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下了一夜暴雨的a市终于晴天,热烈的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天际上,和昨日的狂暴天气形成了极大的对比。
贺澜沧系着领结打算出门,临走的时房的方向,客房里早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人影。
想来那人已经离开了吧。
贺澜沧这么想着,眉头不由得松了松。
……
景晏殊穿着自己的衣服,出了星苑公寓。按照着昨天晚上的想法,她要尽快的处理好父母的后事。或许昨天晚上早已经在梦里演练了无数次,此刻,景晏殊冷静的到医院和警察局去认领回自己父母的尸体,亲眼看着她们一点点的化作灰烬,从头到尾竟是不曾再掉过一滴的眼里。
“小姝啊,要是有一天爸爸妈妈走的突然,你也不必张罗了,我们辛苦了一辈子,死后不想跟人挤在墓里面,就把我们的骨灰投进大海里好了,或许乘着那些浪花,我们还能够看看自己一直没空去看的世界。”
这是爸爸曾经摸着她的头笑着说出来的话语,当时说话的爸爸一定没有想过景氏集团会被逼的破产,而自己跳楼身亡,也一定没有想到,妈妈会陪着他离开,更加没有想到拿去给他们火化的钱已经是景晏殊手上的最后一笔钱。
此刻的景晏殊站在海边,看着自己怀里的骨灰盒不由得惨然一笑,“爸爸、妈妈,你们在那边一定要过的开心,小姝一个人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海风绵绵吹来,拂过景晏殊的长发,景晏殊低垂着眼帘将骨灰盒里的骨灰洒向了大海:“爸、妈!答应我,你们在那边一定要过的开心!”
……
回去的路上,景晏殊一路上缓缓步行。路旁的led—高清电视屏幕不停的播放着:“昨日景氏集团宣布破产,本市第一首富,景氏集团董事长景斐跳楼自杀,其夫人顾天颖也因为无法接受这一事实突发性脑溢血于昨天下午离去。”
“如日辉煌的景氏集团大厦竟然在短短的时日里轰然倒塌,如同尘埃一般溟灭,这其中缘由不得不引人深究。尤其是景斐的爱女景晏殊,一夕之间父母双亡,而她从天之骄女沦为孤儿,如此悲惨的遭遇不得不引发人的感慨。”
屏幕上的女主持人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悲悯同情的神色,随即语气再次轻快了起来:“但是听说在景氏集团尚未破产,景斐离世之前,其爱女景晏殊和本市另一财阀集团楚氏集团的少董楚辞私底下曾经定过婚约,现在让我们连线楚辞先生的新闻记者招待会。”
紧接着画面被切掉,转而变成了新闻记者招待会。
景晏殊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屏幕停住了脚步,璀璨的镁光灯闪烁着,一片耀目,但是那么多的人里,她却一眼看到了楚辞。
楚辞身穿一袭黑色的西装,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一般的微笑,被人簇拥着从通道里走了出来。
“您好楚先生,请问景氏集团破产一事,您有什么想法?”
“楚先生,听说楚家与景家一向交好,两家私底下更是为了儿女定下了婚约可是事实?”
……
一个个跟景家有关系的问题被人抛了出来,那些人犹如见了血的蝙蝠一般紧紧地贴了过去。
护着楚辞不被人挤到的保镖面无表情的隔开了凑过来的人,而楚辞站在那些人的周围与所有的人隔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很抱歉,今天是有关于楚氏集团即将进军房地产的新闻发布会,任何一切跟本次主题无关的问题,本人不予以回答。”
说着,他朝所有的人抱歉一笑,温润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配合着他俊美的容颜,让人的心里难以生出恶感。不少女记者因着这让人脸红的笑,停了下来。但是仍有几个男记者不死心的,委婉的转了话题,但依旧举着话筒朝着楚辞戳了过去:“请问,楚氏集团进军房地产一事可是因为景氏倒塌,原本被景氏牢牢握在手心里的房地产行业即将进行重新洗牌,所以选择在此时此刻进入房地产行业?”
虽然联系上了景氏集团,但是这位男记者问的毕竟是和楚氏集团有关的事情,所以楚辞挑了挑眉好脾气的予以了回答:“不,事实上来说,楚氏集团想要进军a市房地产的决心已经很久,只是这次的事情刚好是个契机而已。”
闻言,那名记者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景氏集团的倒塌挡住了如楚氏集团进军房地产的路,所以才会……”
对于记者这些外行人来说虽然不是很了解大企业的事情,但是景氏集团作为a市的龙头企业说倒就倒下本身很奇怪,而且以他们的职业身份一向不吝啬于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别人。不仅是这个记者这么想,其他人也同样这么想。
然而,那人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原本脸上挂着温润笑意的楚辞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林记者慎言,我楚家一向与景家交好,景世伯公司破产并自杀一事楚辞也为之惋惜不已,但你如此恶意猜测,有损楚氏集团的名誉,我可以告你诽谤。更何况楚氏进军房地产一事也是经过景世伯的搭线,只不过如今的时间确实有些敏感罢了。”
“楚先生的意思是楚氏进军房地产一事事先其实有景斐的牵线,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您和景斐爱女景晏殊有婚约在身,而景斐为了表示诚意,以及对这桩婚事的看重,所以愿意为楚氏牵线?那么您是否真的与景晏殊有婚约在身?”
该记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