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与徐泽龙同时摇头小声咕哝:“劈不开的……”
“那是你们学艺不精,自然无可奈何。”林月枫冷冷接话,带着淡然轻蔑。气的两人“糊糊”重重呼吸,就要对他暴走。
这时栅栏“哐当!”几声脆响,催枯拉朽地断开崩裂,变为歪七八糟的残破柱桩。可恶啊!自己拼了老命也无法破的灵压与栅栏,被这家伙又轻描淡写地摧毁了。
云雁心中小人捂脸跪地,升起了浓重的忧郁与不甘。徐泽龙张大嘴巴,怔怔瞪着林月枫,却遭受到他自帷帽下传递出的冷冷对视:“我练剑已逾六千年,你们不过才一载,没有可比性。”
“待到千年后……”林月枫低头思考斟酌片刻:“也没有可比性。”
吼!为什么这看似安慰的话,也很让人生气!
“林师弟,”云雁禁不住出言讽刺:“你那么老了,我们这样的小辈还叫你师弟是不是有点不妥?”
林月枫似乎没有听清她的话,继续冷然道:“因为我定是勤修不缀,待到千年后,依然会是这样的差距。”
在场剑修们闻言一愣:不怕对手天才高强,怕的是对手不仅天才高强,还相当努力。
那白衣人今天话很多,将仪光还鞘神情淡然:“你们如果被我吓住,不努力赶上来。就会更没有可比性。”
嗷!
徐泽龙第一个发飙,握拳踏出破损的石屋牢门,情绪激动:“我现在就出去练剑,被关在这里憋死人了!”
“但这鬼地方到处是滞空阵,从内到外撕裂出口,不知道会被弹到什么地方,还会造成分散。”梅成功向来比较悲观,拖着长裙巍颠颠爬起来,敲击了下墙壁盯着四周无形灵压出神。
出神了不到十秒,他的斗鸡眼猛然竖立起来,朝后“蹭蹭”倒退几步,举袖张口大叫:“你们……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什么?
云雁等人齐齐围上伸脖望去,只见他刚才面对的那堵墙壁青黑森然,带有苔痕。现在正歪歪扭扭地,从缝隙里挤出淡金光银光,且有逐渐加强的趋势。
“那是什么……”徐泽龙以手挠挠脑袋,疑惑不解地跟着询问:“我平日在此从来没有见过此异状。”
他话音未落,墙壁的金银光芒更盛,将昏暗的光就居罩得透亮,刺激得众人纷纷举袖遮眼。“咚咚”沉闷的重响犹如在地底擂鼓,颤动石面左右摇晃。
“什么鬼?!”云雁后退几步跳起到穹顶半空,朝下方望去。但那震动不止是下方岩壁,连平行在她对面的中部壁石,也开始了剧烈抖动。她急急开口:“我感觉到一股危险杀气……”
“呀!出现了!好大只!”鹭过的惊呼打断了她的话语。在场众人眼中紧接着流露惊骇:那震动墙壁在“咚咚”重鼓声中,正缓缓扭过身子,将它的背面展示出来!
一名镶嵌在岩石中的巨人,正由淡轮廓迅速清晰地显露形貌。他身披黝黑盔甲,脸部也笼罩在方形头罩中,没有一个口鼻眼孔,只见光滑冰凉的材质,分不清是类似铁还是皮。
他全身覆满鳞片,护胸上有枚闪亮铜镜,甲衣锃亮战靴上尖刺林立。右手中握有巨槌,乌黑泛金,左手持着锁链,银白耀目。
“是堕戒狱的擎天玄甲守卫者,林师弟劈开栅栏我们被判定为劫狱者了!”梅成功捂着嘴直跳脚,抖得头顶钗环叮当作响:“传言这种东西不是实体,是由强大的数千武者神魂凝聚而成。没有任何情感,脑子里认定目标只有逮捕追杀!”
“别闹了,我们本来就是劫狱者。”云雁见他对着林月枫又在指手画脚,心道反正都要冲击牢狱救出徐泽龙的,早劈开和晚撞开没啥差别。
梅成功捶胸顿足:“云师妹!擎天玄甲兵认定你就是一辈子的事,追到天涯海角的。就算赶跑一个,后面又会来更强更多!问道坛是关押罪人的地方,罪人被同伙劫持,自然是罪上加罪……”
“徐泽龙是罪人吗?”云雁落到地面哼了一声:“我就说来来回回看不到狱卒,原来躲在这地方!”
她握着承影跃跃欲试,却被梅成功自身后一扑!那道人披头散发长裙拽地,死死抱着她的胳膊:“你住手!我听闻这东西判定是有等级的,我们现在还不是高警戒的等级,属于初犯。”
“我也听闻过。”鹭过已缩到徐泽龙身后,探出个脑袋悄声急道:“和我们七杀一样,拥有任务目标等级划分,越是惹恼了他们,越是来得强来得多……”
“他胸口铜镜里的花纹,乃是植物忍冬,说明只是守护光就居的低阶擎天玄甲兵。”南宫雅尔捻着垂鬓凝重出声:“但是,若被此物纠缠上,日后不得安宁倒是真的。”
原来是另类的“圣斗士”……
云雁将手中剑垂落下来。被一堆这样的怪物每日骚扰追捕,的确令人烦恼。
“现在……怎么办?”怜生水见众人低头若有所思,禁不住悄声询问。
梅成功长叹一声:“如今之计……”
“三十六计走为上!”他猛然发出尖嚎,一把拽着怜生水,一把拖着云雁与徐泽龙,朝后方滚成一团烟雾,拔腿便跑。身后南宫雅尔等人微愣了下,也开始跟随撤退,包括林月枫。
要打大家也不怕,怕的是连绵不断的后续骚扰。每日每夜面对突然钻出的众多敌人,谁打久了都会烦。
怜生水被梅成功拽在袖中急速移动,脸却面向着巨人方位。她看见那玄甲兵胸口的铜镜突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