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这世上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你想要的是自由热烈的爱情,可我只想要安定平和的生活。所以你会如此烦恼,而我可以随遇而安。”
“不懂,裴姐姐你这话说的也太高深了。”
“不懂的人才是幸福的,真好。”瑞祎在淳于珊额头上指了一下,“你这样快乐的人,上天会眷顾你的。”
淳于珊呵呵傻笑起来。
“裴姐姐,成安王跑了,呼瑞泰被捉,追风马场又被烧毁,现在可就是万骑苑一家独大,你现在在外头的名声可是响的很,人人都知道万骑苑有个神秘莫测的大姑娘,来了狄戎才一年就打垮了追风马场。”
瑞祎一口茶喷了出来。
“这跟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打垮追风马场的是奇勋他们几个。”瑞祎皱眉,“这是谁散出去的消息?”
“哦。”淳于珊扬着怪异的声调,笑米米的看着瑞祎说道:“就是那个求亲被拒的可怜病秧子,在外头极力给力树威风呢,一片痴心令人垂怜啊。”
瑞祎:……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令人很是不开心,“珊珊,你帮我个忙,去跟奇勋说一声,以后不要讲这样的话了,我受之有愧。”
“他又没说假话,做什么不能讲。裴姐姐我也觉你很厉害啊,我要是有你这能耐,早八百年我就把呼蜜灵打趴下了。”说到这里顿了顿,淳于珊又有几分伤感的说道:“你说这说死就死了,还真是让人意外,汗王下手可真黑。裴姐姐,你知道为什么呼蜜灵一定要死吗?”
瑞祎不太想提这个人,其实说起来她都没见过她,但是提到这个名字就有些不太舒服,许是之前淳于珊跟她讲过些他们之间恩怨的缘故,总觉得这个呼蜜灵阴测测的。不过,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淳于珊打量一下瑞祎的神色,贼兮兮的问道:“裴姐姐你都不觉得汗王很残忍吗?”
“呼赤炎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呼蜜灵一个小女子,想来不是犯了大错,他不会置她于死地,你看呼瑞泰那憋坏水的还好短短的活着呢。”
“你还真是对他有信心,不过说起来你们也没什多久,怎么这话听着就好像你们认识很多年了解的很透彻了一样。”淳于珊叹口气,不等瑞祎回答,她就接着说道:“我也问过班高格这个问题,班高格也是这样回答的,可是班高格跟了汗王多少年了,出生入死多年他这样说不奇怪了,裴姐姐你也这样说就很奇怪好不好。”
“很奇怪吗?我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就比如说你,我就知道你是个看着很爽快但是又很矛盾的人。既想要爱情又不舍家人,不乐意情郎受委屈,又不舍得家里人失望,所以夹在中间你自己就难受吧。”
“裴姐姐,还能不能好好地说话了?”被戳中痛脚,淳于珊立时缴械投降,连忙转移话题,“汗王之所以杀了她,第一皋雁凌受伤的事情是她一手做出来的,第二她还想着绑了你送去给绰吉汗王做妾。”
瑞祎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呼蜜灵是不是疯了,她怎么敢这么做?”
“她本来就跟个疯子差不多,所以你看她死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她可怜,所以我还能去看她哥哥的笑话。不过皋雁凌不能手刃仇人大约会很郁闷。但是招尔卉却会觉得松口气,以后也没人会威胁她了,可是招尔卉做的事情纸包不住火,现在招家为了这事儿可是四处碰壁呢。”
“那袖箭是招尔卉给呼蜜灵的?”既然出手的是呼蜜灵,那么一开始只有招尔卉知道袖箭的事情,必然是她说出去的。
“也算也不算吧,招尔卉当时的确是有意透给了呼蜜灵,大约本意是想要让呼蜜灵这条疯狗来咬你,谁让你们万骑苑跟追风马场闹得厉害呢,这一招借刀杀人招尔卉其实计划的不错。可谁知道呼蜜灵下手太阴很,居然想要一箭三雕,还借此毁了皋雁凌的手,以前皋雁凌跟呼蜜灵也是有些恩怨的。如此一来事情就闹大了,招家一开始不知道啊,后来知道了连见你都不敢见了,所以那时你才吃了闭门羹。不过要是知道后来汗王会这么利落的收了呼蜜灵的命,招家这会儿恨死自己给你的闭门羹了。”
瑞祎愣了半天,慢慢的才把这条线给捋明白了,“那招家现在如何?”
“也没如何,毕竟是世家,不过奇勋跟皋和裕都在汗王面前立了大功,他们招家没把握住机会搭上这次的顺风车,恼也恼死了。”淳于珊笑米米的说道,“要我说还是奇勋最精明,皋和裕最会见风使舵,这两家因着他们效忠于汗王,冲锋在前的苦劳,以后大约日子会好过很多。班高格也说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不公平的,你看他拼死拼活为汗王效力,现在也不过做到了将军,可是这些世家不过是做儿子的出来溜了一圈,就一副立了大功的架势,真是不公平。不过他也就是这么说说,心里很是为汗王委屈。”
瑞祎轻声一笑,“班高格不用为他自己委屈,他现在太出风头才是害了他,汗王只让他做将军这是在护着他。”
“咦?他也这么说的,裴姐姐你又猜到了。”说着很是郁闷,“我跟他说话往往牛头不对马嘴,我看你们一定很聊得来。”
“太了解对方的人,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敌人,要么是夫妻。做夫妻就太累了,两个太高明的人在一起搭伙过日子,这日子简直就是鸡飞狗跳啊。你这样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