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淳于秋的这句话,张嘉师微微一愣,在他迅速回过神来之后,淳于秋看到的是张嘉师眼神中没有丝毫隐瞒的无奈。
随后她听到的是张嘉师给她的答复:“也许,日后会有人说张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狡诈之徒,但是,这样又如何?因为我希望的是,能够做到更多。我不能够说出很多事情的理由,也不能说我到底是对还是错,我只能说一句,我只希望自己没有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听到了张嘉师的这一段话,淳于秋沉默了,因为她看到的是张嘉师眼神中,蕴含的一种很复杂感觉。
淳于秋看着张嘉师,她发现了,公子扶苏似乎认识到张嘉师已经发生改变,才会安排他们投入到张嘉师的‘门’下。若是以她对公子扶苏的认识,公子扶苏很有可能已经想到了今天这一幕的发生……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张嘉师一段时间之后,才说出一句话:“你们都变了。”
张嘉师微微一愕,因为他不知道淳于秋所说的你们,到底是指谁。
………………………………………………分割线…………………………………………
东方英在经过数日的行程之后,在数十个秦军卫士组成的使者队伍保护下,进入了箕子朝鲜的都城王俭城内。
东方英自然很清楚,他要到这个地方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在递‘交’了张嘉师的左将军府转达给箕准的文告之后,东方英很是平静的呆在比较矮小破落的居所当中。
基准的反应如何,东方英丝毫不在意,但是,箕准什么时候才会跟他会面,这一点对于东方英而言,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毕竟,在很多方面而言,这件事情发生在箕子朝鲜境内,无论箕子朝鲜到底知不知情,亦或者是说,箕准到底是不是幕后黑手,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他们这一方,已经占据了很多优势。
所以,他反倒是不着急得到一个怎么样的结果,而是默默地等待着对方应该会采取的哪一种回应方式。
……
时间过去得很快,东方英居住在王俭城内的一个矮小房子里面,已经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在这半个月之内,东方英没有被箕准或者是任何一个箕子朝鲜的官员搭理。他在闲着没事的时候,就独自一个人在思考着一些事情,或者是看着自己珍藏的书简,打发时间。
但是在这一天,东方英被几个箕子朝鲜的官员带走。他很清楚,箕准这个他素未谋面的箕子朝鲜国王,似乎发现了他这么一号小人物的存在。
在箕子朝鲜的王宫大殿里面,箕准看着淡然的走到他面前,傲然而立的东方英,心情很是不爽。但是要不是这个人的身份确实是他无法轻松无视的存在,箕准自然会让这个使者见识到什么叫做王者的威严。
东方英看着盘坐在台阶上的箕准,‘露’出了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看上去不过尔尔。但是,这次对方明显是有所准备的。”
还没有等东方英想到什么,一个站在比较前列的箕子朝鲜大臣,冷冷一哼:“使者这次前来,不知有何贵干?为何不跪见我们大王,难道大秦就是这种无理之国?”
“这位大人,此言差矣,难道你不闻两国来使,邦‘交’之谊,岂可以卿事之礼?若论无礼,尔等更甚。”东方英神情冷肃的看着这个箕子朝鲜的大臣,说出这句话。
东方英的这句话,意思就是我是一个使者,不是你们国家的臣民,当然是不用跪见你们的国王。你连这个道理都说不清楚,是谁更加无礼?
“哼!”这个大臣吃瘪之后,冷哼一声,不再说下去。
随后,一个像是武将打扮的人则是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尝闻贵国商队遇到袭击,而商队绝大部分人都抛弃了财货狼狈逃去,难道这样的事情,就能算到我们头上?”
这个武将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王宫的前殿顿时出于哄笑当中。
东方英很平静的等待这些人笑完之后,才负手而立:“若是异国商旅在其他地方没有得到有效保护,这个国家,有国无防,可不是更加可耻?若是说人逃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那么,连自己应该做到的责任都无法做到,比起酒囊饭袋更加不堪,不知道,这位将军以为如何?”
东方英的这一段话,顿时让本来还有笑意的箕子朝鲜君臣,顿时呆若木‘鸡’。
而东方英随后看着这群人,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大秦带甲之士百万之众,比之尔等,如何?我大秦国土延绵万里,比之尔等弹丸小邦,又是如何?我大秦口众数以千万计,比之尔等寥寥之众,又是如何?”
东方英说出的三个如何,已经算得上是**‘裸’的威胁了。
在这个情况下,箕准不得不发话:“使者莫急,此事我等还在详细查证当中,想起我们与大秦之间,同宗同源,何必兵戈相见?”
东方英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心中冷冷一笑:“你们这些人果然如同左将军所言一样,早就有了自己的盘算。哼,要不是你们利‘欲’熏心,恐怕,左将军以及陈先生之谋划,也当然落空。”
东方英看着箕准,好一会才说道:“就是因为如此,才有在下作为使者,与贵国‘交’涉之事宜。还望大王以及诸位,尽早给本使者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