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也很奇怪,是啊,外边是哪儿,外边在哪儿呢?”沉默了许久,老者缓缓说道:“这段话,老夫其实已经跟很多人都说过了,但是每次说的时候,总是有些,……,有些,那个,那个,伤感。-..-·中·文·蛧·首·发对了,就是伤感。”
“老先生,后来呢?”月素低声问道,眼中泪光微微闪动着。
“孩子问了这个问题之后,那一男一‘女’就不说话了,就像我们刚才那样沉默着。”老者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地嘴‘唇’,继续说道:“再后来,他们三人恢复了常态,有说有笑的。”
“老先生,照您这么说,他们应该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可是他们吃什么?您就这么高高的挂着,他们又怎么会没有发现您?”楚昊提出了疑‘惑’。
“呵呵。”那老者笑了笑,道:“你这娃娃看来直到现在还是怀疑老夫啊。”
“老夫在此几万年,有伴的时候少,没伴的时候多,想出出不去,想死死不了。好不容易有你们两个进来与老夫为伴,老夫那是巴之不得你们与天地同寿,好多个伴啊。”老者轻叹毕,还是给出了答案,道:“你们进来也这许久了,修为被封,可曾有饥饿之感?”
听了老者的话,楚昊和月素同时一愣。是啊,这都过去至少三天了,在修为被封,灵力全无的情况下,两人又走了这么多的路,腹中确实没有任何饥饿的感觉。
“这里,是不会有饥饿的感觉的。”老者说道。
楚昊点点头,合掌致意道:“小子孟‘浪’,老先生恕罪。”
老者摇摇头,示意无妨,继续说道:“那孩子也真是懂事,自那日一问之后,便再也不曾提起此事。只是有时候他一个人独处,常常便会一个人坐着发呆,一坐就是大半天。”
“以老夫当时的心智,都知道这孩子有心事了,他的父母自然更是清楚。于是有一天,那男的忽然就走了,只剩下那‘女’的带着孩子。”
楚昊和月素对视了一眼,心中猜测,那男的可能是去找出路了。
“又过了好多年,那男的回来了。”老者说道。
“难道那男的找到了您这里,然后找到出路了?”月素有些兴奋,那老者不是说了嘛,出去的地方就在这里。
老者摇头,道:“那男的是找到了这里,但是并没有见到我。”
“为什么?”楚昊和月素同时问道。
“我当时也不知道,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的老夫,乃是被困在这石碑的里面,我能看到他,但是他却看不到我。”
月素的小嘴张着,显得十分惊讶。这样的事情,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那男的回去之后,将孩子远远的遣开,说了一番话之后与那个‘女’的抱头痛哭一场,然后就自尽了。”老者淡淡地说着,声音没有一点‘波’澜。
“为什么?”楚昊和月素又同时问道。
“那男的自尽之后,那‘女’的就把男人的头拧了下来。”老者说得淡然,楚昊和月素却听得‘毛’骨悚立。两人既已是夫妻,又有了孩子,恩爱自是不用说的。
那男的自尽,或许是因为找不到出路而自责,但是身为妻子不但不制止,反而在他死后将其头颅拧下,这就完全说不过去了。
不过两人不再发问,等着老者继续说下去,此事蹊跷,必是有原因。
“那‘女’的将男子的头颅拧下后,摆在一处高丘之上,然后在自己的‘腿’上割了个口子,背着那男子的尸身一路走着。”
老者描述的画面,实在是血腥无比,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的月素紧紧抓着楚昊的手,身子不住的颤抖。
那老者继续说道:“男子的血,和着‘女’子的血一路的淋漓喷溅,当时的老夫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明白,这‘女’子竟然是在用一种他们曾经说起过的,威力最大,也是最恶毒的法‘门’血咒,试图以生命打开这个封闭的结界。”
“他们成功了吗?”月素两眼盯着老者,充满期待地问道。
“没有。此地没有灵力,与所谓的外界完全隔绝,他们的血咒,哪里能够生效?不过白白松了两条命而已。”老者的话让月素很遗憾。
其实月素并非没有猜到这个结果,但是她还是希望他们能够成功。为了孩子能牺牲自己的‘性’命,这,是最伟大的父母。
“而那个孩子发觉自己出去一趟回来后父母都就死了,实在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于是疯了,每天不停地喊着爹娘。没过几年,他也死了。”
这样的结局,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楚昊和月素的心情都极为沉重。
“不需伤悲。”老者淡淡地说道:“这样的事情,并非只是一桩,这数万年来,老夫每隔个数千年便能见上一次,所以心里也就淡了。”
“老先生,刚才您说那男子在此结界中寻找出路时曾经来过此地,而您当时是被困在石碑里面,可是您现今又怎么在碑外了呢?”
楚昊这般问,倒不是不信老者的质问,而是确确实实的不解。
“此事确实也很蹊跷,当时,老夫见那一家三口死得凄凉,伤心落泪之下便发觉自己竟然出现在了碑外,甚至那孩子死的时候,我还曾经见到他眼中出现了一丝惊喜。”老者微微垂首,道:“后来老夫很多次都在想,若是我能早些出来,那孩子是不是就不会疯了,那孩子的父母是不是就不用以如此方式死去了?”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