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惟几司令官的意图是,从两翼展开小规模进攻,清除障碍,同时吸引支那军的重兵,自然,正面的支那军实力必然虚弱,那时候,日军重兵集团的滚滚洪流,将闪电般扑过新墙河,直冲汨罗江,捞刀河,浏阳河,颠覆长沙。
沿途上,所有兵力不敷的支那军都将遭到日军重兵集团的践踏和蹂-躏,虚弱的兵力,也将极大削弱支那军工事河防的威力,同时,被引诱调动的支那军,想要回救正面,必然紧急运动,就为日军创造了极佳的野战歼灭机会。
野战和运动之中,支那军的战力比凭险固守要好打得多,日军的火力和技战术,加上此时完全的制空权,阿南惟几确认,自己可以轻松取得全面胜利。
不过,江藤支队在武宁城北百十里的地方遭致袭击和惨败,让阿南惟几中将多少有些意外,他电话询问了损失情况,当即下令撤销江藤支队长的职务,送军事法庭严惩不贷!
“司令官阁下,江藤大八中佐已经殉国了。”14旅团长讪讪地提醒。
“八嘎。”向来脾气很好的美男子中将,愤愤然挂了电话。
两翼损失了一翼,江藤支队1200多人竟然损失了700人,全部是阵亡和损失,受伤的还有八十多人,简直是惨败,奇耻大辱!
不过,阿南惟几中将想到赣北的支那军战力如此厚实,那么,湘北正面大道上的兵力必然空虚,所以,竟然阴险地对着参谋长木下勇少将笑起来:“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江西瑞昌城,日军14旅团司令部,沉浸在一片悲切忧愤之中,62步兵大队所在的联队联队长差一点儿切腹自杀,激愤之下,调集了航空兵九架,反复在武宁城附近,及北面宽阔的地域内进行侦查,还报复性地对武宁城进行了轰炸。
两次佯攻武宁城的惨败,让日军14旅团心生怯意,将江藤支队的残余500余人,收缩回瑞昌休整补充,只派遣几辆装甲车和卡车的混合部队,运载步兵配合,顺着公路往来巡逻,采取防守姿态,再也不敢冒进。
武宁城头,三架日本轰炸机俯冲轰炸,将大量航弹丢到城市的上空,小小的城镇顿时爆炸起冲天的火焰,房倒屋塌,此后,轰炸机又进行了机关枪扫射,两挺机枪pēn_shè出密集的弹雨,从城市上空一次次掠过,压低了姿势,蹂-躏着古老的街区巷道,追杀着逃跑不及的军民,发泄着狰狞的愤怒。
警报长鸣,赵羽等人都在防空洞里躲避,听着头顶上一阵阵怪叫的日机,城市的一阵阵爆响,火焰焚烧,还有罹难者尸体的焦臭味道,极为郁闷。
妈蛋,要是还有单兵防空导弹的话,尼玛来一架戳下来一架!
虽然穿越来的那次国际比赛使用的是米国毒刺导弹,其实咱中华家的国产同类产品质量也不错,妈蛋,老子……
一团的防空阵地也进行了有效打击,马克沁重机枪从隐藏的位置编制成交叉火力扫射着天空,阻碍了日机的行动,最终,迫使敌机离开。
武宁城损失不小。
迅速善后,清理街道,抢救伤员和物资。
城南的马克沁机枪阵地上,射手们看着远去的敌机,倾听着那幽怨的声音渐渐消失,好不容易舒了一口气。
日机一阵狂轰滥炸,他们几十挺机枪都奈何不得,反而被人家扫射死伤了十几个人,还打坏一挺机枪的冷水套,人人都是苦瓜脸。
“听?又有飞机来了!”有人一激灵。
“哦?就是,一架飞机,卧槽,抄咱后路来了,在西面。”
武宁城的机枪防御阵地立刻做好准备,凄厉的空袭警报声再次拉响,武宁城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一架飞机从高空的云层中钻出来,朝着下面俯冲,然后以盘旋,此时,积愤已久的武宁防空部队立刻扫射,狂风暴雨般的子弹扫将过去。
“天哪,我们打中它了!哈啊哈。”有人狂喜,因为看见该小型战机的尾部冒出了一咕嘟黑烟儿。
“不对啊,没有膏药旗,不是日本佬的飞机,”
“对对,青天白日旗!咱们的,咱们的飞机,妈蛋,我们打错了!”
狂喜之后的惊恐情绪,弥漫过来,让数百名防空阵地的官兵面面相觑,直到看着那架飞机降落,有人迅速奔逃出来。
好几个军官跑得极其狼狈,带着挎包和特制的提箱,还有高级将领才有的文明棍子……
士兵们赶紧跑过去,上下打量:“你哈儿啊?不是找死?往枪口上撞啥子?”
“妈蛋,你们瞎眼了?这是薛长官,我们第九战区最高司令长官!”旁边的副官气急败坏。
“哎呀,我的娘哦,我看就有点儿象呢。”防空阵地上的营长当即昏了过去。
士兵们赶紧去扑火,抢救飞机,这边薛岳满脸苍白地庆幸,等楚先云和吴守权赶到以后,大虾米一样鞠躬赔礼的时候,他反而笑了。“你们打飞机的本事还真准啊。”
“属下该死!”
“去,看你们的战果,那个独立营的张钰过来!”薛岳极力压抑住愠怒,表现出大将风度。
他昨天晚上接到战报,一直不信,和上一次一样,反复几个电报追查,心里极为震惊。一个独立营,区区四百多人的部队,居然在半个月之内,连续两次重创日军,歼敌数目合起来几乎3000人,一个精锐的日军步兵联队啊,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一个中国部队师一级的单位战力。
这个战绩激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