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张翼诋毁赵煜,立于孟获一旁的赵炎,当即怒吼一声道:“大胆蜀贼,居然敢污蔑我父皇,就你这助纣为虐之徒,也敢诋毁我父亲。将那大耳朵刘备之事搬出来说一说,益州之主刘璋好心要求刘备入川,结果刘备老贼背弃信义,谋取刘璋益州。除此之外,刘备还不罢休,残杀刘璋麾下将臣良将,屠杀多少无辜百姓,甚至还想要与曹丕联手谋害汉献帝。”
“尔等在此助纣为虐,还指责别人,我父皇不惜一切营救汉献帝,受汉献帝禅让之礼,继承其心愿,征伐尔等叛贼,完成一统天下大业。若是你识相的话,就赶快打开城门束手就擒,莫要在这里顽固抵抗,做无畏的牺牲。想以你张翼的聪明,也不难看得出,我们大军今次的攻城数量,单凭你身后的那些兵力,想要抵挡我们攻城大军,简直是痴心妄想。”
“即使你想要牺牲顽抗,也莫要牵连这些无辜的百姓,难不成你们蜀国无能,面对我大军前来,没有兵马出战,却将那些无辜的百姓穿上你们蜀军的军服,来扮作城门守卫。告诉你,只要我等一声令下之后,定然叫你们血溅城门。”说完,赵炎怒视横扫了一圈,张翼身旁四周的守军,那些由百姓们所扮演的将士,哪里能够抵挡得住赵炎这股强烈的杀意,当即有人吓得噗通一声跌倒在地。如此一来,则更加暴露了,蜀国利用百姓,来冒充军士的事情。
张翼没有想到这南蛮中人,居然有人如此了解蜀国之事,不过在看到对方的模样,显然不是南蛮人,明显是汉人,张翼不由得对其身份好奇起来,忍不住循声问道:“你……你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会与那南蛮孟获在一起?”
看着张翼那一副呆愣的神情,赵炎冷笑一声道:“哼,念在你将死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睁大你的耳朵挺清楚了。我就是当今赵国天子次子,勤王赵炎是也,今次我特奉父皇之令,与南蛮一族联手攻取”
在听到赵炎的话后,张翼此刻也感觉到从所未有的压力,外面的诸多的南蛮兵,紧紧凭借自己身后的兵马根本无法阻挡。与其说,让这些百姓所伪装的军士,去抵挡那残暴的蛮兵,倒不如说让他们去送死。此刻唯一的办法,便是尽可能拖住这些敌军,然后派人前往丞相那里寻求支援。
不过早在前日,张翼已经暗中收到消息,北城门和东城门外先后出现了大量的赵军。且每一支兵马的数量在十余万以上,可以说这北城门和东城门的压力,远远在自己之上。只是现在的自己内心的苦处,想必也是无人能够领会,这绝对不是自己在抱怨,而是关乎到蜀国的安危,张翼也无可奈何。
当下张翼叫过身旁一名军士,开始告知道:“你立即前往北城门处,将此处的状况告知丞相,务必请丞相派兵马来援,此事事关重大,绝不可怠慢。”
眼看城门楼上的张翼,有所行动,赵炎瞬间便猜出缘由,当即对着身旁的孟获说道:“蛮王,这南城门的守军之将,畏惧你们南蛮大军,所以想要令人前往去叫援军。此刻不攻取城门,有待何时,想必以南蛮将士的厉害,不等那些援军前来,便可攻破其大门。”
孟获一听,不禁点头说道:“嗯,勤王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开始准备攻城。”说完,孟获便准备开始组织,麾下的南蛮大军开始发起进攻。
而就在孟获发号施令之际,忽然那赵炎开口阻拦道:“蛮王,此番进攻敌城,赵炎有一事相求。”
听闻了赵炎的话,孟获不由得露出一丝疑惑,当即说道“嗯?勤王与我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只管说来便是,何谈什么相求不相求的。”话音一落,孟获忽然凑过身子,伏在赵炎耳边说道:“再说了,我孟获不是你舅舅吗,凭借这等关系,炎儿有什么事要求于我,我还能够不答应吗?”
对于孟获的这一番话,赵炎当即露出一丝笑颜,随即回应说道:“不愧是蛮王,赵炎多谢了,赵炎只请求蛮王在率领兵马攻下这南城门之际,不要滥杀无辜。毕竟这城中的百姓,多少手无寸铁之士,日后我们大军占据成都,还需要招降这些百姓为我所用。若是蛮王将他们残杀的话,到时候我们便丧失许多民心,南蛮的子民和将士,想要在益州安稳的生活,恐怕也会有所困难。所以,在南蛮的将士登上城门楼后,除了遇到反抗者可以杀无赦,至于那些逃窜逃命的人,可以弃之不顾。如此一来,这些人在逃回去之后,等到我大军将成都控制起来后,那些存活的人定然会为自己能够活下来而庆幸,到时候也会宣扬南蛮将士们的恩德与大义。”
赵炎的话,听在孟获心里,顿时连连点头,表示甚为赞同。正如赵炎所言,南蛮的子民日后若是想要从南蛮之地迁移至这汉人的领土,就必须要学会与汉人接触。最起码要学会不让汉人对自己害怕,否则到时候人人看到自己族人就逃跑,那自己族人也将无法生存。
当下孟获对着身后的大军一扬手道:“众将士听令,现在开始攻城,谁若是能够第一个攻上城门楼者,本王必有重赏。另外本王强调一点,攻城之际,凡是遇到反抗的蜀军格杀勿论,但是对于那些手无寸铁和四处逃跑的百姓,则不能给与追杀。日后我们南蛮要想迁移至汉人的领土,就必须和那些汉人接触,绝对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害怕,待诸位登上城门之后,立即抢夺城门,打开城门迎我大军入城。”