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池漓有些紧张,她蠢龙的龙首上跃了下来,硬着头皮与帝天凌往前走了几步。
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帝天凌,发现帝天凌的脸上依旧是一片云淡风轻,好似根本没有将眼前近万的不死强者放在眼里似的。
虽然佩服帝天凌的定性,但东池漓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嘟囔:又是这副死样,好似天不怕地不怕似的。要是那梅老揍上来的话,不知道还能不能保持着面无表情呢。
不过,转念想了想,东池漓和帝天凌本身也都是不死魂魄,面对不死修道者的时候,又何必去害怕?
而且,她还是大夏楼的楼主,如果表现出畏惧的态度,那未免就太掉档次了。
这么想着,东池漓当即直了腰板,眼眸淡淡地扫了一圈四周,旋即转身去对白剑飞道:“让他们全都下来吧,不必拘谨,这里也没有什么规矩需要我们大夏人遵守的。”
“是!”白剑飞对东池漓抱了一拳,旋即指挥着战魂军和远征军全都跃下龙背。
曹丹青走到了东池漓和帝天凌的身边,东池漓瞧了他一眼,虽然曹丹青表面上故作镇定,但瞧见了他鬓角已经有一滴汗滑了下来,看样子也是紧张得很。
东池漓连忙不动声色地运出一缕寒气来,将曹丹青额上那一滴汗给蒸发掉。
“吼——”
刚好蠢龙背上的人全都跃了下来,蠢龙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咆哮了一大声,声音在整个云来山上回荡开来,几乎振聋发聩。
众不死强者便将注意力都移向了蠢龙,一时间议论纷纷,人声沸反盈天。
东池漓回头看着蠢龙,只见蠢龙那庞大且长的身躯直穿云霄,身躯不时发出“铿锵”的机甲声,威风凛凛,人不去注意它也不行。
东池漓非常满意蠢龙此时此刻的表现。
有不死修道者愤怒道:“这么庞大的一个机甲疙瘩到这云来山上做什么?真是胡闹!让它下去!我们已经在此处等了你们一年多!你们还敢这般放肆!”
东池漓便出声呛道:“这云来山又不是你家,既然你能来,为什么我的龙就不能来?如果要算来,这云来山应该是云顶宫的地盘吧?我们来这里,难道不应该是经过云顶宫的同意么?”
东池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云顶宫分明是一个非常可怕的超级势力,但眼下“武道会”的这支超级势力却将这么多不死修道者汇聚在这里,难保不是有什么大计划。
譬如:吞并云顶宫。
那修道者当即大怒,气道:“你!你一个见阳修道者!是谁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东池漓也是瞪眼:“是我让我自己跟你这么说话的!嘴巴是我的,难道我说几句话还不可以了?”
“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那你来。”东池漓无所畏惧,并不是因为她不怕对方的实力,而是因为从乌柏儒的言语中得知,武道会的会主,是不想东池漓受到伤害的。
起码,会主已经等了东池漓和帝天凌一段时间,说明会主对于大夏的将来还是很看好的。
眼见着那不死强者即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乌柏儒连忙上前几步来,笑道:“行了行了,何必跟小辈一般见识。无心姑娘,你也是,对长辈自然要恭敬一点,起码他也年长了你许多。”
年长了我许多?
未必见得。
东池漓冷哼了一声,但还是道:“看在乌前辈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
那不死强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竟是没有想到东池漓一个区区见阳,竟敢这样呛他声,搞得好像她的实力尚在他之上似的!
而乌柏儒一开始没有阻止,主要还是有了私心,想要东池漓在这些不死修道者的面前“无的放矢”一番,起码让那些不死修道者此后不会越加瞧不起大夏楼。
一名修道者瞪眼道:“女娃娃!你这样说话,是要被打的!”
“无所谓。”东池漓耸了耸肩膀。
此时,梅善安也从后方走上前来,看着东池漓和帝天凌,冷笑道:“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是谁让你们上来的?下去!一群连御空能力都没有的修道者,来到这云来山上做什么?笑话!”
哗——
大夏远征军之间顿时响起了一片哗然。
一名远征军怒道:“怎么,老东西,你这是在瞧不起我们大夏楼吗?我看你体态老迈,也是不久后就要踏入棺材的人了,这种话还是少说一点好,不然要遭报应的!”
“就是,不要以为你是不死就可以大放厥词,不就是御空么?你不死能够上到这云来山山,并不奇怪,然而我们能够上来,你不应该觉得我们很有前途吗?臭老头!”说着,他还拍了拍蠢龙的呗。
梅善安怒火滔天:“我让你们下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我会说服会主,不会再等你们,就当你们没有来过!”
一股可怕的气势登时从梅善安的身上爆发了出来。
还未等东池漓、帝天凌和曹丹青反应,蠢龙已经迅速低头,对着梅善安怒啸一声,于气势上,竟是两两不相让!
白剑飞也迅速指使着战魂军和远征军戒备起来。
眼见着一场恶劣的内战就要发生。
芮清明忽地从前方掠了过来:“住手,住手,会主说了,既然人已经到齐了,就到前方汇合吧,他有事情要交待,等事情交待完毕后,才是进军云顶宫的时候。”
进军云顶宫?
东池漓虽然早早就有了这种想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