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傍晚时分,当黄金汁液顺着银针完全渗入服旗将军的体内,天火大阵中猛地一亮,温度在瞬间就上升了三倍有余。。
这般突然的升温,楚昊做为控制者自然无所谓,但是守在阵外的褚氏两兄弟,却差点被烤焦了。
因为庆王前来宣旨引发了一系列的事端,楚昊和月素为了相救垂死的服旗将军重新以三才阵封闭了宗‘门’,褚问和褚铮二兄弟就此滞留在了太武宗之内不得出去。
整个的太武宗,因为原先是完全封闭的禁制之地,所以里面除了楚昊、月素、褚氏二兄弟以及一个将死的服旗将军外,那是半个人影也无,甚至连个蚊子都没,显得十分的寂寥和空旷,甚至可以说是一片的死气。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寂静和了无生趣,对于常人来说只怕一天都撑不下来。但是对于修士来说却无所谓,修行之时闭关十天半月那是常有的事情。
这两天来,两兄弟一直呆在天火大阵之外,远远地看着大阵,此处虽然酷热,但因为完全没有危险,反倒成了修炼的好地方。
这天火大阵突然爆发,事前根本没有任何征兆,虽说两人修炼的同时本来就留着几分神念关注着天火大阵的动向,不至于受此影响而走火入魔,但是这高温,实在是无法承受。要知道当天火大阵爆发时,就算是化虚修士也只能勉强支撑,何况这两兄弟不过金丹修为?
热‘浪’一起,两兄弟立时就觉得此刻源源不断被纳入体内的灵气,简直就是被烧开了的沸油。
急退!
倏忽间已退出了十里有余。
脸‘色’通红的褚问手上捏了个印诀,一转一提,口中急急忙忙地喝了一声:“聚!”
“唰”地一声响,空中的水灵气被‘抽’离出来,如同下了场瓢泼大雨一般,将两兄弟淋了个透凉。
“呼。”
过了片刻,同样脸‘色’通红的褚铮轻呼一口气,总算缓了过来。
他修为稍低于褚问,热‘浪’一至,他鼓‘荡’真元全力施为,也只能做到勉强保全自己不受伤害,却无法像褚问一样在第一时间施展聚灵法决自救。
此刻,被聚灵法决聚拢施救的巨量水灵气附身,褚铮自然感觉到了无比的清凉和舒爽。当下,开始全神贯注的吸纳纯净浓郁的水灵气以中和体内过盛的热度。
然而,当水灵气散去,体内状况恢复了正常的时候,却发现褚问的脸上一片的懊恼。
“二哥,你怎么了?”
褚铮奇怪地问道,危机解除,不是应该庆幸么?
“好机会啊,可惜,可惜了。唉……可惜了啊。”褚问没有回答,却叹着气不住的懊悔,说的话也似乎‘挺’没头没脑的。
褚铮那也是聪明人,怔了一怔,突然想起某种可能,一闭眼,凝神内视。
不过片刻,睁开眼的褚铮和褚问一样,也是一脸的懊恼,猛地起身,微一凝神,一道蓝灿灿的光华自身后而出,微微一闪,化为一只大手抓向了五十丈外的一块石头。
大手一触石头,“啪”地一声响,石头碎成了齑粉。
蓝光倏忽而回,入了褚铮体内。
看着自己这一抓竟然有如许威势,褚铮顿时愣住了,略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只蓝光大手化出,此刻扑向的目标,却是百丈之处的一株大树。
“嘭”地一声闷响,那大树一击而断。
这一下,褚铮整个人都不对了,身子微微发抖着,一张脸庞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嘴‘唇’哆嗦着不住翕张,似乎就要大声吼出来。
然而,嘴巴张阖片刻,最后却只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是可惜了。”
那蓝光化手的神通,说白了和神念控制真元化遁光其实大同小异,只是遁光只能驼人御空而行,而化手蓝光却能攻击和防守。
遁光有大有小,有快有慢。这蓝光化手也是一样,有强有弱,所及之距也是有长有短。
在这之前,褚铮的这蓝手能在三十丈左右达到一触碎石破坚的威力,而现下,却能于百丈外达到这等威势,那是何等的飞跃?
褚铮既为金丹修士,自然知道这等飞跃,是因为在这片刻的内视中,发现周身几条主要脉络竟然莫名其妙的被拓宽了将近一倍,韧‘性’也增加了一倍所导致的。
脉络的宽度决定了吸纳灵气,以及容纳真元的容量;而韧‘性’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在施展神通时真元汇聚的多寡和速度。
这就是为什么修为相当,战力却有高下的原因。
虽然脉络的宽度和韧‘性’随着修为的不断提升,自然会得到拓宽和增强;但那是水磨工夫,哪里有像此时这样,只是一忽儿的工夫就拓宽一倍,增强一倍的?
然而,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修士的修炼,越到后期便越艰难,至于大境界,譬如金丹到化虚,化虚入合道,那当真是有若登天之难。
悟‘性’,心境,外功,内功,机遇等关键因素,可谓缺一不可。
但是谁都清楚,因为修炼过程,或是服用丹‘药’而残留在脉络和丹田中的杂质,以及与******与妖物争斗所留下的不可治愈的伤势,乃是最容易,也是最会拖滞修为的。
而此刻,褚铮通过内视发现,那些残留在脉络中的杂质不说清理过半,但至少少了三分之一是绝对有余的;因为争斗而留下的陈伤旧患,也不知轻了多少,有些甚至直接就痊愈了。
以褚铮的经验,自然知道,这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