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灵田当中，一株兰茄果的叶片突然全部化为灰烬。
“唉，又失败了。”
楚宇一声叹息，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百次失败了。
此时他才注意到卫华大叔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旁边的。
他转头问道：“看了多久了？”
“不记得了。”卫华大叔的答案让楚宇啼笑皆非，不过旋即她又说，“虽然没太看明白，但是楚师的手段实在高明，让我感悟颇多。所以，不忍打扰楚师。”
卫华大叔是典型的作学问之人，他一向最为尊师重道。
因为是楚宇给他的这些密笈，让他能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所以他一直视楚宇为自己的恩师。
尽管楚宇比他小一百岁，尽管楚宇一再说不用这么客气，但卫华却执意叫他楚师。到最后楚宇拗不过他，只好由他去了。
“噢？”楚宇苦笑了一下，“你没见过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么？”
“看到了。”卫华大叔诚恳地说，“但是每一次楚师的尝试，都让我有新的感悟。我虽然不知道楚师究竟要干嘛，但是隐约看出了一点门道，楚师似乎是要改变这些灵草的意志，让它们为你做某些事情。虽然楚师失败了，但是我的确感觉到它们的意志被你所影响。”
“仅仅是影响不够的。”楚宇说，“我正在参悟自凝天成术，其目的是要让这些灵草自信结出丹药来。因此，我不仅仅是要影响它们的意志，而是要让它们可以不折不扣地完成我要它们做的工作。”
接着他简单给卫华概述了一下什么叫自凝天成。
“自凝天成？有这么神奇的法术么？”卫华大叔不禁称奇。
“当然。”楚宇说，“其实，这也没什么难以理解。药字草当头，无论是普通的药物还是灵药、丹药，都是以草木为根本的，所以自凝天成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正如先前所说，要完全改变这些灵草的意志，让其死心塌地为我制造丹药，实在是很难。”
“楚师的话发人深思。草木也是有其意志的，若要让它们改变意志，为我们所用，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我看楚师已经处于成功的边缘了，似乎只要再进一步，应该就可以成功的。”卫华大叔说。
“是的，已经接近了成功的边缘。我用乙木神针之术加上青帝神胄的威压和自身精神力，已经可以影响到它们的意志，让其按照我的想法运作了。但是，这种状态不能稳定也不能持续，所以根本无法结成丹药出来。”
“是的，我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卫华大叔接着又说道：“我以为，问题在于楚师现在的精神力修为，还不足以完全改变草木的意志。影响是一回事，改变的话，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楚宇没说话，卫华大叔忙又说道：“楚师，如果我说错了，还请见谅。”
“楚宇点头说，“这倒不是，旁观者清。你说得没错，问题的确是在于我的修为境界不够，如果到了玄武境，兴许我能够做到这一点。但是目前，我只是罡武初境，修为差距远了，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楚师自谦了。”卫华大叔说，“楚师以罡武初境的修为，能够搏杀罡武后境的修士，已经是惊世骇俗了。就算是比玄武境修士，想必也相差不远了，否则以楚师精明，想必也不会尝试这自凝天成术，楚师分明觉得至少有三分把握了才会尝试的。”
“还说我精明，你才是精明。”楚宇说，“是的，我自认为比之玄武境修士，也只是一步之遥了。但是，玄武境修士和罡武境修士相比，多出了一个元婴，精神力可以凝为实质，这一点我还不能做到，因此才无法让自凝天成术实现。”
“楚师，既然求诸于内无法实现，何不求诸于外？”
卫华大叔的话有些深意，楚宇想了想，问：“难道你有什么办法？”
“我也只是灵机一动而已。”卫华大叔道，“若是要让一种状态趋于稳定和持久状态，阵法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
“咦，正是如此！”楚宇眼睛一亮，“我倒是忘了，你可是拥有阵法天赋的。我的修为境界已经接近了自凝天成术的要求，若是能够辅助于阵法的话，成功的几率就会大增了。只是，这阵法可是没有现成的啊，不知道你可知道有什么阵法能够辅助自凝天成术？”
卫华大叔先是摇头，然后自信地说：“阵法一途，牢记各种阵图固然是重要，但是最关键是要活学活用。阵法是死的，布阵的人却是活的。只要知道阵法的基本原理，就可以根据布阵的意图，灵活布阵。其实，我真的不喜欢硬记那些复杂的古阵图的。”
卫华大叔这话虽然说得简单轻松，但是却真的让楚宇刮目相看了。
知道阵法的基本原理，布阵意图，就可以灵活布阵。要达到这样的境界，说起来简单，但是如果不是阵法宗师，谁有这样的本事，可以灵活布阵？
布阵和炼丹在有些方面是一样的。
炼丹需要丹方。布阵需要阵图。如果炼丹的丹方出了问题，不但可能无法炼制出丹药，甚至还会造成丹炉和丹药爆炸，曾经在历史上，就有不少的道士因为胡乱炼丹而被炸死的。只有真正的炼丹大师，才能按照需要改动丹方，甚至是炼制全新的丹药；布阵也是如此，如果没有很深的阵法造诣，谁敢说能够依照需要灵活布阵？
依葫芦画瓢和创新完全可是两码子事。
但卫华大叔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