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我也能猜到,比利一定翻了翻那本工作证,所以刚刚坐上车,他看向我这边的表情是惊愕的。似乎想要解释什么,连忙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嘴里喊着莫名其妙的话,不过距离太远,我并没有挺清楚。

压根我也没想给他解释的余地,正好坐在驾驶位的是赵家人,我就跟他说开车吧,先回拉斯维加斯。那时候比利正往车子这边走,司机一脚油门直接钻了出去,调转了车头,还甩了比利一身沙子。

我也懒得去管那么多,也许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责任,但我的责任我可以承担,可a的人这次对动手,可是死了两位兄弟。在我心里,哪怕比利手下的人全死光了,也比不上老四和那名‘影子’的命。

车还在路上,那司机就提醒我,说少爷,白人帮的车队一直跟在后面,要甩开他们吗?我说不用,那里面也有咱们自己人,他们愿意跟就跟着吧,我累了,先休息一会儿。

说完,我往背椅上一靠,同时闭上了眼睛。说是休息,其实无论如何是睡不着的,想起老四临死前的画面,想起老三那扭曲的面容,我心里沉甸甸,那画面一直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车子在高速上行驶了很久,直到到达目的地,那时候我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头顶被子弹划破的伤口流出的血液,已经在脸颊上凝固,黏糊糊的,贴在脸上感觉特别难受。

比这种感觉更让人忍受不了的,就是失去兄弟的疼痛,那疼痛入骨入髓,就像把人的心揪起来。开车的守卫在停车之后喊了我好几声,我也没动地方,后来还是吕叔他们走到车前,把我从车里扶了出来。

“少爷,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吕叔的眉头皱的很深,语气里,却是掩盖不住的,深深的担忧。我抬头,对吕叔说没事儿,就是被人摆了一道,对不起啊,这次损失有点惨重,枉费吕叔这几年心血了。

“说的什么话?快,扶少爷进屋休息,找医生,先把伤口处理一下。”

吕叔又开始忙前忙后了,从后续的车子里源源不断的走下来伤者,有些伤的很严重,在路上就已经昏迷。而且大多数伤者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失血过多,没办法,吕叔又开始通过关系联系血站,想要弄一批血浆过来参与抢救。

可能在吕叔眼中,那些守卫并不是什么核心人物,死了也就死了,所以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是那么在意。可到最后,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当老三背着老四的尸体走下车,吕叔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小四。”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吕叔向前走了两步,在老四已经失去生机的脸上抚摸了着。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浑浊的眼里,老泪纵横,同样是在吕叔身边长大的一代人,老四的死,是吕叔无法接受的。

我转身走进了别墅,没有看眼前正在发生的场景,其实我是不敢去看,也没有脸去看。老四他们是跟在我身边,保护我的不假,可在我心里他们是我的手下,我就有责任去保护他们,是我无能,才眼睁睁的看着老四死在我面前。

进别墅,坐在沙发上,没多久,家里的医生拎着医药箱走了过来。那是个女医生,三十多岁,很细心,帮我清理完伤口,仔仔细细地包扎好。

一时间,屋子里挤满了人,轻伤的人就在客厅里等待处理,伤情严重的就安排到卧室里,等待着医生和医疗器械。看样子,这些人情况还算不错,就算中弹了也不是要害,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我也就没在意,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

并没有等多久,比利就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他走进别墅,看到我,然后径直走到了我面前,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我看。

我却没看他,掏出一支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对峙了差不多两分钟,比利先坚持不住了,先开口,对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坐下说,我脑袋受伤了,不想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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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比利压了压手,比利点头,然后在我身边坐下,跟在他身后的几个随从也都在他身后站定。

“你心里应该很清楚,a的人,不可能是我派去的。我一直在你和a之间媾和,也向老大要求过,叫他和a那边沟通,也得到了他的同意,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比利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意思就是告诉我,他的眼神很真诚。我心里也很清楚,比利是不可能派a的人来对付我的,但北极狐那个女人刚刚告诉比利我们的位置,a的人紧跟着就来,这其中问题很大。

所以我就跟比利说,你身边有你们那个大总管的人,别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换句话说,就算a的人不是你派来的,可终究还是和你有联系,这件事情,你怎么说?

“我没办法给你解释,但我可以向大总管要一个解释,只是我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咱们之间的关系。”

比利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盯着我看,我说好,那我就等你的解释。至于你这次损失了多少人,损失了多少钱,一会儿我会给你一张支票,你自己填吧。

“钱的事情以后再说,主要的问题,下一步你想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比利。没回答他的话,正巧那时候吕叔进来了,我就问吕叔,按照咱们赵家的规矩,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下一步,给小四发丧,日月门的‘影子’,是为本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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