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侍婢陆续端上酒菜,又有五位妙龄少女前来作陪。虽没想象中五朵金花那般艳丽,但也属上品,个个青春勃发美丽动人,加上殷勤口甜,侍侯得五人大为舒服。
五人中岳昊来最是熟络,与众女言笑无忌;雷行云略有生疏,但也是举止从容豪言纵笑;燕九则早已忘乎所以,最为投入;原虎就惨了,涨红了脸眼鼻观心,不敢越礼,偏偏陪他的女子又有些顽皮,就爱粘上他挨挨碰碰,令江离叫苦不迭;楚剑则仍与平日一样,态度不温不火恰倒好处,可明显心神又不知到了何方。
只听一位姑娘对岳昊来道:“听说诸位大爷今晚是专为五朵金花而来呢。”言语中有着明显的醋意。
众人均露出注意神色,要看岳昊来怎生招架。只见他不慌不忙举杯一饮而尽,哈哈笑道:“有道是‘春兰秋菊,各揽胜场’,各位姑娘个个貌美如花,我们哪还有心思去想别人呢。”轻轻一个“御”字诀,不仅避开正面攻势还夸了在座诸女,人尽皆欢,果有非凡能耐。
果然众女齐声娇笑作态不依,席上自然又有一番热闹。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春娘领着两位美女进入。此二女均二十左右,生得雪肌玉肤明眸皓齿,她们并未多做打扮,但自有一股意浓态远的卓约风致,此时在众人席前盈盈而立,立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春娘笑道:“来,芝芝,香碧,见过众位大爷。”
二女向众人轻轻一福。岳昊来拍拍身旁的姑娘道:“哈哈,你们可算来了,快过来,先罚三杯。”
他身旁女子立知他先前的话是骗人的,但也没办法,只好与另一女起身相让。
春娘道:“不瞒各位,芝芝跟香碧是我好不容易从太守大人那儿要来的。那边催得紧,今次只能为大伙儿弹只曲儿。要不是为了岳公子,我还真不敢做这事儿哩。”言罢“幽怨”的横了他一眼。
众人不可避免的露出失望之色,就连江离也有些不舍。芝芝向众人微微一笑,俏声道:“今次确是有些不便,还望各位多多见谅。等会儿由我弹琴,香碧唱曲儿,就算向各位赔罪了。”
这样五人自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答应。芝芝走向厅角微微调了调琴,叮叮冬冬弹了起来。
琴声悠扬,如丝丝清风片刻充盈房内,直透众人心底。一时人人闭目静听,鸦雀无声。这时香碧那慵懒闲适,清甜空灵的唱音恰倒好处的响起,与琴声相和,霎时犹如一幅素色的图画被图上了色彩,立刻生动起来。
“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柔条纷冉冉,叶落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行徒用息驾,休者以忘餐……”
不知不觉时间静静流逝,然而众人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完全沉浸在两位绝色美女用琴音与歌喉编织而成的梦幻之中。待到琴终曲罢,几人仍是一副陶醉神色,纷纷低首回味刚才那不属人间的柔美曲声,久久不能自己。屋内静到极点,惟有窗外风吹竹林的阵阵涛声遍响,似也为刚才一幕醉心而和。
一曲虽终,余音绕梁。这芝芝和香碧果有惊人艺业,连不韵音律的原虎都听得忘记所有,而惯听她们歌声的春娘也是呆呆出神,更不要说其他人了。就这么安静许久,最后终于由岳昊来打破沉寂。他缓慢的鼓掌声响,众人终于惊醒过来,随即掌声响成一片,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因大家都知道,无论说什么都不足以表达刚才所闻,也只有尽力鼓掌才能稍稍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
倏的楚剑目中精光一闪,抬头低喝道:“有人!”.
几人立时惊醒过来,此刻才听见密集足音在门外过道响起,接着碰!的一声房门大开.
一名二十多岁神情傲倨的青年领着五六人当先而入,看见芝芝香碧在屋内,眼中怒意一现,戳指喝道:“大胆!春娘你是否不想开店了,竟敢偷偷带芝芝跟香碧来这里!”。。
春娘被这突来的打击吓得呆了,竟不知如何回答。那青年转头见桌上五人个个神色自若,竟似没把他放在眼里,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却见他背后一人悄悄上前附耳说了句什么,那青年目光一凛,仔细打量起五人来。
江离等心叫不好,原来这人正是日间那群“斧头帮”的领头者。岳昊来也低声向众人道:“此人正是斧头帮帮主,海镜太守的侄子温英。依仗其舅权势,平日在海镜横行霸道为非作歹。”
看来已经确定众人身份,温英冷笑道:“好哇,原来是你们,真可谓冤家路窄啊。”
雷行云一使眼色,燕九笑嘻嘻的站起:“原来你就是斧头帮帮主,失敬失敬。”
温英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哼了一声没有做答。燕九又道:“难怪能带出那么一帮废物,真是什么山聚什么鸟,哈哈哈~~~”
斧头帮一行勃然大怒,纷纷喝骂不止,气氛立时紧张起来。
春娘吓得花容失色,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各位大爷息怒,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温英摆手制止她道:“少废话,还不把人带到我舅舅那去!”。。
春娘无奈的看了岳昊来一眼,后者回以一个放心的笑容。顷刻屋内众女走个一干二净。
温英这才走上两步威胁道:“自己老实点跟我们走,别自讨苦吃。”哪知座上五人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