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上显然有些疑惑,问了过来:“小宝宝?你为何这么惊讶,还好像还很害怕的样子……”
“咳咳。”徐泽龙没有回答她,只装死沉默下来。
在彤丸的真言之毒与云雁的念力干扰下,那魔俢倒没有多做考虑,便回答了他方才的询问:“既然你想知道,告知也无妨。”
“第一件宝物,是咱们大司祭寻觅很久的东西,那便是集齐鸿蒙九兽,将它们的力量融合在一起。所以这个宝物,就是天机院冰焰洞底的神兽。”
“鸿蒙九兽的老五——狻猊神君?”徐泽龙讶然出声:“原来你们想要捉他……”
“小宝宝你很见多识广嘛。”柳之上似乎很开心自己的灵兽,十分聪慧而博学,当即赞不绝口:“正是他。恐怕现在的问道坛没几人知道,冰炎洞原本是前任坛主太史霞设下的禁地。她飞升前的伙伴狻猊,一直居住在那地底深处。”
听到这里,云雁禁不住发问:“这狻猊呆在冰炎洞地底也有许多年了,镜中水月不可能不知晓。为何现在才想到,要大张旗鼓地来捕捉他?”
徐泽龙道:“也许因问道坛的防御向来坚固,魔族难以挺进……待我问问她。”
于是他装模作样,傲气十足对柳之上道:“你们既然知道他在此地,为何偏偏选这个时候来捕捉?”
柳之上耐心答道:“因为我们已经集齐了九兽之五。目前九兽老大饕餮与老九椒图,行踪难觅,老七狴犴躲在北斗论剑山,那里实难攻入。而最近酆州连连战败,魔皇与大司祭已经等不及,想要对神州反击……”
“对神州反击,为何需要九兽之力?”徐泽龙沉声逼问。
“神州对我们最大的威胁,是那七剑星君与他们的持剑。”魔族女修提到七剑,毫不掩饰恨意:“几个月前,在天枢持剑的带领下,咱们的四大主城之一彤雀城陷落了。”
“在其中的部族被毁掉数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彤雀城已成为一片白地。”柳之上又畏又恼:“酆州人心动荡,每日每夜都有奔出疆域的逃命者,魔皇大为震怒,立誓要给七剑一点颜色看看!”
“你们捉鸿蒙九兽,就是为了对付七剑?”徐泽龙则又惊又疑:“九兽力量虽强,可是他们绝不会供酆州驱使,前去与七剑和持剑战斗。”
“咱们只是束缚他们,抽取威能作为锻材。而这锻材……据秘闻传言,大司祭正在做七把剑鞘,用以束缚七剑之力。”柳之上有些得意地道:“这事我从未透露过其他人,但你是我的灵兽,我对你知无不言。”
徐泽龙竭力压抑着惊恐,淡漠道:“多谢道君信任。”
“所以呀,那位狻猊神君,这次一定要到手。”柳之上打开了话匣子:“集齐了六兽后,虽无法催动最大力量,但也可以让大司祭抵御住七剑的攻势。”
“况且这次我们还会得到另外一件宝物。”她神秘道:“那就是天机院灵虚掌院的《天机锻谱》。”
徐泽龙立刻更急了:“你们要那本锻造秘法册做什么?”
“造捆缚七剑的剑鞘,自然需要极强大的锻造术。这锻造秘法并非灵虚一人所写。”柳之上道:“它上面记载了无数高阶古老的锻造技艺,古往今来炼器大能的经验秘术。灵虚历经千年收集到后,加入了自己的经验,将它编撰出来。”
“这是一本绝世的锻造奇书。”她小声道:“灵虚这老头修为不怎么样,但他炼器技艺惊世骇俗。现在又耗尽毕生精力,撰写了这《天机锻谱》。就连我师父都承认,他的确很了不起,必会青史留名,被后人代代敬仰。”
“你们……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徐泽龙喃喃道:“据我所知,即使在天机院里,很多弟子都懵懵懂懂,不知灵虚真人的《天机锻谱》如此横绝于世。”
柳之上笑道:“神州和酆州多年以来,相互安插密探间谍,潜伏在对方地盘,对本部传递信息。小宝宝,别以为神州那些臭人修,就很光明正大,他们暗中布局的事情多着呢。”
“不过咱们也不会输给他们。”柳之上很得意:“你瞧瞧,这次咱们就占了先机,整个问道坛乃至南斗修仙界,都被昊苍大会吸引。”
“而我们酆州部队利用此机会,与密探里应外合,已悄悄破坏掉了好几处防御。”她的话锋带出点阴冷:“大司祭的意思是,先给南斗一杯敬酒,咱们通过内门弟子选拔,来接近灵虚夺取宝物,最好不过分暴露实力和目的。”
“如果不吃敬酒,那就让整个问道坛吃罚酒。”柳之上咯咯笑着,斗志昂扬:“到时各路魔族大军打了进来,强抢狻猊与《天机锻谱》,杀得南斗修士人仰马翻,看灵虚交还是不交!”
“你……你们!”徐泽龙顿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几欲发作。云雁虽也已惊得目瞪口呆,但立刻反应过来,在地境里对他高喊:“小宝宝!不要乱了阵脚!”
“我怎能不乱!原以为只是邢家不服气,勾结玉虚暗中相助邢晓景。”徐泽龙急躁咆哮:“没有想到是魔族的大司祭在背后搞鬼!他们!他们要害师祖,要害天机院!要害整个问道坛!”
“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要害七剑。”云雁喃喃道,心中五味杂陈。很早很早以前,自己一想到凛紫,一想到七剑,就会有个打算:远远地跑开,不卷入这乱世洪流,仙魔纷争。
但是现在……当听到魔族的阴谋时,自己本能地全身紧绷,胸中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