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王猛知道陈雪为什么要来找他。。更多w. 。
这段时间一直很忙,忙这忙那,也许一件事两件事看起来不起眼,可是堆积在一起也是非常占时间的。少‘女’的心敏感而脆弱,或许就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到学校去,陈雪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一会想王猛是不是有事脱不开身,一会又想那个狐狸‘精’(柳菁)和王猛是什么关系。总之脑子‘乱’哄哄的,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王猛忽然觉得有一点好笑,他拿起电话给陈雪家打了了过去。
“喂……”
沉厚的男‘性’声线,这个应该是陈雪的爸爸。她父亲好像是302机电研究所的,单位名字听起来非常的高大上,想象中各种‘性’格古怪的白大褂们挤在一起,研究着可以毁灭世界的东西。其实这些都是臆想,企业‘私’有化改革中很多研究所也在大名单的范围内,302机电研究所为了避免倒闭的命运,研究了一款目前市场上比较畅销的鸭舌帽——鸭舌中间一段掏空,装了一个带风扇的小电机,一些年轻人都很喜欢这个。一方面是人们对美的追求开始苏醒并且旺盛起来,其次有一个风扇既时髦,又能吹风,一时间302机电研究所还赚了不少钱。
不过后来终究是难逃倒闭的命运,后续的产品研究乏力,对高‘精’尖的课题又缺少资金,99年被国家农商银行收购后打包卖了破烂,地倒是留下来盖了几栋大楼。
不过是电光火石的刹那,王猛接话说道:“叔叔您好,我是陈雪的同学,最近请了病假,有一些事情想请教一下。”
电话的那一边沉默了一会,然后传来“噢”的一声,接着隐约听见她父亲大叫陈雪的名字,似乎有另外一个‘女’‘性’的声音在询问是谁打来的,为什么打,男的‘女’的。这个应该是陈雪的母亲,是市少年宫的舞蹈专业课老师,主要负责芭蕾舞中初级阶段的教授。
急促的脚步声从微弱到清晰,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微微喘着气:“喂,谁啊?!”
“我!”
电话的另外一端突然没有了声音,好一会才幽幽响起:“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我挂了。”
王猛已经猜到了陈雪此刻的表情,不由哈哈笑了几声,在陈雪的娇哼声中说:“好啦好啦,我请你吃冰淇淋,就在人民公园大‘门’口左边的那个冰室,不见不散啊,我等你。”说完电话啪嗒一挂,简单的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三十几年的人生加上这辈子快二十年的人生,不仅仅是阅历上的丰富,感情也变得更加成熟。年轻人相恋时正是牵肠挂肚。你侬我侬,恨不得互相‘揉’捏成一个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一起才好。这种感觉和经历王猛也有过,毕竟每个人都会从青涩到成熟。但是成熟后回过头来看,就会觉得有一些失去理智。
当重生后再一次经历时,就难免的以一种更加成熟和完善的心态去面对,少了一份‘激’情,多了一份沉着。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陈雪是不想去的,不过想了想,还是咬着牙决定慷慨赴死。她见过柳菁,即使身为一个‘女’人,对于柳菁表现出的知‘性’美和‘性’感也觉得动心,她不认为王猛面对这样的‘诱’‘惑’能抵挡得住。照一照镜子,看着镜子里那脸上的几颗小麻子,看着不施粉黛朴朴素素的自己,简直没有什么优势。
在陈雪看来,自己和王猛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空气都是甜的。她喜欢被他搂在怀中的温暖,也喜欢牵着手漫步在喧嚣的街头。无论在哪里,无论正在经历怎样的情况,只要在一起,心就是宁静。
穿上鞋,面对母亲的满是疑‘惑’的询问默默无声,一块巨大的石头就仿佛压在‘胸’口,喘不过气,几乎随时都会窒息。倔强的吸了吸鼻子,微微扬起脸庞,将娇弱化作坚强。
等一会我见到了他,先狠狠骂他一顿,然后打他一巴掌告诉他本姑娘把他甩了……
要不就不打他了吧?
会疼的?!
哎,要不我听他解释一下吧,也许是误会呢?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还没听到解释就要认输了,他一定会笑死我。
就算……我也得笑着离开!
赴死的决心,陈雪走在夏日的阳光下,带着决绝的心情。
她简单而短暂的人生旅途中,还没有一个亲人以外的异‘性’进入她的心灵。当那一天,她疼的几乎快要晕厥的时候,他迎着阳光‘露’出关心的表情,就像冬天过去‘春’天来临时的第一缕炙热的阳光,‘洞’穿了‘阴’沉沉重的积云,让灰‘色’冰冻的大地染上了一抹绿‘色’,让她不再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一抹笑容,是真正的良‘药’。
心情很复杂,忐忑不安,但是当陈雪看见王猛坐在冰室外的圆桌边上,脸上依然是那副让她无法拒绝的笑容时,什么对策都忘在脑后。
当她走进了,才想起来要板着脸,不能给王猛死皮赖脸的机会。
“呀,丫头,这么慢?快来,要化了!”王猛伸手揽着陈雪的胳膊,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指了指桌子上开始融化的冰‘激’凌说:“快吃吧,都化了就不好吃了。”说完不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也许是亲昵的动作,也许是语气中炙热的情感,陈雪的心放了回去。她傲娇的轻哼了一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可是还是乖乖的拿着勺子开始挖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