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妃还没说话,说话的是贴身宫女兰香,柳苏然可以容忍淳妃的刁难,却忍不了一个奴才的质问。(..首发)
“哼!淳贞夫人倒是教导有方,臣妾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宫女,便能没个规矩,主子还未说话,便像狗一般先叫唤出来。
真是抱歉,本小仪从来便听不懂狗语。”
柳苏然眼神轻蔑,转向对她怒目而视的兰香,口中讥讽。
淳妃被气到发笑,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这柳苏然的脑子被驴踢了,兰香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可水涨船高,她现在已经是一品淳贞夫人,那兰香这个贴身的宫女,品级也是高出底下普通小宫女几级,算是从五品的女官一个。
“柳小仪难道不知,兰香虽是个奴才,可她在宫里的品级却与柳小仪一样,都是从五品呢!
你说,兰香替本夫人说个话,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淳妃撑着下鄂,见柳苏然被她一袭话说的小脸青白交加,心里十分满足。
这就是不知廉耻,勾引城阳王,背叛皇上的后果,只是之一,接下来,她会陪着她慢慢往下玩儿的。
柳苏然哪里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淳妃怀孕期间,难得的消遣,她只知道,今日就不该犯贱,往这御花园里来。
下次出门,她一定要绿枝先去打探打探,若是没有淳妃在此,她才出门。
“若是淳贞夫人没什么事情,臣妾便先行告退。”
太阳高高挂起,柳苏然一直没得到允许进到凉亭里去,站在外面,已被晒得香汗淋漓,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绿枝,快扶着本小仪些,怎么头晕的如此厉害,莫不是发暑了?”
柳苏然死死抓住绿枝的纤纤手臂,只觉得对面凉亭里淳妃表里不一的脸庞模糊重影,心知不妙,怕是被晒坏了身子,中暑了。
“柳小仪这是怎么的?先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才一会儿功夫,便成这副模样了,哎呀!本夫人可没对她做什么呀!可不要诬赖到本夫人身上。”
柳苏然呵呵一笑,她已然没那个斗嘴的心思,奈何她的品级小,便是连淳妃身边的兰香都比不得,若要离开,须得到淳妃的同意才行。
“淳贞夫人,臣妾怕是中暑了,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请容臣妾回宫唤太医诊治,这里日头也晒,淳贞夫人仔细别晒着腹中的孩儿,还是尽早回宫为好。”
后面一句,自然是柳苏然为了讨好淳妃特意说的不过她显然因为头脑发昏,竟然忘了先前的教训。
果然,兰香又说话了,“柳小仪,你是想我家夫人也落的个你这种下场,柳小仪用心歹毒,日头这么晒,我竟夫人身子金贵,可由不得柳小仪这般坚挺。”
柳苏然已是摇摇晃晃站不稳了,眼看就要栽倒,便是一旁当扶手的绿枝,也经不住这炽热的日头,同她主子一般满脸敞汗。
“兰香,柳小仪怕是真的身子不爽利吧!连站都快站不稳了,你取一壶凉茶给柳小仪先解解渴好了,免得叫人看了,还道是本夫人在体罚柳小仪呢!”
淳妃满意的看着柳苏然在她一番刻意的忽视下,浑身是汗,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落水鸡一样,可着可乐死她了。
兰香当然知道自家主子不是真让她送凉茶给柳小仪吃,不过是为了装模作样,整治柳小仪一回。
虽然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主子会单单对柳小仪如此敌视,不过,能借着主子的势好好整治整治这个狗眼看人低的柳小仪,兰香还是非常愿意的。
淳妃似笑非笑端坐在凉亭,微风徐徐,带来一阵清爽。
兰香笑意盈盈,取了一壶凉茶,迈着小碎步往柳苏然的方向不紧不慢的走去。
柳苏然甩甩脑袋,觉得有些清醒了,见兰香当真端来一壶凉茶,嘴里咋吧,感觉更渴了。
只是残余的理智告诉柳苏然,淳妃不会这么好心的,兰香作为淳妃的走狗,自然不会让她如愿以偿喝到凉茶,今日若再不离开,极有可能被淳妃玩残了。
柳苏然还没像利索,就见到笑眯眯走来的兰香一个扭身,手里的凉茶不偏不倚,刚好飞到头顶上方,从头到脚,淋了她一身。
柳苏然打个冷战,她就知道,淳妃怎么会如此好心,果然是变着法儿的整她,太欺负人了!
“贱婢,你走路没长眼睛呀!淳贞夫人,便是这贱婢品级与臣妾一般,可是她能与臣妾相提并论吗?
臣妾可是皇上亲封的从五品小仪,这贱婢便是品级与臣妾相差不远,可臣妾好歹是主,她是仆!
淳贞夫人,臣妾不知您为何屡次为难与臣妾,只是今日无论如何,臣妾也要先行回宫了,淳妃娘娘好自为知,臣妾先行告退。”
柳苏然很气愤,扶着同样软绵绵的绿枝踉踉跄跄的往寝宫走,淳妃只愉悦的目视着柳苏然离去,唇角微勾。
这就是后宫妃嫔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往上怕的原因,有了权势,便可以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为所欲为,只要不触犯到皇上的底线。
淳妃心里有数,皇上的底线从来不包括远去的柳小仪。
“兰香,咱们出来也有些时辰了,本夫人记得前几日皇上亲口所说,今日要到宫里与本夫人一同用膳,快些回宫吧,当心误了时辰。”
说到皇上,淳妃再怎么淡定傲娇,语气还是有些娇滴滴的喜悦与急切,毕竟,皇上才是她腹中孩儿的正经爹爹。
柳苏然回到寝宫,便一直嚷嚷着头晕,便是绿枝人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