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苏联人在广西与外蒙达成退兵协议之后就像扎门乌德附近派驻了大片的工兵修筑防线,而且还是那种显得不计成本的施工速度在赶进度,但是在广西攻击部队绝对优势的火力之下还真的不可能坚持一个星期以上。但是这一次偏偏别尔扎林中将却硬是将广西军队死死的堵在扎门乌德达半月之久,虽然自己的损失也相当惨重。
只不过这些伤亡人数在老毛子习惯性的‘统计只能精确到百万位’的德行之下根本没有什么卵用,下层士兵该做什么还是继续做什么,上级领导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视的意图,只关心扎门乌德是否还能坚持下去,假如无法继续抵抗广西军队攻势的话,那么残存的核心堡垒区是否能够支撑剩余部队继续作战,进而威胁到向乌兰巴托进军的广西军队的后勤补给线。
所以呢,无论是‘远东沙皇’阿帕纳先科大将还是已经率部抵达乌兰巴托的斯莫罗季诺夫中将都没有丝毫的支援扎门乌德防线的意图,只是再次送去了一批老式火炮以及加大了物资输送量而已。援军仍然蹲在乌兰巴托与征召过来的蒙古人一起抓紧时间修筑防线,囤积物资,坚决不越雷池一步,而远在莫斯科的大胡子几乎将所有的心思放在的战况对苏联非常不利的芬兰,没有什么时间分心对在他眼中还是疥癣之患的外蒙战事指手画脚,尤其是当远东的主事者还是他的铁杆心腹的时候。
而此时广西军队的大脑,一个巨大而且四通八达的洞窟中,李宗仁再一次哭笑不得的看着在广西已经持续了很多年的保留节目——白大长官拎着马鞭猛追熊孩子,准备赏他一身围棋格子。
“白叔诶,我又没有乱讲话,这一回本来就是您老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好伐?怎么这还能怪着我来了呢?这简直就是六月飞雪的事嘛!”张逸一边在指挥部大厅内上蹿下跳一边嘴里还在极为大声的嘟囔着,气得追赶中的白崇禧差点把马鞭捏扁。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建生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的德行,在芬兰从苏联飞机身上捞了个世界第一例击坠数达到一百架的成绩,现在正在趁着苏联空军还是弱鸡一只的时候刷战绩呢,你这一下子就把这小子给从欧洲拖回了蒙古高原,还能不让这小子发发牢骚?”李宗仁的话让白大长官放下了手中的马鞭,可另一边的张逸又不干了。
“我说老叔,什么叫做在弱鸡身上刷战绩呢?这苏联飞行员训练水平低,战术呆板,战机性能差强人意可不是我的错啊,总不能因为敌人无能就放他们一马吧?这水平再低的轰炸机投下的炸弹还不是要炸死人,怎么能够怪我不留手呢?”张逸开始辩驳起来了,虽然他跑去芬兰的主要目的的确就是刷战绩。
“小子,说说特勤局那帮笔杆子的分析报告,为什么这老毛子的援军无论如何都蹲在库伦(乌兰巴托)死都不走了,无论扎门乌德这边的攻势是急是缓,这些苏联人怎么就赖在库伦了?就连广西军队因为弹药不足被反冲锋逼得退出占领阵地都没有办法让老毛子的援军向扎门乌德进发?”算是活动完毕的白崇禧再次考虑其战况了。
本来在白崇禧最开始的策划中,扎门乌德防线广西军队并没有准备直接突破顺便歼灭其守军,而是准备将扎门乌德防线守军打得凄惨一些,而且还要让战事显得有些焦灼,诱使苏联远东军区不多的机动兵力作为援军源源不断的向外蒙集结。以方便广西军队在后勤条件极佳的状态之下尽可能的歼灭掉苏联机动兵力,以方便广西将来对中亚以及远东地区的攻略。
可现在的问题是无论扎门乌德一带的广西军队如何表演,也不管扎门乌德防线指挥官别尔扎林中将如何苦苦哀求远东军区对其进行支援,无论是援军长官斯莫罗季诺夫中将还是远东军区的老大阿帕纳先科大将都对扎门乌德防线守军的遭遇熟视无睹,除了送来更多的老式火炮以及一些数量不多的高射炮、新式迫击炮之外,就只派过来了两个还没有满编,仅仅装备了步、机枪,连身管火炮都没有的蒙古骑兵师。
看着苏联方面的援军一门心思的宅在库伦地区修筑防线,战争开始以后送到扎门乌德防线的军队全部都是由蒙古人组成的新编步兵师以及几个即使在蒙古军队中都属于是二流部队的老牌骑兵师,而真正由苏联红军组成的援军却摆出了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架势,坚决不肯踏出库伦一步。
没有将一心要宅死在库伦的苏联军队‘一屁打过江’的本事的白崇禧白大长官只能黑着脸改变了自己的计划,准备先吃掉扎门乌德防线上的守军之后再一步一步的正面进攻库伦城。
为了保险起见,对后勤以及空军最为精通,而且掌握了广西大部分战争物资生产的张逸被从冰天雪地的芬兰特意叫了回来,准备作为李、白军团的补充加入到收复外蒙的战斗中。
“情况其实很明显,苏联人的心思就是要将蒙古人消耗掉大半。从三七年开始,苏联人以及他们在蒙古的拥趸们就开始有计划的杀害前清的官员、部落头人、寺庙内的喇嘛以及部落巫医,即使是我们安插在蒙古的钉子竭力救助也还是有近万人遇害,按照特勤局的估计,如果我们不插手的话,总人口不到一百万的蒙古人至少会被杀害三至五万人,而这些人恰恰就是蒙古文化的传承者!也就是说,当苏联人完成计划十多二十年以后,蒙古人的文化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