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等!你说什么?!楚王要把新得的医女送给别人吗?!”何田田瞬间炸毛,把书一丢,猛地从床上跳起三丈高,头撞到帐顶去了。
亏得这帐顶是软的,不然她的脑袋非得见红不可,但饶是如此,翠花仍旧吓得一抖,慌忙上前查看她的头,待得确定没事儿,方才道:“大小姐,你别这么激动,楚王没说要把医女送给别人,我只是很奇怪,他明知你缺医女,为何不直接送给你,而要去举行什么考试。”
“考试?什么考试?”何田田不解问道。
翠花道:“楚王说了,楚王府的良医所,根本就没事做,那两名医女待在那里,迟早得退步,必须得送到外面的医馆去,锻炼锻炼。”
“道理倒也不错,俗话说得好,三日不碰手生,哪怕那两名医女很优秀,长久不接触病人,也会退步。”何田田重新躺好,道,“所以楚王要举行考试,成绩优异者,便能得到那两名医女?”
“对,就是这样。”翠花点着头,又问她道,“大小姐,楚王明摆着不想便宜你,那你还要去参加他的考试吗?”
“他不是不想便宜我,而是恨我没拉下脸来求他!”何田田恨恨地蹂躏着枕头,“这考试有门槛吗?具体考什么?跟我说说。”
“有门槛,必须是京城有名望的医馆,而且每个医馆,只准派一个人参加。”翠花既然来找她,自然是把事情都打听清楚了的,“每个人的试卷都不一样,所以没法知道考什么。”
“每个人的试卷都不一样?居然来真的啊?”何田田把枕头翻了个面,继续蹂躏,“既然是竞争那两个医女,考的肯定是医术,我就不信,我会考不过!”
“光考过没用,必须得比其他人都强!不过以大小姐你的能力,肯定没问题。”翠花虽然总爱损她,但对她的医术,却是百分百相信的,“考试就在明天晚上,地点是太医院的杏林堂,大小姐,你要不要我帮你先报个名?”
王爷就是王爷,私人的考试而已,居然能征用太医院级别最高的房子。何田田暗骂几声特权阶级,道:“报名,你回去就帮我报名,明天我停诊一天,在家专心复习,那两个医女,我一定要弄到手!”
“什么弄到手,说得好像你强抢民女似的。”翠花嘀咕两句,起身走了。
她是观言的夫人,楚王府的考试,她去帮忙报名,自然是方便得很,当天晚上,就给何田田把名给报上了。
第二天,何田田当真停诊了一天,在家埋头看医书,而且也没有去接柔安和惠安来玩,一心想要考个第一名。
傍晚时分,她坐上马车,到了太医院,却见杏林堂外人山人海,挤得是水泄不通。
她几乎看傻了眼,惊叹着道:“这都是来参加考试的?!不会吧?!”
旁边一个瘦高个儿回答了她:“当然是来参加考试的,这可是楚王亲自筹办的考试,我们能不来么?”
何田田还是觉得无法理解:“楚王筹办的考试又怎么了?不就是两名医女么?你们专攻中医的医馆,向来不看重医女的呀!”
“你懂什么!女人果然都是目光短浅,哪怕当了医生,还是一样!”瘦高个儿鼻孔朝天,满脸的瞧不起,“能赢得楚王的考试,那是莫大的荣耀,哪怕彩头只是两个木头人,一样会引得京城医馆蜂拥而至!而且,如果能借由这次机会,跟楚王府搭上关系,那可就赚大发了!”
女人都是目光短浅?何田田一听就火了:“你不就是想攀上楚王府,沾沾光吗,这目光也没长远到哪里去嘛,居然还敢鄙视女人!”
“我就鄙视了,怎么着吧!”瘦高个儿不知是什么来头,脾气也挺冲。
何田田想找块石头砸他,但四下看看,没有找到,只得作罢:“你鄙视女人,就是在鄙视你自己!除非你不是女人生的!哦,对了,你说女人目光短浅,这其中包括你娘吗?你的意思,是说你娘也目光短浅?”
瘦高个儿把袖子一撸,就要揍她:“你居然骂我娘?!”
“就你这理解水平,还当医生呢?我哪句话骂你娘了?骂你娘目光短浅的人,不是你自己吗?”何田田带着小河和小溪呢,才不怕他。
不过,还没等小河和小溪出手,就从远处跑来了一名带剑的侍卫,把瘦高个儿朝外轰:“你,不用参加考试了,赶紧离开太医院。”
瘦高个儿惊呆了:“为什么?!”
那侍卫道:“刚才你说什么?你来参加考试,是为了和楚王府搭上关系?你这目的也太不单纯了,谁敢让你参加考试?”
瘦高个儿的一张脸涨得通红,抬手朝四周一指:“谁不是为了这个来的?为什么却单只赶我?”
侍卫没作声,其他参加考试的人也没作声,都像看傻瓜似的看他,这种话,放在心里就行了,谁让他说出来了?
瘦高个儿自己也明白了过来,指着何田田大骂:“刚才我为什么会说漏嘴?还不是因为你叽叽喳喳地乱问!我就是被你害的,你给我等着!”
问题的确是她问的,但他这样回答,难道是她限定的?!何田田懒得跟个神经病理论了,耸耸肩,不理他了。
她都不作声了,瘦高个儿犹自骂骂咧咧,侍卫干脆果断地捂住他的嘴,把他丢到院墙外去了。
瘦高个儿摔了个七晕八素,眼前直冒星星,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个女子的声音,满腔奚落:“的确是蠢到家了,人都被丢出来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