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对指纹虽然麻烦,但是也并不需要挨个细细比对。..。
因为,人的指纹从形状上来分有两种,一种是“簸箕”形,一种是“圆斗”形。竹节上留下的那枚指纹,是一个“圆斗形”。而圆斗形也分为细长的“圆斗”和浑圆的“圆斗”。因此,赵云泽先从大致形状上比对,排除掉那些与竹节上的指纹大异的印纸,剩下需要细细比对的指纹,也便没有很多了。
时间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赵云泽终于抬起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然后,他将一张纸递给温彦博,道:“温大人,看下纸上第二个指纹,是否与竹节上的相同啊?”说完,他又把那根竹节也拿给了温彦博。
温彦博拿过纸低头细看了一阵,最终摇摇头苦笑道:“老夫老眼昏‘花’,实在看不清这些细密的纹路。”
赵云泽一笑,道:“无妨,我让人取来鱼鳔,就是为了让大家都能看清这两枚指纹的。褚大人,鱼鳔可取来了?”
褚遂良道:“早就取来了。方才见赵大人全神贯注,便没敢搅扰。”
说完,褚遂良便把一个盘子端给了赵云泽。
赵云泽一看,那盘子上放着四个鱼鳔,都非常大。
“这么大的鱼鳔,倒是罕见,四方馆养的鱼还真大!”赵云泽感叹了一句。
然后,他便挑出一个鱼鳔撕开,只取了里面那层透明的薄膜。他两手拿着薄膜,小心翼翼的覆盖到竹节的指纹上,然后又用手指按下了几下。
再揭下那层薄膜时,上面便多了一个白‘色’的指纹印。
赵云泽唤过一名内卫团士卒,让他小心的拿着已经从竹节上提取下来的指纹。然后,赵云泽又拿起一个鱼鳔如法炮制,从纸上取下了那枚红‘色’的指纹。
又唤过一名士卒,赵云泽将这枚红‘色’指纹‘交’给他拿着。之后,赵云泽又找褚遂良要了一红一白两块布料,并让四个士卒分别扯开两块布料,立在了桌案旁边。
赵云泽又让之前那两个士兵,小心的将两张薄膜凑近了蜡烛。
烛光照耀下,那一红一白两枚指纹,便清晰的被放大投影到了一白一红两块布料上。如此一来,两个简单的投影仪便做成了。
虽然,因为受光线限制,那两块布料离蜡烛比较近,那两枚指纹也没被放大太多,但总比直接观察指纹要清晰了一些。
“诸位,现在可以看清楚了吧。你们不妨将这两枚指纹比对一下,看看是否有差别呀。”赵云泽对众人说道。
温彦博、杜如晦、褚遂良、执失思力一起凑近那两块布料,仔细观察起了指纹。
白‘色’的指纹投影到了红‘色’的布料上,而红‘色’的指纹则恰恰相反,投影到了白‘色’的布料上。如此一来,颜‘色’的对比十分强烈,更加便于观察。
几个人观察了一阵,杜如晦点点头道:“这两枚指纹,是完全一样的。”
温彦博也说道:“鹏羽还真是颇多奇思妙想。被你这么一‘弄’,老夫这老眼昏‘花’之人也看出这两枚指纹是一样的了。老夫又学了一招。”
执失思力也看出这两枚指纹是相同的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温大人,就请您将这枚指纹的主人,请出来吧。”赵云泽对温彦博说道。
温彦博点点头,随即拿起赵云泽挑中的那纸张,看了下纸上所记的名字,然后望向突厥使团的人,冷然说道:“阿莫提林,别藏着了,出来吧。”
阿莫提林倒是实在,之前摁指纹时,他并没有报假名字。此刻一听温彦博喊出他的名字,他也有些慌了。
“唤某何事?”阿莫提林站出来,心惊面冷的问道。
“唤你何事?你就是杀害彼伽罗的凶手!”温彦博凛然说道。
一听温彦博说阿莫提林是杀害彼伽罗的凶手。突厥使团的那些人都大吃一惊,他们立刻‘私’下议论起来。有的人还直接跳出来,指责温彦博无凭无据冤枉阿莫提林。
赵云泽这时站了起来,一声大吼道:“都给老子闭嘴!”
突厥使团的人还真听话,被赵云泽这一声大吼,全都不说话了。他们都诧异的望向赵云泽。
趁着突厥人脑子短路的工夫,赵云泽便又把案情推理了一遍给那些突厥人听。
“哼,笑话!”阿莫提林一声冷笑道,“那棵竹子上有我的指纹,我就成了凶手了?那是我昨夜到那里撒‘尿’时手指碰到竹子留下的。”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赵云泽一笑,又对阿莫提林说道:“眼下已快入冬了,白天的天气也没多热,你要是昨夜到那处地方去撒‘尿’了,想来,你那泡‘尿’现在还没干透。要不要我派人去挖挖土,验证一下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呀?”
阿莫提林这下不敢说话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你们说是我用竹子做成弹弓放箭杀害的彼伽罗,那么,我杀害彼伽罗的那根箭呢?连物证都没有,就想定我的罪?”
“这枚指纹,就是最好的物证。”赵云泽又说道,“不过,你想要看那支箭,也不难。从昨夜到现在,你们所有人就只有执失思力离开过四方馆。而且,他离开时也有我四方馆的卫卒随行,他做不得手脚。如此一来,那只箭就还在四方馆内。你自然不会傻到将那只箭藏到房间中等着我们搜。那么,那支箭最好的藏匿之处,就是水塘了。”
温彦博一听赵云泽的话,立刻点头道:“只需将箭杆绑上重物往水塘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