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不知殿下准备如何安排士元?”庞统点点头,问道。
“你先留在我身边担任书佐,我书房中的文书你都可以观阅,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来问我,但你不可对外泄‘露’哪怕一个字。还有,每一次的会议我都带着你,但你只有旁听权,没有开口权,有什么意见只能‘私’下里对我说,在任何公开场合你不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如果你答应我的这两个条件,那你明天就可以上任。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会派人送去了兴汉学院旁听两个月,然后安排你出任一地县令,从基层开始。”
“庞统选择第一个安排,多谢主公照顾。”庞统感‘激’的对刘福说道。在任何地方,即便明令禁止,还是会有一个论资排辈的习惯,如今庞统刚来关中,若是他对关中指手画脚,即使别人看在刘福的面上不会跟庞统过不去,可对庞统日后的发展必定不利。而刘福的第一个安排就是让人知道,刘福看重庞统,但不会马上委以重任,对庞统日后的发展也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庞统对刘福的这种安排很满意,毕竟是跟卧龙齐名的凤雏,对于人情世故,比起同龄人要强得多。
见庞统选择了第一个安排,刘福满意的点点头,至此,关中王刘福的身边多了一个奇丑无比的书佐。
两个月后……
得知宝贝‘女’儿下落的黄承彦风风火火的赶到了长安,见到刘福以后立刻就准备带黄月英回襄阳。可黄月英一听父亲是来领自己回家的,立马不干了。
“我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才通过了考核,我要留在关中学习鲁公秘录。”黄月英一脸坚决的对黄承彦说道。
碍于外人在场,黄承彦也只能忍着怒气劝黄月英道:“‘女’孩子家家,平日里玩玩也就是了,怎么还能钻研进去?你是我黄承彦的‘女’儿,不是工匠之‘女’。”
“黄先生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工匠怎么了?没有工匠的努力,黄先生哪来的马车坐?哪来的衣服穿?哪来的……”
不等庞统把话说完,黄承彦就冲庞统咆哮道:“你给我闭嘴!等我回了襄阳,必要找你叔父好好说道说道你拐我‘女’儿来关中这件事。”
“父亲,此事与士元无关,是‘女’儿‘逼’着士元带‘女’儿来关中的。”
“你!”黄承彦被黄月英给气得吹胡子瞪眼,可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疼得不行,别说动手打,重话都没有说过几句。
眼看父‘女’俩就跟斗‘鸡’一样对视,刘福轻咳一声,对黄承彦说道:“黄先生远道而来,怎能马上就回去。若是叫郑大师知道了此事,肯定会怪我慢怠了黄先生,没有尽到地主之谊。我看不如这样,难得黄先生来关中,不如趁此机会去兴汉学院参观参观,提些宝贵意见,不知黄先生意下如何?”
黄承彦被‘女’儿气糊涂了,眼下已经是骑虎难下,听到刘福的提议,立刻借梯下楼。而且对于刘福这个关中王,黄承彦也是早有耳闻,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得到刘福的邀请,黄承彦还是不愿意放过这种难得的机会。
兴汉学院大儒名宿这几年刘福没少下工夫,而且为了避免儒家一家独大,刘福对于法家、兵家、墨家这些‘门’派,也没有少下工夫。如今的兴汉学院内,用百家争鸣来形容也不过分。无数有着自己理念的人在刘福划定的框架内填充着自己的想法,这样的好处就是刘福的治下可以尽量做到人尽其用。
儒家武装一个人的思想,法家规范人们的行至,兵家不必说,想要成为一个名将,不通兵法是不可能的,至于墨家,那分类就更加的细致,刘福也不想什么都跟黄承彦说明白。
黄承彦身为襄阳名士,在兴汉学院得到了隆重的接待。黄承彦在关中王刘福的陪同下,参观学习了兴汉两院,尤其是文学院,黄承彦更是亲自登台为学子上了一课。在结束了兴汉学院之行后,黄承彦大呼过瘾,更对之后的参观期待不已。
而刘福也没让黄承彦失望,在随后的参观中,黄承彦对长安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而黄承彦最感兴趣的,还是设置在长安郊外的大汉科学院。这个被刘福命名的地方,戒备森严,除非有专人陪同,闲杂人等一旦被逮到,只要胆敢有丝毫的反抗,那当地的驻军有格杀勿论的权力,并且死了也是白死,事后绝不会有人追究。
对于如此戒备森严的场所,黄承彦自然很感兴趣。不过当他看到他的宝贝‘女’儿穿着一身工匠的工作服跟在一帮工匠身后学习的时候,原本笑眯眯的一张脸顿时耷拉了下来。
“父亲,你怎么来了?”黄月英有些吃惊的问黄承彦道。而黄承彦比黄月英还要吃惊,倒不是黄月英的样子吓到了黄承彦,而是黄承彦发现屋里工匠正在制作的东西让他有些吃惊。
“这,这是,耧车?”黄承彦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唔?黄先生知道这东西?”一旁的刘福有些意外的问道。
“以前听说过,不过实物倒是头回见到。不知殿下如何命人造这种东西?”
“啊?为什么造?当然是拿来用啊。黄先生,关中人口不足,想要对田地充足耕种,那就必须借用工具,这种耧车在我看来可以让农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