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现在很愤怒,愤怒得快要癫狂,快要失去理智,双手死死抵在地面上拼了命想要将后脑勺上那只脚移开,鼻梁处,眼皮,右手手肘,甚至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在向大脑传递着痛这种感觉,但这非但没有让天王冷静下来,反而加剧了他的愤怒。(..首发)
“啧啧啧啧,看来吾儿很拼啊。手肘关节全碎了还敢这么用力,这是不要右手的节奏啊。”看着天王双手青筋暴起因为用力过度而伤口处血液流出速度加快,彭铿挑了挑眉淡淡道。
话说的是天王,眼神看向的却是无凡。彭铿清楚的看见无凡眼神中隐藏的愤怒,就好像快要爆发的火山。身形微微颤抖着,身子数次往前倾做出了冲出的准备又自己撤回这个准备,脚下仍旧没有迈动一步。
无凡不敢动,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究竟是谁,但是凭借这么一点时间的观察,他足以断定这家伙是个不按套路出牌,性情乖张的极度自我主义者。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动了会怎么样,这个家伙一定会兑现他说过的话把天王变成一个废人。
彭铿突然抬起了脚,这次天王学乖了,没有再抬起头来,而是和一个死人那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再一再二不再三,他不愿意再承受那样的屈辱第三次。
但这次彭铿却是没有和前两次一样又重重踩下,而是右侧一步脚尖伸入了天王身子下方轻轻一拨,将天王的身子翻了个个。天王没有做任何抵抗,尽管他很愤怒,但他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斗志。
血污和灰尘混杂着粘在天王脸上,让他整个人显得极为狼狈。原本高挺的鼻梁现在塌在脸上伤口已经结了血痂。一动不动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看着彭铿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死寂和疯狂。
彭铿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沉寂气息的天王,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笑着道:“看起来你现在很狼狈。那我们就抓紧一点时间吧,臣服或者死亡,你最好快一点做出选择。不然到时候让为父来选择的话,我的儿你大概不会愿意看到那个结果。”
天王说不出话来,因为彭铿刚说完这一句话手中木棍便捅在了自己喉咙上,自木棍上传来的力量快要压得自己窒息,“从你的眼神中我看出了拒绝和杀意,更看出了你的答案。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答案。”
木棍脱离天王的喉咙,朝着天王的丹田处狠狠捅下,随着木棍的不断靠近天王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小腹处的每一根汗毛都在战栗,丹田内的真气更是极为不安的涌动着,心中的惊恐不知从何而来瞬间淹没了愤怒和疯狂。
“我答应你!”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出这一句话,天王的脑袋重重敲在地面上,无力的闭上了眼。他此时好像觉得灵魂脱离了身体飘到了半空中,清晰的议论声自四面八方不断涌来,那个叫天王老子的家伙面具下满意的笑,妖媚嘴角的嘲讽,以及无凡眼中的失望,都在朝着自己涌来。
木棍贴着天王的衣服停下,无数汗毛在木棍带起的风之下舞动着庆幸自己的死里逃生。彭铿将木棍往一旁一扔朝着无凡走去,“看起来我的儿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木棍落地发出一声轻响,一声轻响下天王猛地睁开了眼仿佛灵魂又重新回到了身体内。不知道哪里涌出一道力气让他挣扎着站起身来看向无凡的方向,无凡已经跟在了彭铿身旁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军师。”天王忍不住开口喊道,声音有些艰涩。喊完了两个字却没有了下文。他现在只觉得心中万般情绪万般话语全部堵在了喉咙却倒不出一个字来。
无凡身形一顿,没有扭过头而是看向了彭铿。看到彭铿点头之后才转过身看向天王,身体向右倾斜右胳膊无力的垂下一身衣服尽是血污,脸上透着浓重的愧疚和疲惫。
“军师。”天王再次开口道,却是不敢看向无凡,无奈的垂下了头。他叫住无凡本是为了挽留,但是真的走到了这一步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只能干巴巴的叫军师二字。
跟在天王身旁的日子不算短,无凡很清楚天王话语中的意思,但他没有开口点破,而是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天王,等着他开口,等着他开口挽留然后再拒绝他。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压抑,所有弟子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二人,大气也不敢出生怕破坏了二人的僵持。他们和无凡一样,也在等,等着看天王这个曾经的掌权者真正的落幕。
“军师,你不要我们了吗,你不是说要让天王军成为历代掌权者军队中最辉煌的吗。”天王仍旧没有开口,反而天王身后一个天王军的弟子看向了无凡有些焦急的开口道。
“十五年前初入切磋场,那时候我也只是个新人,什么都不懂,实力低下受人欺负玩乐甚至差点被摘下面具。那时承蒙主公出手相助,从那时起我便下定决心,我要让这个叫天王的家伙成为切磋场乃至惊雷宗中真正的天王。”无凡突然开口道,话不长,里面所包含的意思却是让天王突然一震。
“一日夜谈,主公问我,我会不会背叛他。我反问,你有一日会不会下令让我背叛你。主公摇着头哈哈一笑。两天后,我看见他为了一枚天养孕气丹而不惜和另一个交好的掌权者撕破了脸,那时候我就知道,主公已经失了本心。”
“今日之事不是偶然,而是终将到来的果。十五年时光岁月,我助你成就无边辉煌来还你一份恩情。此后,无凡不再是天王军的军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