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羽,你既然说曾看过尊师所做的的《推背图》,可还记得其中的内容?”
李世民好奇的问赵云泽。
赵云泽道:“臣只是偷瞄了几眼,只看了《推背图》的前几卦。而且,也只是记住了卦象。至于这几卦的卦象做何解,我也不懂得。师父只告诉我要尽心辅佐陛下,以及明年大唐的关中、山东、河南有旱涝灾害之事,其他的,臣就不知道了。”
李世民失望道:“要是朕能知道未来的一些事情,那施政起来,可就得心应手多了。”
赵云泽道:“陛下,天机本不可测,若强行窥探天机,必遭天谴。臣的师父,就是因为推演了《推背图》而遭了天谴……唉!”
“话虽如此,可世间之人,又有谁不对未来之事好奇呢。要不然,那些卜卦算命的,可就要饿死了。”李世民笑了笑,又肃然说道:“朕身为一国之君,想预知未来,并非私心,而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啊!”
赵云泽道:“陛下,对未来之事无需惶惑,只要您凭本心做事,大唐必国泰民安。师父曾经说过,陛下,乃是千古一帝。”
“哈哈哈,怪不得朕刚在渭水河边见你时,你酒醉后说‘老李是注定要成为千古一帝的人物’呢,原来这话是令师说的。”
“呃……陛下,您就别提臣那点糗事了吧。”赵云泽又尴尬了。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了。”李世民说道,“不过,鹏羽啊,朕还是对那《推背图》好奇。不如,你就将所记住的前几卦的卦象写下来给朕,待过个几年,朕再看看这卦象,是否应准了所发生的事情。”
李世民的这个要求,对赵云泽来说倒不是难事。他以前就曾经看过《推背图》,虽然记不全那六十条卦象的全部内容,但是写个三两条,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赵云泽便就着李世民的书案纸笔,写下了推背图的前两条卦象。
《推背图》第一象,是“甲子,乾下乾上,乾卦”。画的是交错在一起的两个圆圈,圆圈之内,写着一“白”一“红”两个字。第一象没有什么实际的预言,只是说世间万物如日月更迭,周而复始之意。
第二象,是“乙丑,巽下乾上,姤卦”。画的是一个果盘中堆放了二十一个李子。第二象的预言,是说李姓之人得天下,并历经二十一帝。
至于第三象,本来是画的一个戴皇冠的女人,预言武则天乱唐朝的。赵云泽提起笔来了,却不敢写不敢画了。最终,他只给李世民写了《推背图》的前两卦。
本来,人家李淳风做的《推背图》上,每一个卦象下面还都附有谶语和“颂曰“律诗一首的,赵云泽没有记住那些谶语和律诗,干脆连写都不写了。反正,本来就是忽悠李世民的东西,越是看不懂,就越容易被忽悠。
“陛下,臣就只记住了这前两卦的卦象和图象,其他的,臣实在想不起来了。”赵云泽收笔,对李世民说道。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李世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陛下,如无别的事情,臣这便告退了。”赵云泽又道。
李世民挥了挥手,道:“赶紧回家陪茉儿去!今天才新婚第四天,你就把新娘子丢家里独守空房,实在不当人夫。”
“那臣告退了。”赵云泽对着李世民行了陛辞之礼,便出了武德殿。
李世民目送着赵云泽消失在武德殿门口,他又盯着门口出了一会儿神,然后自言自语道:“头脑够灵活,也颇有忧国忧民之心,对朕的忠心,也不似作伪,就是你这身世……也不知道你所说的《推背图》,究竟出自何人之手。莫非,是朕多心了,你真有一个厉害的师父不成?”
以前,赵云泽刚进入李世民的视线时,李世民曾怀疑赵云泽所说的那个师父秦川散人,是他编造出来的。可是,如今听赵云泽说了《推背图》的事情,李世民对他自己以前的看法也怀疑起来了。
李世民又自己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喊了一声:“黄德海,速命人宣李淳风来见朕。”
“诺!”近侍黄德海应了一声,便安排一名小太监去宣李淳风。
李淳风来至武德殿后,李世民便要他用卜卦之法推演大唐的国运。
李淳风大惊,直说自己对于卜卦之术不精,不敢行此推演之事。
李世民断然不听李淳风的推诿之词,硬要他推演,直道要李淳风只管推演,至于推演的结果如何,又是对是错,他一概不计较。
李淳风无法,只好应下了这个差事。但他也说此事不可轻易施之,他要择黄道吉日,沐浴焚香之后再推演。李世民也不急在一时,便应了李淳风。
三天之后,也就是腊月二十九日,李淳风再次进宫,来向李世民交差。
李世民接过李淳风递交的一本册子,只一看那册子的题头,心下便是一惊。那本册子上赫然写着《推背图》三个字。
“你所做的推演结果之书,为何叫做《推背图》?”李世民不动声色的问李淳风。
“陛下,臣是昨日在家中进行推演的。恰逢臣的好友袁天罡来拜会臣。袁天罡对于卜算之术,胜臣多矣。臣便自作主张请袁天罡帮臣推演大唐的国运。这一推演之下,臣与袁天罡便收不住手了,一气推演出了六十个卦象。直到袁天罡推了臣的后背一把,提醒臣不可窥探太多天机。臣这才醒过来停了手。因此,臣便将所推演的六十个卦象,录成一册,并将此册子取名为《推背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