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早就已经定义出来的是人为的事情现如今却说是一场阴谋,何慕旸如何去信?他不敢相信,自己恨了这么久的人,实际上跟这件事情一点都没有关系。
就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掐住了他的心脏,要给捏碎,难受,剧烈的疼痛从身体內处蔓延开来。
他的一张脸,低沉到了极点,严律和周卓听着这些话都觉得一个措手不及,更别说是当事人何慕旸了。
客厅里面,谁都不敢说话,气氛,诡异,沉寂到了极点。
“药,那是什么药,我怎么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药存在?瞒天过海,胆子不错。”何慕旸阴冷冷的笑出了声音来。
“那是在黑.市上面买的,说是可以让人昏沉,不过那种药,现在已经没有卖了,那个时候我也是……”
“我让你说话了吗?”何慕旸冷冷的呵斥出了声音,起身,一把揪住了宋.平来的衣领,一拳砸了过去,咬牙切齿:“昧着良心做这些事情,你不发觉你十分的恶.心吗?”
对待这么无辜的唐汐,他们才是那个最坏的侩子手啊,这事不会有假,不然的话,江颜朵不会受到要挟。
全程,唐汐最为无辜,何舒婷只是想要拦车救命,唐汐昏昏沉沉,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他,却亲手把唐汐送入了监狱,他母亲,一把大火外加意外,害了唐家人,林雅现在在监狱,他开车,想要撞死唐汐,却害了肖恩,还送了唐以夏进去过,呵呵……可笑,曾经以为的仇恨。
却不过是一场骗局,是一场误会,可笑……
何慕旸也不知道在宋.平来的脸上砸了多少先,直到,严律和周卓两个人,把何慕旸给拉开,劝着他:
“先生,不能再打了,会出人命的。”
人命?他不杀了宋.平来,他心中的怨恨,他心中积压的那把大火,还有这五年来,所有的过往,该如何去找?
“放手,让我杀了他。”
严律朝着周卓使了一个眼色,周卓连忙把宋.平来给拉了起来,拖了出去,等他们远走后一段时间,严律这才敢放开了何慕旸。
何慕旸跌坐在地,全身都在发抖,一向沉稳的男人,却在此刻,心中的防线,悉数的奔溃,他紧紧的攥住了自己的掌心,薄唇死死的抿住,喉咙颤动着,好像随时都能哭出声来一样,那张脸上,分外的死寂,空灵。
“严律,我误会她了,我……”何慕旸终于承受不住心中的痛苦,双手覆面,失声痛哭了起来……
严律张了张唇,伸手想要安慰着何慕旸,可却发现,有些话,卡在了喉咙处,说不出来,现在,所有的言语,都只不过是苍白色。
毫无作用力。
……
九月上旬,南方的天气,还处于炎热之中,但对何慕旸来说,却是察觉出了寒冷,也不知时间走过了多长时间。
他起了身,步伐踉跄的站起了身朝着外面走,严律不放心,跟在了何慕旸的身后:“先生,你去哪?”
何慕旸并不搭腔,一双氤氲的眼,怒气乍现,却又透着冷漠。
直到何慕旸上车,严律这才惊觉何慕旸的目的,严律拉住何慕旸,着急劝阻:“先生,你不能这样做,你要……”
“让开,我要亲手来。”何慕旸用力的甩开了严律的手,声音冰冷无度,那冷厉的黑色双眸,却是犹如亘古之水,冷沉一片。
严律张唇,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何慕旸就已经开着车,扬长而去。
车速飞快,一路上,他想的都是唐汐,都是江颜朵,都是这五年中,勾开错乱的关系网,是他错了,他们都错了。
唐汐,唐汐,对不起……
可他们,所欠下唐汐的,又何止是一个“对不起”?
江家停车,何慕旸一路行驶,眸光沉郁,却是直接的抓起了江颜朵的手腕,语气生硬:“上楼,我有事要和你说。”
江华仁和江母见到何慕旸这样,却也是皱了眉,起身,却被江颜朵给安抚了下来:“没事的,我和他闹了点矛盾。”
这几天,江颜朵都是这样说的,如今何慕旸来,只不过是为这件事情做实罢了。
之所以会上楼,那是因为何慕旸不想要江家的父母所知晓,到时候场面会更加的乱罢了,开了卧室的门。
何慕旸直接的甩开了江颜朵的手,眸光沉沉,却是在冷笑:“江颜朵,我从来都不曾知晓,你的心计居然会如此之深。”
话语里面,满是嘲讽。
江颜朵皱了眉头:“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吗?那好,我来告诉你。”何慕旸阴冷冷的一笑,大手直接的掐住了江颜朵的脖子,声音从牙缝里,迸发而出:“不知道是吗?我就告诉你,唐汐开车撞死婷婷的事情,是不是你找人设计的,好一处栽赃嫁祸,如果不是你的话,婷婷会死,后来会有这么多事情吗?所有人都活在煎熬之中,可你江颜朵呢?江颜朵,你问我有没有心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做的这些恶毒的事情?”
江颜朵心一慌,不可思议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