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栋梁哪儿能眼睁睁的看着龚瑶在自己面前撞死?连忙伸手,将她一把拽住:“嫂子,嫂子,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 ”
龚瑶拼了命的甩手,各种挣扎:“让我死,我不活了,让我死了吧,你别拦着我。”
对于这种要求,杨栋梁当然不能给予满足,左遮右拦,连拉带拽,死活不松手……其实,现在杨栋梁很想哭,他也很有想撞墙的冲动。
这次来找张发财实在太错误了,简直就是曰了狗,尼玛啊……这里有自己什么事儿啊?真是被这两口子虐的不要不要的……
就在这时,就听外面忽然传来“当啷”一声……
杨栋梁和龚瑶都是一愣,这时候他们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张发财砸‘门’的声音已经没了,也不喊叫了,在这声“当啷”的声音之后一切重新归于平静,又过了十几秒钟,隔着‘门’,竟是隐隐听到张发财的鼾声响了起来,一声一声,跟打雷似的……
杨栋梁看了看龚瑶,龚瑶也在看他,杨栋梁怕龚瑶还要自杀,没敢松手。就是一只手还拽着她,另一只手轻轻的拧开‘门’锁,然后推开……
‘门’只开了一条缝,然后,就被挡住,再也推不开了。
挡路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张发财……
隔着‘门’缝,杨栋梁就看见张发财那巨大的身体躺在地板上,已经睡着了,而那把剪刀从他的手里落下,尖儿朝下,深深的扎进地板里——刚才那声“当啷”,就是剪刀落地的声音。
“呃……”
杨栋梁也是愣住了。
看来,张发财的酒劲儿又上来了,折腾半天之后难抵睡意的侵袭,就这么躺在地上睡着了。
危险暂时解除,可是……接下来咋办?
怎么出去?
张发财的身体正好堵住‘门’,勉强只能打开一条两指头宽的‘门’缝。根本出不去人,如果强行开‘门’,肯定要碰着他,万一他醒了而酒劲儿还没过去,没准儿还要继续上演追杀的戏码。
无可奈何之下,杨栋梁又轻轻把‘门’关上了。
“嫂子,你看现在怎么办?”杨栋梁问龚瑶。
张发财在外面堵‘门’的情况。龚瑶刚才也在‘门’缝里看到了。
龚瑶没有回答杨栋梁的问话,她有些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忽然。她竟是又一次的蹲了下来,掩着脸痛哭失声。
“‘操’!”
杨栋梁觉得自己很抓狂,心想这是你丈夫,是你家的事儿,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倒是赶紧想办法啊,哭哭哭,哭有个屁用啊?
如果,这是在云海。
如果。这是在一个杨栋梁比较熟悉的地方。
遇到这种事情,杨栋梁要么打电话叫人来帮忙,要么就是直接报警了。
可现在,白费……他在上沪市并不认识什么人,也不知道该叫谁来帮忙。
报警?
更不可能,龚瑶不配合,就算报警。他连这里的地址都说不清。
还是那句话……真是特么曰了狗了。
不过还好,龚瑶现在已经过了寻死觅活的冲动期,也不撞头了,只是在那里哭。见她不挣扎也不反抗了,杨栋梁就把手给松开……只是,就这么看着她在这里哭也不是个事儿啊?
密室小屋。孤男寡‘女’,自己上身还光着呢,旁边有个被自己称为嫂子的‘女’人在哭,然后,她丈夫就在外面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还特么打着呼噜,地上还有一把剪刀……这么‘乱’糟糟的场面,杨栋梁饶是见过各种大风大‘浪’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办法。这事儿,还得先从龚瑶入手。
不管怎么说,先得让她不哭。
于是,杨栋梁也蹲了下来,恳求道:“嫂子,我求你了,你别哭了,我瘆的慌……”
“小杨,对不起……”
一听杨栋梁这么说,龚瑶哭声小了一些,哽哽咽咽地对杨栋梁表达着歉意。
现在她也有些冷静下来了……是啊,不管自己这边如之何,可跟人家杨栋梁又有什么关系呢?凭啥要把他给扯进来?丈夫已经是那个模样了,自己又在这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这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吗?
杨栋梁看看桌上有包纸‘抽’,就拿过来递给龚瑶。
龚瑶‘抽’出纸巾擦脸,却也还是没有彻底停止哭泣,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
杨栋梁在旁边继续劝道:“嫂子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能跟我说说不?或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也说不定……”
可是,他这话说出去了,却没得到任何有效的回应,龚瑶依然在那里低声饮泣,就好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
没办法了。
杨栋梁被张发财和龚瑶两口子‘弄’的心力‘交’瘁,脑袋里一阵一阵的发涨发疼,也不知道是喝酒后返劲儿还是被这两口子给气的,而且坐了一天火车,也让他感到疲劳不堪。
嗯,也顾不得什么在‘女’士面前不要随便‘抽’烟的所谓绅士礼仪了,杨栋梁从‘裤’兜里掏出烟点了一根,就开始在屋里吞云吐雾……不提提神他实在有点坚持不下去了。而就在他‘抽’烟的时候,龚瑶却是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小杨,你是个好人。”
废话,我当然是个好人。
杨栋梁心中一阵腹诽,说实话,经过今天晚上的事儿,他对张发财两口子的意见很大,张发财是自己的老战友也就罢了,可这位嫂子,毕竟是第一天见面,还处于一个积累第一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