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方离断然否认,说完,又有些愤愤然起来:“说到这事情,我还有些兄弟受了这事情的连累了呢,在京师行刺东厂厂公,真当天下厂卫是摆设啊,我没有疯到那地步!”
“不过,我可是听说,刺客怕是和播州有些关系哦!”林无双笑吟吟的看着他,此刻心结顿去,又有了依仗,更是得知眼前方离有求于自己,林无双的精气神又回来了。【..】
“不是有关系,压根就是播州派过去的!”方离狠狠一咬牙:“不过,这事情和我们明教,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那该死的杨应龙,得知念恩在皇帝面前说了些不大中听的话,似乎是鼓动皇帝对西南这边有什么动作,擅作主张,直接就想在京师杀了念恩,弄出点动静杀鸡骇猴!”
他露出一丝讥诮的笑容:“井底之蛙,就算个头再大,也理解不了井口外面的世界,他甚至都不理解东厂这个词儿,东厂就算如今式微了许多,也不是一个边陲之地的土司可以轻辱的!”
林无双静静的听着,方离却是住了口,目光中露出一丝笑意。
“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先生若是去我播州,自然该知道的全部都会知道了,若是先生不能成行,这接下来的,就属于我教中的机密之事了,恕我不能为先生解惑了!”
“最后一件事!”林无双看着他,脸上有几分凝重之色:“我记得当日你告诉我,你是明教京师香堂的大师兄,我不知道你们明教有多少香堂,但是,眼下你的作为,似乎已经超过一个普通的香堂大师兄的作为了吧,我想要知道,你究竟在明教教中,是什么地位,你的话,有没有足够的份量!?”
方离的话若是没有分量,或者说,他就是一个分舵舵主的角色,林无双还真不打算怎么考虑他的建议了,什么明使,这少说也得明教一把手或者二把手三把手之类的说出来的来才肯有人相信吧,这中层和高层的区别,那可是天差地远了。
方离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有些诡异,但是,那眼神中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林无双这么问,那么自然是他已经在考虑自己提出的要求的可能性了,若是非如此,他都没打算去播州了,哪管他说话有没有份量。林无双屁股一拍就走人,自此和明教老死不相往来,岂不是更好!
所以,他并不介意回答林无双的问题。
“自从我教红巾起事,朱元璋谋害了小明王韩林儿,我明教已经久未有明王出世,当今天下明教也好,白莲也好,甚至由我明教分衍出去的青阳,红阳也好,大家开枝散叶,虽然略有声势,但是也是各行其事,方离祖上,乃是我朝龙凤年纪平章政事,我等兄弟三人不才,为明教传承下来这一支血脉!”
他傲然说道:“先生担忧方离说话没有份量,不能服众,方离却是敢拍着胸脯告诉先生,其他分支的兄弟,我们兄弟不敢说号令一出,悉数遵从,但是,多少几分薄面还是要给的,至于在我们这一支传承当中……”
他笑了笑:“我们兄弟几人,说话兄弟们还是相信的!”
外面的天色,早就黑了下来,这一番谈话,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差不多花了快一个小时,林无双知道,就算再问下去,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人家都说接下来的事情,都是他们的机密了,自己要是不点头入伙的话,只怕怎么都不会说了。
“我需要考虑一下!”他淡淡的开口。
方离毫不意外的点点头:“无妨,明日清晨,我静候先生的佳音!”
说完,就这么走了出去,林无双在屋子里听得明白,方离走了之后,这屋前屋后也没有响起脚步声,那些原先看守他的人,也没有回来,似乎方离已经撤掉了一切的防范措施,真是真心实意等待他的考虑的结果了。
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一团漆黑,除了临近的几间木屋,隐隐有些灯火,外面竟然什么都看不清楚,远处群山逶迤,有些模糊的轮廓,四周虫鸣不断,更是衬托得这山坳更外的安静祥和。山谷,木屋,灯火如豆,静谧如诗,若不是知道这里是战火烧过的漏网之地,就眼前的这幅景色,真当得上是一副夜色中的世外桃源的味道了。
叹了口气,林无双走进了屋子,这样的山野之夜,就算是事外桃源,也少不了诸多的蚊虫叮咬,他可没打算在这里喂蚊子。
意念微微一动,召唤出了传送门,他一脚踏了进去。
……
“头儿,真不让兄弟们看着他?”
隔壁的木屋里,小五看到林无双退回了屋子里,从窗口边将视线挪开:“这要是他半夜跑了,咱们兄弟可不就白忙乎了,三爷交代,既然这人头儿说的这么重要,一定让咱们将人带回去的,没准三爷会有大用!”
“老三这事情办的差了!”方离摇摇头,刚刚在屋子里说得有有些干了,他进来之后,先就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水,听到这话,慢条斯理的摸掉嘴边的水珠:“这事情也怪我,没有在播州的事情,将此人的事情好好的给老三说说,让他做出这样的决断,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朝着林无双的那边的木屋看了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随着你来到这里,不过我可以确定,若是他不想来的来,就是咱们的人手再多上几倍,只怕也是抓不住他的,哎,希望他看在吴家小妹的份上,对你们这次的莽撞能够原谅几分吧!”
说到这里,他一阵后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