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这话,让大家听得莫名其妙,不就是问了一个问题么,怎么就和悟‘性’以及日后的进境牵扯到一块儿去了呢?
然而,化虚修士说话一般都不会无的放矢,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更不会不顾身份的满口胡柴。。更多w.。·中·文·网·首·发故而听着无崖子淡淡的声音,又看着他脸上那一脸的不屑,散修们心中忍不住生出羞愧来。
“无崖子前辈,弟子们实在是不知,还,……还请教我。”一直在与无崖子说话的修士满脸的苦涩。这番对话,他算是在这些人中丢尽了脸了。
但是既然丢脸已经丢到这个程度了,若是不问个清楚,那岂不是亏大了?自己选的路,就算跪着也要走完嘛。要不然,之前的脸就都白丢了。
这修士,真真是骑虎难下了。
到得这个份上,无崖子也不愿意再折腾他们了。已经将所有人的心都给勾起来了,再折腾,这火候就过了。
当下淡淡地说道:“立道心血誓,上缴所修功诀的,并不仅仅是你们,老夫等人也是一样。”
说完,深深看了面前的金丹修士一眼,转过身来拔‘腿’就走。
……
几位化虚修士说走就走,转眼就消失在云‘门’里面了。
“冯柯,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一位修为同样是金丹的修士走上前来,向那名在无崖子面前丢尽了颜面的金丹修士问道。
这两人,明显是认识的,否则不会一口就叫出名字来。
这会儿,这叫做冯柯的金丹真人却没有丢脸的感觉了,因为无崖子临走前的那一眼,分明带着些欣赏。
无崖子的欣赏不是白给的,不单单是冯柯无意间的捧哏,使他的想法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还在于面对化虚老祖,此人还能不顾颜面,锲而不舍的追问,但就这份执着和胆子,也值得无崖子欣赏了。
“怎么办?”冯柯看了眼左近的修士,头一摆,道:“进去咯。化虚修士都做了,我等金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道心血誓我倒是愿意立,散了这么多年,也想安定下来修炼了。可是这上缴法决,……”
“可是,可是什么啊?你那法决能有化虚老祖的珍贵?他们都上缴了,你还留着做什么,我总觉得太武宗要咱们上缴法决,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要卡住我们的命脉。”
说着,抬‘腿’就走,道:“殷得胜,你走不走我不管你,我反正是要进去了。别的不说,能把毒修转化为正道修士,就值得我搏上一搏。”
冯柯走得异常的快,让殷得胜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一愣,赶紧拔‘腿’就追,一边追,一边说道:“走走走,你说的对,化虚都做了,我们金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不管了,老子就赌上这一把,赌输了拉倒,要是赌赢了,老子日后也‘混’个老祖做做。”
有人带头,原本有些犹豫的散修们顿时一哄而上,只是片刻的时间,倒有九成修士跟着冲了进去。
而这剩下的一成,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又进去了一半。剩下的十来个修士,终归是下不了决心,最后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太武宗云‘门’前的广场。之前一大堆的人聚集在这里,他们呆着也没什么,但是此刻云‘门’前只有他们几个了,他们再呆着,那就不合适了。
何况那无崖子是放了狠话的,一日之内不离开,太武宗那是要下辣手清场的。
再说了,这几个人之所以没有进去,绝大部分是因为他们还有家人或是知‘交’好友,入不入太武宗,他们需要经过商议。
于是,喧闹了近两个月的太武宗‘门’前,在短短的半个时辰内,便恢复了最初的寂静。不过,太武宗的云‘门’,却没有再次被光帘屏蔽,而难住无数修士的变异三才阵,也没有再次出现。
……
不得不说,太武宗此次招纳散修入宗,当真是非常的严苛。
有多名进入云‘门’的金丹修士在缴纳修行法决和立下道心血誓之前,向几位化虚真人询问一些若是入了太武宗,他们在宗内的安排和地位之类的问题时。得到的都是一个冷酷而无情的答复:只有先完成前面两项,才有资格获知其后的安排。
用无崖子的话说,那就是入不入宗随便,既然入宗,就要有将包括‘性’命在内的一切均‘交’付与太武宗的准备。
一般情况下,若是一个宗‘门’给出这样苛刻的条件,那就不是招收‘门’人,而是在驱逐修士离开了。
但是很意外的是,除了极个别的散修选择了离开之外,跟在冯柯后面进宗的绝大多数,都选择了服从。
于是,这些散修在无崖子、朱易、谢平坛以及游碧衣这四位化虚散修的安排下,每十个一组进入了坐落在第四十峰半山的宗主大殿。
进入大殿之后,由被楚昊授予了督誓之权的褚南方,率领着褚问褚铮等十三名褚氏家族的金丹修士的监督之下,将各自的修行法决上缴,并在太武真人的神位之前以血为符,立下了道心血誓。
当然,率先立下道心血誓和上缴法决的,是之前因为弟子田光霁之事而出宗的游碧衣。
对于其他人来说,立誓和上缴法决还需要考虑一二,但是对于游碧衣和田光霁来说,那是根本就不需要考虑的。命是月素救的这不消说,单论毒修一‘门’,月素所展现的,也强过游碧衣所修的法‘门’太多了。
楚昊令褚南方督誓,那是考虑到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