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阔的大殿内焚了贵重的千年龙涎香,闻一闻神清气爽;万年乌木制成的几案上摆着沧澜山特制的仙茶,品一品延年益寿;极贵重的纯黄暖‘玉’雕镂而成的大‘床’上铺着暖被轻裘,拂一拂引人遐思。..。·中·文·网·首·发
沧澜宗以超过康王的规格,接待了当今陛下最宠爱的二皇子。但是二皇子却对这些毫无兴趣。
在殿内不住来回走动的庆王越想越烦躁,沧海啸并不是不明白自己想请他代为说合的想法,但是这老狐狸‘奸’猾无比,只要庆王一‘露’口风,他就装傻充愣的顾左右而言他。
难道真要自己放下皇子的尊严把事情挑明了说?
就在庆王烦躁不已,纠结不已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匆忙来到‘门’口,站在‘门’外弓腰轻声禀报道:“禀殿下,黄将军回来了。”
庆王蓦地转身,盯着小太监道:“黄升龙没死?”
“禀殿下,黄将军没死,而且,而且……”
“别吞吞吐吐的,而且什么,说!”见小太监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庆王怒道。
“诺。”小太监急忙应道:“禀殿下,黄将军不但活着,而且修为似乎还大有进境。”
“你说什么?”庆王震惊了。
武者的修为进境之艰难,庆王自然清楚,黄升龙十五年前就已经到了所谓的武师境界。而这么多年来,尽管黄升龙每日打熬**,锤炼武技,甚至为了提升武道修为,他不惜成为升龙法阵的扶旗将军,忍受法阵聚集的天地灵力对身体的鞑伐,但是依然没办法有所进益。
黄升龙这个名字,在整个大周或许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在皇室一脉,却是大名鼎鼎,甚至到了如雷贯耳的地步。
只因做为升龙法阵的扶旗将军,甚少有人能坚持过五年,而他,却硬生生的在这个位置上待了十年之久。
以至于他对升龙法阵的了解,要远胜于除了当今陛下之外的所有皇子。
这也是他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开启法阵上“移形换位”的功能,以自身承受楚昊那几乎至庆王于死地的一击的原因。
本来,丢旗失将之事,不单单对庆王有巨大影响,对太武宗和楚昊来说,同样影响巨大,毕竟黄升龙是死在楚昊手上的嘛。但是现在黄升龙回来了,而且修为还“大有进益”;那岂不是太武宗云‘门’前一战,只剩下他一个承受罪过了?
“他在哪里?”黑着脸的庆王怒冲冲地问道,心里却在不停地诅咒:这黄升龙怎么不死掉呢?怎么就不死呢?
“禀殿下,此刻黄将军正在沧澜宗宗主大殿之内。”小太监的回答让庆王的眼前一黑,某种刚刚冒出苗头的想法顿时就被扑灭了。
在宗主大殿之内,那岂不是一大堆的见证者了?这还能搞个屁的‘花’头啊!
“走!”庆王一甩衣袖,气呼呼的便出了‘门’,准备往宗主大殿而去。其他不说,质问一下黄升龙为什么不先来向自己这个主子报道,继而训斥一番出出恶气,那还是可以的。
“庆王殿下,神迹啊,神迹啊!”刚刚跨出大殿,沧海啸的声音就已经传到了。
神迹?神迹你麻痹啊!
庆王心中一股泻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他自然知道沧海啸说的神迹是什么,不就是那该死却没死的黄升龙被救回来了嘛。
但是面对沧海啸,他还真没那个能耐敢把心中的怒火放在脸上,只有强行压制,胖脸上艰难地挤出三分笑意,拱手道:“宗主若有事,派人招呼一声便是,怎么敢劳动宗主亲身前来?”
沧海啸一副兴奋地表情道:“本宗从来没见过像黄将军这般骨骼尽碎,脏腑俱裂的伤势竟然能在短短的两日就被痊愈无恙的,只有神迹才能说明;可见当今陛下何等大德,才能引来这等神迹现于我沧澜山啊。”
看着沧海啸那副表情,庆王只觉得像吃了个苍蝇般‘胸’闷‘欲’呕,这马屁拍的,真是不能再恶心了;而且当今陛下大德,关你什么事?
可是牵扯到了陛下的高度,庆王还真发作不得,这不还有求于沧海啸,想让他从中说和,让楚昊尽早接了圣旨嘛。
当下向南拱了拱手,‘露’出一副又是谦恭,又是骄傲的表情,道:“父皇勤政爱民,自然是我大周千古不易的圣皇,降下神迹那也是理所当然。”
嘴上这么说,但是一想到整出这神迹的是那个劳什子楚昊,庆王的肺都快要炸了,差点就一口老血喷将出来。
“黄升龙,这是怎么回事,如实禀来!”该做的表面功夫做了,对着黄升龙,庆王可没有什么好脸面,当下指着黄升龙喝道。顺带着,还瞟了沧海啸一眼,意思是你拍父皇的马屁,我已经收到了,现下老子要训斥下属了,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去。
谁知沧海啸笑眯眯地看着黄升龙,跟看个什么珍宝似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庆王的眼神。当然,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会无视之。这点城府都没,还当什么沧澜宗宗主啊。
“回禀殿下,臣自晕过去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之时,便发现自己躺在太武宗之外。略作检视,发觉自己似乎没有受伤,便回来了。”黄升龙依着和楚昊说定的方法答对,一点压力都没有。
一听黄升龙这话,庆王当真是恼怒至极:好啊,你居然什么都不说?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太武宗的楚昊所杀?”庆王眯着眼睛,‘阴’测测地问道。
“这个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