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切现在清晰可忆,与先时不同,江离这时有一种充实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如一个饿了许久的人吃过一顿饱饭,虽然“饱”的感觉说不清,但本人却明白,自己与饿极时已有天渊之别。
突然江离一震,已明白了一切。刚才,就在刚才!他已顺利的跟山神玉做了全面的接触,那股充盈体内的力量,正是山神玉那无穷无尽绵绵泊泊的神威。他终于明白锐齿所说:只要能与山神玉沟通,就知怎样使用它。
现时体内的山神玉的力量,虽不至于使他能一步登天,但一条枯竭的河道与水流充沛的大江已不可同日而语。如果说以前原虎是从山神玉“借取”力量的话,那么现在他已完全拥有了这股力量,以后所需做的,只是将这片宝藏发掘出来而已。
江离心中的狂喜实非笔墨所能形容,他已与怀中的山神玉建立了牢不可分的联系,人即玉,玉即人。而自己则从未有过如此自信满满,掌握一切的感觉,因为,现在的他,体内蕴藏的力量已非当世任何一人可比!
从震慑狂喜中平静下来,江离明白此行目的已达,是出去的时候了。他静立,将心神四下扩展,以他为中心迅速充满这处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当到达尽头与此处融为一体后,江离完全明白,这里是山神玉内与自己精神合而为一所制造出的幻境,目的正是为引导自己这位“主人”的到来。江离略一用力,心神再次扩展,将这处空间包裹起来,接着由至大化为至小迅速缩回原虎体内。
一刹那,外界的一切又重回到身旁。风刮过皮肤的感觉,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树枝摇动的沙沙声,鸟儿的鸣叫……一切的一切,即熟悉又陌生。江离已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与以往的不同,那种本质上,细节上,巨微不遗的全盘掌握。他并不惊讶,这是获得力量后应有的反应,再细细感受一次这种前所未有的敏锐灵觉后,他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燕九那张挨得极近几乎鼻子贴着鼻子的脸,见到江离突的张眼,二人同时惊叫一声退开。
“你…你干什么?”江离惊魂蒲定不禁问道。
那边燕九也是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什么我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干什么呢!说什么有进城的法子,却叫我们陪你呆子般站了半天。”
江离这才想起刚才只顾与山神玉做接触,早忘了时间,不好意思的一笑:“嘿,对不起,刚才一时失神,现在再来过。”说着走到二人身边。燕九虽仍是一副不信他的表情,但仍与雷行云抬起小兰。
江离再次凝聚心神,几乎在同时怀中的山神玉有了感应,通过它,原虎感到自己脚下的泥土就如身体的一部分般如臂指使。随着他的思想,四旁泥土迅速翻起卷向三人,没等雷燕二人明白怎么一回事已将他们完全包裹,接着这颗巨大的泥球向地下沉去。不一会,四周恢复原状,就好像此处根本不曾有三人来过一般。
这个包裹三人的“壁障”与以前并无二致,内里漆黑一片,区别就在于这是由原虎有意识所造出的,由这也可以看出得到山神玉的力量后原虎已与以前大不相同。
在漆黑一团中燕九终于歇斯底里的爆发了:“救,救命啊……这是哪里?发生什么事了?我要出去!”
雷行云虽仍能保持冷静,但声音也止不住的颤抖:“阿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离安慰他们道:“我们现在来到了地下,相信我,这决没有危险,等通过城墙我们即可回到地面。”
燕九一听更不得了:“什么!在地下?要是这里垮了怎么办?话说回来,我们到底在什么里?我不要被活埋,我要出去……哇!”
听风辨位,雷行云毫不留情的一下将他击昏,道:“丢人现眼。阿虎,我们走吧。”并掏出一个火折点燃,这幽闭的空间被昏黄的火光稍微照亮。
在定好城墙的方位后,由江离抱着小兰,雷行云拖着昏去的燕九前进。与前次一样,四面仍是伸手不见五指。雷行云四处看看,感兴趣道:“江离兄,你这不是土遁吧。土遁该可看见地面。”
江离点头答道:“恩,其实我什么法术也不会,这只是回的一些异能。能逃过罗长春的追杀,还有那晚能伤了熊妖都靠它了。”
雷行云还想再问,猛的记起刚才答应过的话,又吞了回去。虽没看见,但凭大幅提升的敏锐感觉,原虎仍注意到了,他道:“行云莫怪,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将此事合盘托上。”
雷行云大讶:“难怪从刚才起我就感觉你象换了个人一般,只是太过突兀不敢肯定。刚才你失神的那一会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江离淡淡道:“没什么,只是领悟了一些以前难明的事。”
雷行云知他没说实话,也不怪他,只感慨不已。
燕九也苏醒过来,随二人走得一会恐惧之心渐去,渐渐感觉新奇起来。又过得一会儿,最活跃反就是他了,不住在壁障内东张西望,直恨不得钻了出去。不久,三人估摸该到城内,于是向上行去,快到地面时,燕九抢着道:“我先去看看,别要从大街上冒出去才糟糕了。”说着抢先伸出头。
“咦?”他与一位井边打水的妇人面面相觑。乍见地上冒出一颗人头,妇人惊得失手打翻水桶。看着张大了口吓得呆了的妇人,燕九自以为潇洒的笑笑(妇人:人…人头要咬我)一咬牙朝燕九狠命踩下。“啊!”紧跟着在城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