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极焕颜丹给变成了徐泽龙的样子,而鹭过这番不要命地护住自己,也全因把自己当成了徐泽龙。虽然清楚真相,云雁还是被感动了。她在蜡像内神识感觉都很正常,对外界的情形了解的一清二楚。
如果没有鹭过、木越西和惊魂组的三人竭力守护,自己现在说不定已被那两个元婴,轰成了碎片,而且是在毫无抵抗力的情况下。无论他们把自己当成了谁,这么人情总要记下。
现在的水潭周围,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全部因力竭与伤势,陷入了昏迷。其中受伤最严重的,是鹭过和木越西。他们一人被剖开了腹部,一人断裂了左臂,需要立即救援。
云雁抖落身上的残留外壳,揽着鹭过飞到潭边,再一把拽起木越西,捡起他的断手,躲避到石笋中间。她摸出储物戒指里备用的一些急救之物,尽可能快的为他们暂时包扎。
乔阳和太史庆正步步逼近,他们踏在残花败草上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耳朵。接着乔阳发出声音,懊恼道:“哎呀呀,没有想到为了这小子,那小娇娘被我的定唐刀给斩坏了,真是令人心疼。”
“人不是还没死吗?”太史庆轻松地笑着,带出一丝猥琐:“看我帮你抢过来,喂她几粒一吻花露丹,伤势立马见好。”
“这样的奇珍太史兄愿意割爱?”
“有什么舍不得的,你我交好也不是一天半月了,别那么客套。”
“哈哈哈!多谢多谢!”
云雁正手忙脚乱,听到此话怒意蹭蹭上冒。那一吻花露在修仙界很是出名,虽然有疗伤安神的奇效,也有巨大的毒性。如果配置成特殊丹药强迫人服下,可使人容色更为靓丽。全身伤疤尽除,化为冰肌雪肤,可是却有个严重后果。
那人会变成一个提线的木偶娃娃,任凭拿捏毫无反抗之力,完全丧失了自身的意识,变成一个玩具模样的物件。这两人好色又卑劣,看来大能不一定有令人尊敬的品行。
又或许是这里再无旁观者,而自己在他们眼里,已然是个死人。所以他们才如此肆无忌惮,毫不估计颜面,将大部分修士听到都要皱眉的下作丹药,拿出来显摆。
然而这里真的再无旁观者了吗?
云雁瞥向水潭的漩涡处,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蜡像的外壳,并不是靠自己挣脱掉的,而是从那里传来一阵强烈的灵波,轻轻化解了束缚。虽不知暗中相助的高人是谁,但是他此时正隐匿了气息,潜伏在近处,这是毫无疑问的。
云雁迅速处理完鹭过两人的伤口,横剑而出又要朝古军几人走去。乔阳和太史庆并肩而立,摆出一副威严的势头,就杵在她面前。可是她却看也不看他们,径直行走。
这下两大能立刻生气了:好小子,这么狂!
“居然当咱们是摆设!”太史庆第一个叫骂出声,金绿灵压化作两条长蛇形貌,盘旋到云雁左肩。他怒意勃发,吼叫道:“你小子受死吧!”
“嗤嗤……”
一声轻响传入耳中,太史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觉手腕间传来紧绷感,似乎有种蚊虫叮咬的刺痛,微弱地攀上感官。那疼痛的存在感很低,他又有身为元婴后期,对肉身坚固的自傲,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你手上那把剑,只有这样的力道吗?”那矮个道人桀桀笑了一声,移至云雁身前,双手缓缓在胸前捏紧法诀,猫戏老鼠一般盯着云雁。云雁屏息与他对视,手里再朝左侧突然抛飞一物。
“嗤!”
轻微的与肌肤碰触声,立刻响了起来。接着乔阳发出大叫:“奸诈的小子,居然又来偷袭我,他扔出的是什么玩意?”
太史庆朝他方向看去,见他拎起一条赤色斑斓的小蛇,禁不住发出大笑:“原来是条炼骨中期的赤练蟒,小东西而已,也只有中低阶驭兽师会对它感兴趣。”
“我听闻徐泽龙是个剑修。”乔阳重重把赤蛇摔到地面,踏上脚凝出真气碾了碾,再呸出几声卷起袖子。他袖子里的前臂肌肤上,赫然有两个小小的牙齿印,原来刚才电光火石之间,还是被蛇袭击到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能够驭兽了?”他骂骂咧咧一脚踢飞了赤蛇,朝云雁横刀走近两步。
太史庆却正色道:“从邢家给出的资料看,徐泽龙是会地之境的剑修。要知道南斗的所有法门,根源还是七剑神通。驭兽术正是由地之境的分支衍化而来,所以他能以念力驱使生物,探路或者作战……这很正常。”
“我对剑修的门道向来不关心。”乔阳释然一笑,嘲弄地瞪向云雁:“不过他也只能驱动这种中阶生物,不疼不痒地偷偷咬人,和资料上所说的律境剑意十分厉害,不大一样嘛。”
云雁这时冷不丁开口了:“给你们资料的原来是邢家,除了这些还有哪些关于我的讯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放你们进入昊苍境的,应该是邢无痕。”
因为除了邢无痕,自己等人没有得罪过其他邢家之人。
云雁正暗自思索,却听乔阳辩驳道:“你猜错了。给我们你资料的是邢无痕没错,但使用密钥放我们进来的,却是他的师父大人。”
“原来竟是玉虚掌院?!”云雁惊异不已,询问道:“他们为何一定要我的性命?不惜捣毁此处的所有影像传输,在众目睽睽之下,干这样的勾当!”
“那是因为你回来的不是时候。”太史庆摇头道:“这一届的精英内门弟子选择,邢晓景一定要成为灵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