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一巴掌,三十几张钞票飞的满天都是,李文怔了怔,他猛地一把推开王猛向后踉跄着退了几步,‘摸’了‘摸’自己发热刺痛的脸颊,用走板荒腔的尖锐声调尖叫道:“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居然敢打我?”他左右甩了甩头,“还愣着干吗啊,我挨打了没看见啊,揍他啊!”
十来个身穿黑‘色’t恤的青壮男子顿时动了起来,他们打算抓住王猛给李文一个‘交’代。--要知道菜鸽和李文的关系那是非常的不错,李文算是菜鸽团队里的大管家身份,他一句话说出来和菜鸽说的没什么区别。这些年轻人都是菜鸽团队里的帮工,负责布景和舞台的搭建,是比较辛苦但是钱又最少的职位,能有机会巴结到李文,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王猛什么没有经历过?他一把拽着王岚的肩膀把他往后一拨,自己也跟着往后退了几步,伸手指着这群人,“怎么,想和我动手?我今天撂下一句话,我少一根汗‘毛’,拿你们去填海。”他一个人站在十来个人面前毫不畏惧,甚至敢出言威胁,这些年轻的汉子反而不敢动手了,你望我、我望你的,谁都不愿意先动手。
不管这个年轻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凭借他这幅有恃无恐的样子,就不能轻易的动他。李文是有身份的人,出事了大不了陪个礼道个歉就算完事,他们这些都是苦哈哈的出身,真要是惹到了了不得人物,恐怕这辈子都没有的安生。
王猛冷笑着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微微仰起头挑了挑眉梢,他指了指站在人群中的李文,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转过身,看着围在自己身后的三四十人,喊道:“继续开工,我看今天谁敢拦我。”
李文气不过,看了看左右不敢动手的年轻人,牙都差点咬碎了。他曾经何时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与菜鸽一起,往来之间的不是搞艺术的就是文化人,最次最次的也是装模作样装假斯文的人。别说动手了,认识他的都没几个敢朝着他大吼大叫。在这个圈子里,非常讲究资历和人脉,李文认识的导演有几十个,还有很多想认识他,但是他不想认识的,加上几位关系还可以的大佬,他也算是个人物。
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人打了?!
“废物,都是废物!”他一把推开一个壮汉,走了几步的步子停顿了一下,转过身道:“平常你们吹起牛来一个能打十个,现在给个年轻人吓住了,真是废物。”他从屁股口袋里又掏出了一个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叫冤起来,“是马区长?对对对,是我,李文……呵呵,有件事想和你反应一下,是的,我刚才被人打了……对,这样算不算是犯罪?好……好,我知道了,谢谢。”
李文挂了电话,怕不保险又拨通了一个电话,“是姚市长吗?我是小李呀……对的,就是在横店这边拍电影的小李,我和菜鸽上次还去看过你。对对对……是,有一点事情想反应一下,我在影视城这边被打了……是一个年轻人,他们损坏了菜导打算录到镜头里的场景,我让他们暂时离开他们还骂人,我也被打了……好的好的,麻烦您了,我下午会一直都开机的。谢谢,太谢谢了!”
李文挂了电话,‘揉’了‘揉’红肿的嘴巴,他眯着的眼睛里闪烁着深深的恨意,“咱们走,下午再来炮制他们。”他远远的对着王猛喊道:“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下午之前离开横店,不然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说完灰溜溜的走了。
剧组里不明所以的人欢呼起来,王猛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重新站好位置,继续来一遍。
对于李文的威胁,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这些搞所谓的“艺术”工作者,能有多大的能耐?无非就是告家长那一套。比这个玩意,王猛还真不放在心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雪问他,“会不会有麻烦?这里不是合州和平北,鞭长莫及,不行的话你下午先回去吧,菜鸽怎么说也是一个国内右脚有名气的导演,还能把我们怎么样?”陈雪不放心,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吃亏。两人恩爱的时候她已经发现了王猛身后的伤疤,王猛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并没有把险恶的过程说出来,可就算是这样也让她非常的担心和害怕。“万一再受点伤什么的,叔叔阿姨就要怪我了。”
王猛咬着馒头,就着一碗酒酿,摆摆手道:“小场面,文的武的我都不怕,只要能站住脚就行了。”
万事最害怕的就是道理二字,只要占住理,天下那都可以去得。前两天是因为拍戏才导致房屋受损,可是已经赔过钱了,这算是一笔请了。李文今天来因为屋顶没有修好的事情迁怒王猛,这就是他的错,咄咄‘逼’人的态度,也不考虑到当时的环境,根本没有把人放在眼里。
不管来的是谁,总要说一个理字,而且王猛还有杀手锏。
吃完饭午休了一会,继续拍摄。
大约在两点左右,前后来了三辆车。一辆警车,两辆挂政fu牌照的奥迪,停在了拍摄区域之外。
李文和哈巴狗似得站在那,他身边站着另外一个中年人,文静的很,细皮嫩‘肉’,一看就是没有吃过什么苦的人,而且也有着一身的“艺术”气息。两人和几位从车里下来的人说了一些什么,指了指王猛站着的地方,眉飞‘色’舞,一脸的得意。
一行人走了过来,正在拍摄的剧组成员害怕王猛吃亏,也都站在了他的身后。
领头的是人三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