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高芬一直在骂,但她骂人的词汇量着实有限,一直在重复“走狗”、“不得好死”等寥寥几个词语,还比不上江仁山。起码他耳濡目染之下,连骂一分钟、脏字不带重复的还能做到。
江仁山没有发话,韶良平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大喝道:“谁说我们和於锐进是一伙呢?你那只眼看到了?你自己莫名其妙的跑过来,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你眼睛该不会是有问题吧?”
韶良平开始大骂起来,不过他还没骂几句呢,贡高芬便开始“呜呜”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掉落在地面上,砸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这女人一哭,韶良平便骂不下去了,他手足无措的说道:“哎哎!你别哭啊!真是的,我才刚骂你两句,承受能力怎么这么差啊!”
顿时,贡高芬哭得更厉害了,叫声也更大了。虽然这里四处无人,江仁山还布置了隔绝禁制,但韶良平依旧打量了一下四周,以免被人误解他欺负女人。
江仁山也看不下去了,喝道:“不要哭了,好好说话!”
化神期强者的威压,顿时让贡高芬不敢再哭出声,但是她的肩膀依旧一抖一抖的,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江仁山也不好板着个脸、耍化神期老祖的威风了。他声音和缓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找於锐进报仇?还有,你为什么要出手偷袭我们?”
“我没有想偷袭你们,我是要杀於锐进!”贡高芬哽咽着说道。
“为什么要杀他?你和他有深仇大恨?”江仁山疑问道。
贡高芬露出一副仇恨的目光,说道:“岂止是深仇大恨?简直不共戴天!灭我贡家的人,其中便有於家一份!我亲眼见到我的父亲,被於家那条老狗一掌拍死!你说,我和他的仇大不大?”
“嗯,的确是深仇大恨!”相景山附和道。
於锐进忙道:“冤有头债有主,那是化神期强者之间的纷争,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不是於家人吗?你於家灭我贡家,那我要要将於家灭掉!”贡高芬冷冷道,“不仅是於家,其余的家族我全都不会放过!做鬼都不会放过!”
贡高芬的恨意,透过语言传递出来,让人不寒而栗。这样的人,如果没有被仇恨迷住双眼的话,一般都会有很高的成就,说不定真的能够报仇成功。
江仁山心神一动,他突然对贡家有兴趣起来,或许他能够与贡高芬合作,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他不清楚消灭贡家的都有哪些家族,需要好好打听一下。当下,江仁山问道:“当年的事情,能和我们说一下吗?”
贡高芬已经压抑很久了,她的年纪虽然不小了,有着几十岁,但是她一直生活在高门大院中,本质上还很单纯,与二十岁的小姑娘差不多。陡然间的磨难,让她只能躲躲藏藏,心情极为压抑,现在有人愿意听,她立即说了起来。
原来,消灭贡家的主力是丰家、申家,阳家也出手帮忙过。前两家都有自己的仙城,分别名叫丰茂城和申公城。而阳家江仁山就比较熟悉了,他所在的伦阳仙城便是阳家的。
除开这三个主犯外,还有一些从犯,於家便是其中之一。相比贡家来说,於家只是一条小虫子,毕竟他们连一座真正的仙城都没有。但是,在三家仙城合力围击之下,於家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对于贡家人而言,贡高芬才是最痛苦的一个,因为她亲眼目睹了亲人的死亡、家族的破灭。这种痛苦,甚至****夜夜的折磨着她,一时半刻都不敢安歇。
不过,贡高芬并没有被仇恨蒙蔽,直接去找丰家、申家和阳家报仇,她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提升自己。不过,如此大的仇恨,如果不释放部分的话,她怕自己坚持不住。
在这种情况下,她想策划一次暗杀,目标同样是於家的於锐进。
贡高芬先变化了相貌,应聘为百花宫的侍女,随后找到一个机会,躲进了秋分姑娘的床底下。以金丹期修真者的实力,躲在床底肯定会让人发现,但贡高芬提前定制了一个木箱,用的是类似镜石的木材,可以反射神识。因此,只要不是特意弯下腰去看,是不会发现这个木箱,更不会发现藏身于其中的贡高芬。
贡高芬也做过调查,知道於锐进得到仙村比赛的第二名,肯定会过来享乐。因此,她立即躲了进去,想要等他与秋分姑娘交战正急的时候出手刺杀。没想到,恰好江仁山也在当场,他的神识极为强悍,发现了床底的动静。
贡高芬以为自己泄露了行藏,立即施展了绝招,想要争取一线生机。但是,在化神期前者面前,这绝招只是笑话而已。
后面的事情,江仁山便都知道了。
“山前辈,恳请你让我杀到於锐进,小女子愿做牛做马服侍!”贡高芬突然跪下来,朝着江仁山磕头道。她听到韶良平等人称呼江仁山为“山哥”,以为他就姓山。
江仁山伸手一抚,贡高芬便拜不下去了,说道:“容我考虑一下。”
於锐进听到江仁山说要考虑,顿时着急了,忙道:“山前辈,你可不能听这泼妇的,他们贡家已经灭亡,只要你将她交给我,我保证当做今天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哼,你在威胁我?”江仁山冷笑道。
於锐进忙道:“我怎敢威胁前辈?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会透露半分前辈的信息。并且,我储物戒指里的东西,都可以送给前辈。”他倒很聪明,知道如果江仁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