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卷起漫天黄沙。【..】
华军浩荡,汇集汹涌铁流。
山海关外,一支拥有真正“铁骑”的“钢军”正自向东北疾行,这赫然正是华军新组建的王牌部队世界第一支真正的机械化步兵师!
“打蛇便要打七寸!”
“十余万俄军自奉天起始,顺铁路往南,辽阳、海城、大石桥、营口乃至金州旅顺,摆布成一字长蛇之阵,可先断其要害,使其首尾难兼!”
“砰”的一声,赵振的铁拳已然砸在了地图一处,那便是大石桥!
“我机械化步兵师机动力举世无双,正合兵贵神速之略。”
话至此忽然抬眼看看第一机械化师师长武振,又道:“你部装备之精良举世再无出其右者,虽自号王牌,然终未经实战洗礼,即便是华军内部,疑者却也甚众,今日本将军便与你这机会,究竟是否王牌,便看此战!”
武振一张脸登时涨得通红,他起身拍拍胸脯,道:“自不辜负国师爷并将军厚望,首战若不胜,便即提头来见!”
赵振却有意横了武振一眼,道:“此战若败,要你之头又有何用!”
武振一滞,随即道:“三日之内,必传捷报!”
“好”赵振一声赞许,随即道:“此战便以将军表字为代号断天!”
大石桥镇,外围。
月色清冷,武振取出冷胜提供的地形图,指着一处道:“便是这里,务要趁夜拿下。”
众人来看时,却是一处名为太平庄的西侧高地,特战队副队长王继生道:“按冷胜之情报,此处应有一连驻扎。”
一团长万林峰抢先道:“还请师长宽心,我一团必定不辱使命。”
武振还未答话,三团长沈清源却冷哼了一声:“你们一团不辱使命?此言何来?师长尚未下令主攻之部,若是交给我们三团,仅需一个营便可全歼敌军。”
万林峰虎着脸刚要反驳,二团长邱明勋一旁又开了腔:“你二人休要争执,莫忘了上次全师大比武突击制胜是我二团六连夺魁!区区一个高地,我二团六连足矣。”
三个团长尽皆争抢,武振刚想发话,却闻王继生又开了腔:“首战必要攻其不备,我特战分队素有夜袭训练,且队员中恰有人曾至此,颇明地理,继生愿率麾下特战队打前锋!”
“便由特战队给你等打个样!”武振微一点头,然还是道:“若有变,便由二团六连接应。”
天公作美,便是弯月似乎也知道此乃华夏大地,悄然隐藏了自身。
数十个鬼魅般的身影似疾风般迅速,却无一丝声息,宛若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太平庄高地上,一个俄国哨兵正自端枪巡视,王继生手指轻弹,一颗石子便自哨兵脚下弄出声响。
那哨兵并未失去警惕,忽闻与风声有异之声响,便欲转身察看,然就在他伸头之际,忽有寒芒一闪,一把匕首便插在了他的喉咙上。
夜色下的高地上,冷兵器大显神威,百余名俄军还在睡梦中便去见上帝了,王继生小心地巡视了一圈,确认再无一名活着的俄军,便即发出了信号。
武振的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然一转头便板起脸来:“你等且看,特战队这一仗如此干净利落,无愧是国师爷之宠儿,万林峰,莫要把风头全让给人家,本师长限你天明前在高地上架设好炮兵阵地,如若不成,变趁早给我滚回家抱孩子去罢!”
万林峰一张脸登时涨得通红,他立正一个军礼:“我们一团没一个孬种,若完不成任务,便即提头来见。”
“要你之首又有何用?”武振几乎是现学现卖,话出口自己也忍不住好笑,便即挥挥手,随即谓沈清源并邱明勋道:“速速组织突击小队,趁夜色突袭俄军军营!”
攻其不备!
枪声与惨呼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驻防俄军的总指挥官第四军军长扎鲁巴耶夫自睡梦中惊醒:“发生了什么事?”
武振的夜色突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驻防俄军丝毫没有料到他们眼中“懦弱的清国军队”居然敢对俄军进行攻击,而机械化步兵的机动力与华军上佳的夜战能力,亦非俄军所能抵御!
夜色中,实不知“来袭之清军”竟有几何!混乱的俄军士兵难辨敌我,误伤之举屡屡有之。
“皆退至指挥所”扎鲁巴耶夫一面朝天鸣枪,一面声嘶力竭地狂喊。
然在华军的重压之下,扎鲁巴耶夫的命令已不能像平常那般有效,“将所有的照明之物燃起”
这黑夜中的一丛光明似乎稍稍稳定了俄军的军心,溃兵自四面八方涌来,俄军兵力渐厚。
然就在扎鲁巴耶夫心下稍安之际,华军令其崩溃的打击突如其来。
太平庄高地。
听了一特战队员的汇报,武振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灯火通明之处,便为俄军指挥所在!万林峰”
刚刚架设好的华军重炮纷纷抬起了黑压压的炮口,随着万林峰的一声号令,怒吼声震撼天际!
黑暗之中的光明给了华军炮兵最好的指引,大半炮弹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目标。
惨嚎声中,断肢残臂伴随着腥红血雾飞上了夜空,残余的俄军又开始似无头苍蝇般惊慌失措。
“我们的炮兵呢!”扎鲁巴耶夫狂嚎。
少数回过神来的士兵进入了炮兵阵地,几门火炮开始了盲目的射击。
但在夜色中,仅有的这几门火炮未能给华军造成多少影响,相反,炮口的闪光反而暴露了俄军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