家似的。不过这事也怪梦儿,你一个大活人,竟然让你被虚空裂缝吸了进去。”
说着,寒战还瞪了一眼藏梦人,藏梦人竟承认了错误,就这么低下了头。
东池漓连忙道:“你就别怪梦哥哥了,是我非要去体验生活的!要不然以后打一落的时候,我没有那个心理素质怎么办?”
一说到泣血暗主,寒战当即就脸色一变,掠了过来,将东池漓抓了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担忧道:“漓儿,你没有哪里受伤吧?”
“没有啊?”东池漓被寒战的大手抓在手中,跟抓着玩具似的,她疑惑道,“在云域中有个叫心魔的家伙一直照顾着我,所以我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反倒是拿下了这云域的所有信仰之力。不过,那心魔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