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把营地布置好,把你们靴子上那些该死的烂泥给我弄干净,就是用舌头舔也得给我舔干净了,还有那些酒囊酒瓶什么的,统统给我收拾好了,莫斯科派来的铁甲战车部队那边今天会派人过来,谁知道有没有【肃】【反】委员会的那帮子鸡蛋里挑骨头的家伙,到时候成了被杀给猴子看的鸡,可别怪老子不仗义,不管你们的死活了!”黑着一张臭脸的少将俄斯日格跨着他的爱驹——刚满三岁的哈日伊罕——一匹原产地为土库曼斯坦的阿哈尔捷金马在蒙古人民军骑兵第三师的营地中巡视,心中不住的腹诽苏联人做事不地道,让蒙古人帮着打仗不但不提供装备和后勤,就连军粮都要优先供应老毛子,这会居然还要派监军过来!麻蛋,老子诅咒你们苏联军官全特么的是太监!要不怎么这么多的监军呢?听说一起过来为什么德王撑腰的第四师同样未能幸免,太监去的比自己这边还要早呢!
没有辜负自己名字中满含的幸运,跟喇嘛读过书,在北洋军校受过训的俄斯日格在不堪草原上王爷管家的欺辱时暴起杀人后就带着一帮兄弟当上了马匪,不愿对贫苦牧民下手的他们在饱一顿饿一顿的和王爷领主们的骑兵周旋时却因为在突袭清剿部队营地时顺手救出了几位文化人而成为了草原革命军的一员。
这位一心一意只想着骑马、挥刀、打仗的幸运者莫名其妙的就躲过了多场争权夺利的政治风波,政客们当然非常喜欢这样只管执行命令的无思考者,一来二去的俄斯日格就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混上了蒙古人民军的一师之长,虽然不是最精锐的首都师,但也不是那种凑数目的牌子师。
跨在马上的俄斯日格一边对部下呼呼喝喝,一边暗骂该死的苏联人真把自己当太上皇了,库伦城里那帮基本上就不出城的笔杆子没事就宣扬自己为蒙古人民赢得了【独】【立】自由什么的,可你特么的凭什么连菩萨都不准老子们信奉啊?
“大哥,这老毛子怎么没事跑咱们这来了?咱们不就是过来帮着德王撑门面,玩排场的吗?干嘛忽然一下子就弄些个监军过来了?这些老毛子可不好伺候,听说在库伦他们的话比咱们人民党政府都好使,这要是突然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可就麻烦大了!”作为心腹的副师长躲过政委的视线,悄悄靠近俄斯日格的身边。
“不好说,没准前边战事紧急要把咱们顶前边去做炮灰呢!让三团的兄弟们上点心,别被政委支出去挡了枪子,这文人就特么毒啊!你看看前一任师长的下场就知道这政委是个什么玩意了,派传令兵,用咱们的自己人,告诉外边的三团,这几天别急着回营地,把自个当马匪好了,大范围的搜索一下周边,然后直接去前方预备营地做好迎接全师入驻的准备工作,等会来我的指挥部拿手令!”对副师长吩咐完毕的俄斯日格又开始对着显得懒洋洋的蒙古骑兵们大声喝道:“听说派过来的苏联联络官是莫斯科那边过来的,讲究的很,别到时候没有死在战场上,却因为自己个邋里邋遢的被崩了可就没意思了!动作麻利点,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莫斯科这个称呼让蒙古骑兵们浑身一紧,手上的动作立马加快了不少,苏联的大清洗已经开始形成了风暴,而作为傀儡的外蒙古同样的深受影响,渐渐紧张的气氛让蒙古人只能将灭佛的怨恨深深地埋藏在对苏联人的畏惧之下,而苏联人影响更加深远的军队在被清理过几轮后更是对老毛子畏之若虎,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批被清洗的对象,连话都不敢多说,更何况这样的当面懈工。
看着带着掩饰不住的惶恐的骑兵们,俄斯日格叹了口气,苏联人指示,蒙古人民党做刀的去中国化的运动一直都没有停歇过,虽然这些行动——尤其是近乎于灭佛的清理行动让蒙古人对苏联以及他们的傀儡——所谓的蒙古人民党非常的反感,哪怕是被他们解放了的奴隶和贫苦牧民也同样的怨声载道,贫民们还多次与这些俄语比蒙古语还要流利的家伙们发生冲突。整个外蒙不时的爆发反抗行动。
但是苏联这个庞然大物就像是为捕杀北极鼠的雪狐撑腰的北极熊一样让人反抗无力,曾经因为宗教信仰而多次爆发的【反】【叛】都被获得了苏联支援的蒙古人民党血腥镇压下去,有几次蒙古人民党【镇】【压】不力时,老毛子干脆就直接赤膊上阵,杀得草原上人头滚滚,赤地千里,让蒙古人深深的明白了要想摆脱苏联的影响,外部,尤其是中国的支援是必不可少的。只可惜现在的中国政府不给力,在看到二十万东北军被几千日本兵赶出东四省后,很多不愿意放弃信仰的喇嘛纷纷逃回了内蒙古,而牧民只能在心中默念佛经,期盼着佛祖的显灵。
倒是广西军队来到内蒙古后情况有了改变,这些汉人以医生、兽医、商队的身份不断的与蒙古人接触,但从来不鼓动外蒙人闹事,只为革命过后依然贫苦的游牧民提供一些粮食和医疗援助,只不过宣传一下内外一家,汉蒙一体的思想而已。最多也不过是嘲笑所谓的蒙古人民党只不过是一帮子趁着中央实力不足的时候【分】【裂】国家以追求自己的功名利禄的政客罢了。说自己是人民党,可牧民的生活环境有变化吗?不过是换一个政权交税而已,缺衣少食的还是吃不饱,穿不暖,没医没药的得了病还是得靠自己抗,就连信奉了多少辈子的佛祖都被禁了。人民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