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商行出面,似乎很管用,平越州孙有道不知是看在钱无病的面子上,还是看在林无双的面子上,对于韩俏俏提出的要求一口答应,火油在东西,百姓或者看起来算是稀罕东西,但是,真是要作为军用,一纸公文就能批下来不少,他算是拿着朝廷的东西送人情,一点都不心疼。
而且,钱无病刚刚走,这和钱无病关系颇深的四海商行就找****来,哪怕今后这事情被人拿来诟病,他也一点都不担心,反正往钱无病身上推就是了,以定远伯的肩膀,担待这点小事,那是丝毫都不在话下。
十多辆大车,将平越州库房里的火油瓦罐,几乎运走了一大半,这种行为,令得平越州里因为封关而不得出城来广平捞金的商人怨声载道,这可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你孙有道是姓孙,不是姓田,这种吃独食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那大家还要不要活了。
据说当天晚上,孙有道的镇守府里,就来了不少不速之客,还偏生是那种有着背景靠山,轻易拒绝不得的那种人,一番密探之后,这些来客们,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镇守府,但是孙有道却是连送都没有送。
再然后,这封关的命令,有有些形同虚设了,那些平越州本地的官兵,可未必像前阵子那些生瓜蛋子那么难说说话了,一点心意递上去,再拉扯出几个大人物来,商人们的货物,终于可以出关了,而普通百姓,却是只能望洋兴叹,。
对于这样的变化,林无双根本就不知道,关注这一些的,如今可是苏苏,这些外来的人员和物资,涌入广平,对广平总的来说,好处还是大于弊端的,而因为战事似乎刚刚有些萧条的时辰,因为这些新鲜血液的注入,重新变得充满火力起来。
对于这种情况,最措手不及的,大概是那些刚刚去军中****回来的广平商团的那些商人,因为****的机会,恰好遇见了将军府里宣布林无双夫人怀孕的消息,这让他们不管是人还是带去的东西,在军中都大受欢迎,他们也着实收获了不少将士的好感度,但是,短短几天之后,他们回到广平,却是发现不少陌生至极的面孔,在许多熟面孔的带领下,进入到了广平,而且,看他们的架势,这是打算就赖在广平不走了。
“我就说了,这种事情,咱们不得不防!”余长风的私宅里,十多个商人聚于一堂,在广平城里的广平商团其他的人,都在这里的,而另外那些不在的人,是和余长风一个心思,都是回家召集子侄去了。
“现在您说,咱们还来得及来不及,军中咱们这走了一趟,该看的都看了,不管是曹营还是韩营,这面对的大越人都是清风营的数倍,这战事胜负,实在是难料啊,除了孙营好一点以外,无论那家的子侄到这清风营,怕是都风险不小,余翁,不怕您小号,咱们这十多人,家里虽然看起来热闹,但是都不是特别兴旺的,若是独独就自己家里这一支,倒是可以做主,但是,没有其他各房各支的支持,哪里去凑二三十年轻后辈出来!”
有人诉苦道,这是事情,能在这里的,可未必都是大家族的掌门人,能坐得住的,都已经回去动作了,他们这些不能做主的,就好像风箱里头的老鼠,两头受气,这受气有银子赚也就算了,现在连赚银子都有竞争的危险了,他们如何不苦恼,尤其是他们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买卖,真的要是和清风营绑在一起了,哪怕是获得一城的收益,那也是数以十万两计算的银子,都够富贵几代了!
“我看你们是安生买卖做多了,忘记了一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了,天底下什么生意最好做,当然是打仗的买卖,别忘记了那些晋商徽商,前些年靠着大明和蒙古,赚下了多大的家业,哪个时候我可听到不少人说,若是将他们放在那样的位置,他们也能赚个富可敌国,如今,这机会放在了你们的面前,你们却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现在问计于我,又指望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复?!”
余长风嘿嘿笑了一笑,略略有些不满的看着这些同人:“机会给了你们,你们怎么选择,那是你们的事情了,反正我曲靖余家是打定主意了,太祖开国之时,我余家的先祖,也不过是一个贩夫走卒,大不了这一注下错了,我余家重新回到那个时候,我余某将来死了面对祖宗的似乎,也敢告诉祖宗,他的后人努力过,也用心博过,只不过,天时不顺而已!”
一屋子里默默不语,余长风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再有顾虑再有异议,那只能证明自己和这屋子里的人,不是同一路人,这个时候,没人开口了。
“今日里接到了七个帖子,都是从平越州过来的商家,有的是老交情,有的是曾经有过耳闻,却是没有接触过过的大户,都是请我今天吃饭的,他们的用意,我就不用说了吧,在悦来楼林将军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情,早就传了出去,如今这些人可一个个红着眼睛,想要挤进咱们商会来,所有人都明白,只有进了咱们商会,才有下一次竞买商圈的资格,不然,他们生意就算做得再大,将来也得看着咱们的眼色吃饭,到咱们的城池里做生意,还得给咱们交银子,怕是这些一向都不大看得起咱们的人,心里有些憋屈吧!”
“余翁你不会答应他们把,当初咱们商会成立的时候,就说当日悦来楼上三十一人,就是怎么广平商会所有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