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池漓觉得很是畅快啊!
因为近万的不死强者,都对她投来了敬畏的目光啊,对整个大夏的态度也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完全看不起,到几乎要捧着他们,东池漓怎么可能觉得不爽呢?
已经走在众人的最前方,带着众人前往云顶宫了。
看样子舒公客似乎从前就已经来过云顶宫,在这蜿蜿蜒蜒的林间小路,湖畔桥梁,檐廊画栋之间,走得倒也是轻车熟路的。
不得不说,云来山上是真正风景绝丽的仙境,厚厚的白云在连绵不绝的山上漂浮,山体接天连水,苍苍翠翠,每走一段路,都是绿荫摇曳,小溪潺潺。
还未到云顶宫,就已经有众多精致的小桥梁、飞亭架构在山水之间,还有一些走廊攀在山壁山上,独具一格,别具风味。
众人行走之间,已经赞叹连连,眼中神彩连连。
东池漓这一路走来,也是觉得心旷神怡,这云顶宫的建筑风格,特别符合她的审美观,清新别致,古韵典雅,这心中竟莫名地有一股饱实感。
若能放下一切,在这云来山上修炼,未必不是美事啊,不知道当初姬无梦为何要放弃云顶宫,独自前往武州?
当真是中土一大惑事。
而此时的东池漓和帝天凌,因为被众人误以为是在场实力数一数二的高手,竟走在舒公客的旁边。
同舒公客“虚情假意”的谈笑间,好似游着某个春日好景,氛围好不融洽。
东池漓内心都艳羡自己的好运,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在舒公客的身旁,除了东池漓、帝天凌,还有那一脸臭臭的梅善安,此外还有芮清明和乌柏儒,还有几位其他大势力的高手。
在这些人后面,便是曹丹青、战魂军和远征军了。
战魂军是没有多少虚荣思想的。
但远征军们就不一样了,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走在众多不死强者的前方,就连背部都停止了不少,走路仿佛飘飘欲仙一样,畅快!
东池漓望着云来山的种种美景,内心却有一份不舍,如果云顶宫遭到了武道会的侵袭,那在这中土独树一帜的存在,岂不是就要化为历史的烟尘了?
“会主,云顶宫底蕴悠长,而且听着中土的传言,它也不像是在这么短暂数百年内就会土崩瓦解的势力,我们这么贸然前来,不会出现无法掌控的事么?”
舒公客愣了愣,旋即笑道:“无心楼主多虑了,云顶宫如今在中土的存在感的确不如从前,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薄弱。如今云罢了。早先云顶宫在中土还有遍布各地的附庸势力,不过现在这些势力已经个个都选择了脱离。云顶宫好似就这么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了。你看现在,我们这么多人已经深入到此地,再往前一些距离,也就能到达云顶宫的门前了,为何云顶宫还没有人出来阻拦?要么是实力太弱,要么是根本就已经没人了。既然如此,我们又怎么会担心意外发生?”
东池漓默了默,无言以对。
梅善安在一旁,语气很冲地开口:“虽然我们也都知道,这样的行为十分不道义,而且当初云顶宫丢凝聚中土实力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只是现在时代不同了,没有办法。想要守护中土,守护整个人族,就需要牺牲一些东西,甚至是从前的信仰。”
东池漓诧异地看了梅善安两眼,虽说梅善安这人有点讨厌,但的的确确是为了中土好。
她似乎有些理解为什么梅善安一开始会那么不爽她了,不仅是因为认为她实力不足,而且是因为她的迟到,让整个中土阻挡兽族进攻的进程延迟了一年。
“看我做什么?”梅善安瞪了一眼东池漓,“不要以为你的实力在这里算是不错的,但我也不会对你卑躬屈膝的,我只对能够守护中土的人,敬服。”
东池漓不由得打趣,问道:“梅老为何会对守护中土的事情,如此热衷?”
梅善安瞪眼,恼火道:“难道这不是每个人族都应该做的事情吗?”
东池漓耸了耸肩,竟是在表示她无所谓。
梅善安恼火,竟想要冲上来给东池漓几巴掌。
梅善安旁的人拉住了他,并且对东池漓道:“无心楼主,梅老的家人曾遭过兽族的残杀,他不想悲剧再度发生罢了。”
东池漓点头:“原来如此。”
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猜猜也知道,这必定又是一场恩怨。
东池漓没有再多的表态了,毕竟大多数人都是因着这个目的,才选择要同兽族抗衡的,她也一样,为了能够让亲朋好友有一方净土。
舒公客忽地说道:“就快要到了。”
原本还说说笑笑的四周,顿时就安静了起来,众人情不自禁地将仙识给散了出去,想要提前见识见识云顶宫。
只不过仙识扫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见到所谓的云顶宫罢了。
东池漓并没有将仙识探出去,毕竟这一探,就直接暴露她是见阳修道者了,她的仙识能够探测的距离肯定没有不死长远。
总之,又走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舒公客所说的“要到了”是什么概念。
甚至是几个日月转换,星辰巨幕撤下又展开,还未到达所谓的云顶宫。
但舒公客说,这云来山看起来虽然详和,却处处都充斥着疑阵,不能冒进。
众人信服。
东池漓却在心里一个劲的翻白眼:那你说个屁快要到了?
又一次夜幕降临在云来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